空气瞬间凝滞了!
半晌。
“呃……哈哈哈哈”温茶手如触电般从男人身上弹开,“那个,我可以解释的。”
温茶眼神心虚的四处游走,将手背在身后,好像要遮掩什么。
“呃,就是,我就是看他那里有点小,所以,”所以地缝呢?地缝在哪儿!
不对,我为什么要心虚?她又将手摆到身前,“啊啊!不是,我不是没事就盯着他那里看的,就是无意瞥见的。”
不对啊,手平时怎么摆的!温茶僵硬的笑着。
不对啊,怎么感觉此地无银三百两,欲盖弥彰,越描越黑啊!
不对啊,牙根怎么酸……
“嗯!无意瞥见的!”她瞪着眼睛,故作镇定的与宋厘对视。
她也分不清,这话究竟是说给宋厘听的,还是说给自己听的。
“我就怀疑他是个太监!”温茶手向下一指,瞬雷不及掩耳之势,扒下了男人的裤子。
“看!”然后露出了个果然如此的神情,“所以,我”
“所以你就扒了他的裤子?”宋厘拧眉,一脸古怪道。
“主子。”即墨落入房内。
只见屋内一男人平躺在地上,亵裤被褪至膝盖,露出令人羞于启齿的尴尬之处。
温茶跪坐在男人身边,双手还犹自捏着一方红色的亵裤,欲哭无泪:“那个,你来找我,什么事啊?”
自家主子则抱着臂,一脸惊奇的摸着下巴:“稀奇!好色的男人多的是,好色的女人倒是第一次见。”
啊这?!这这这这!!!!
即墨顿时被雷了个外焦里嫩,大脑一片空白。
……
即墨掏出药瓶,在尸体撒上了白粉,那人瞬间化成了一滩蒸腾的血水。
他还没从刚才的一幕走出来,一边拭着地板,一边想我是谁?我在哪儿?发生什么事了!
宋厘已经离开了。
离开之前,他说,他唤奴又烧了热水,洗完了先别着急穿衣,换水再洗一遍。
即墨背对着温茶,终于找到了自己的声音,涨红着脸不自然的轻咳:“属下已经处理完了,姑娘早些休息!”然后逃命似的奔了出去。
温茶浑浑噩噩的向内间走去。
水面上浮着层层花瓣,温度刚刚好,一旁有放置女子样式的寝衣。
她呛了口水,在桶里稳住了身子。
偏头解下了发绳,头发在水中铺开,柔顺的像海藻一般。
她瘫在浴桶中,温热的水一点点漫过她的脖颈,她的下巴,她的鼻子,她的发顶。
她将全身置在水中,试图淹死自己。
……
温茶细致的把自己从头到尾搓了一遍,换上干净寝衣,躺在了塌上。
这是她死的第七天,她已经七天没合眼了,也没有睡意。
除了那天在马车上,意外魂魄离体,最后又被灵海深处的银灵唤了回来。
她阖上眼,过了好久,又睁开。
看着床帐,直到暮色消失。
天边泛起一抹鱼肚白,温茶推开房门,迈上三楼。
天字一号房,位于最东侧,另设露天看台,视野极佳,楼下的江景恰到好处的尽收眼底。
她远远看着那房门,恰见即墨推门而出,与她视线相撞。
即墨点首示意,她尴尬的微笑回礼。
脑中不自觉响起昨夜的事情。
她羞恼的转身下楼。
“据说这祁王出京,途经玄阴关,惨遭山匪屠戮,这事可有人听闻?”
有人喝多了,握着酒壶站桌上大声嚷叫。
“自然,那祁王一意孤行,偏要深夜过玄音关,岂不是自寻死路。谁人不知那玄音关里有名的金阙寨,连朝廷都无可奈何!”角落那桌的大胡子附和。
“那祁王当真死了?”一旁女子手绢抵颌。
“跌落悬崖,死无全尸。”
“身受重伤,下落不明。”
“落入贼手,生不如死。”
堂内三人齐声回答。
“普天之下,莫非王土。竟然敢把主意打到王侯子孙身上,这金阙寨实在是目无王法,藐视皇威。”
“非也,非也。金阙寨对祁王出手,在意料之外,也是情理之中。”一负剑男子抚须说。
“此话怎讲?”
