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人被困在这梦里,长廊上坐下,背靠墙壁,高望月亮,不知道是不是陈匪照的错觉,周围的温度好像升高了。
谢恒:“我想和你说当初和离时发生的事。”
她不说话。
谢恒:“我赶回家后,发现你死了,甚至尸首还被人烧成灰烬......是谁帮你的?”
“没有人。你知道我在谢家并不受待见。”
“既是如此,你也不可能一个人逃出去。”
陈匪照:“你就一点都不愧疚?!对当年欺骗、囚禁我的事。”
谢恒:“对不起。”
“我要听实话。”
他便摇头。
陈匪照起身要走。
“陈匪照!”谢恒伸手要捉她。
“没什么好说的。”冥顽不灵,她在心里想他竟是连一句好话都不肯说几句,可往前走了几步,又觉得荒唐——不是她要他说实话的吗?
陈匪照脚步一缓,被身后的谢恒留住。
“你知道我不可能会放开你,”他说。
“何必呢?你想起来从前的事了吗?我们.....”
“想起来了!我不可能会放手,你是我的妻子,是我明媒正娶娶进来、说好要走一