“金阙寨作恶多端,江湖上谁人不知。那金阙寨寨主独子焦元丞,极好美色,男女通吃。”他搁下筷,言辞激烈:
“三年前,焦元丞无意间偶遇祁王,未探底细就把人给抢上了某处山寨。结果那世子断了人家的子孙根,一寨子的人都杀光了,寨子也给烧的一干二净。”
情到浓处,他灌下一杯酒,“金阙寨共有五个寨点,就这么被毁了一个,那可真是元气大伤。金阙寨横行几十年,岂能忍下这口气?”
温茶正从楼梯上下来,看热闹不嫌事大,听到这话,她靠在扶手上,手抵着脑袋故作疑惑道:
“那为何事发时金阙寨忍气吞声,如今却毫无征兆的突然出手啊?”
“这……”
“是啊。”
“这是为何?”众人议论纷纷。
气氛差不多了,她拍着栏杆,柳眉倒竖:“依我看,尔等皆鼠目寸光,管中窥豹。”
她指着堂下的人继续说,
“依我看啊!”
“看什么,看哪儿?”
温茶只觉有股凉风从脊背嗖嗖冲上了天灵盖,脑子里又是昨晚那不堪回首的一幕。
宋厘正站在上方,语气闲散,而意有所指。
他侧身越过她,面上带有几分戏谑。
反正不是看那儿!
温茶心虚的捏紧袖口,不远不近的跟着他下楼落座。
“这祁王去祁州,从这长风渡口坐船走水路岂不更快,为何要从玄阴关啊?”这时,又有人提出了疑问。
“是啊,祁王走陆地过去,得耽搁多少天啊!”
众人议论纷纷。
而话题的主人公就在这儿,仿佛事不关己,悠哉游哉落了座。
桌上已经摆好了饭菜,伙计笑得一脸谄媚:“两位客官。请慢用。”
温茶爱吃肉,除了桌上的肉其他的菜都没动过筷子。
反观宋厘却一直在吃素。
温茶有些奇怪,天下真有人不馋肉的么?
莫非是这家时蔬做的味道堪绝?
她夹了一筷子青菜,放进嘴里,脸僵了一瞬,然后转身默默吐掉。
宋厘再也没动过那盘青菜。
温茶挑眉,发现了什么不得了的乐趣,以前难以下咽的蔬菜,如今也颇有一番滋味。
她将桌上的素食都荼毒了个遍只留下他面前的那盘萝卜。
宋厘果然便只吃那盘萝卜了。
她将筷子伸向那盘萝卜,他也将筷子伸向那盘萝卜。
二人筷子在空中停住,对准了同一块萝卜。
他无甚表情的看着她,什么也没说,又像什么都说了。
“你吃,你吃!”
温茶悻悻收回筷子。
吃完饭二人各自回了屋,温茶又觉头脑发懵,躺在床上昏睡了一阵。
即墨奔波了一夜,轻身落于屋内,宋厘正背对着他换衣。
“主子,事已经安排妥当。”他拱手道,脸上有些疲惫。
宋厘好似未闻,专心的整理衣衫。
他沉吟片刻,斟酌道:“属下已备好新船接应。等他们出手,便能一网打尽。”
宋厘依旧不出声。
过了半晌,即墨抬起头,猝不及防被一掌劲力掀倒在地。
他爬起来,半跪俯首道:“属下知错。”
“错哪儿了?”宋厘转过身来,波澜不惊的眸子无悲无喜。
“属下不该多嘴。”他额头不禁渗出细汗。
又是一掌劲风,他再次被掀翻在地,滚出去几米。
“错哪儿了?”他好整以暇的抚着袖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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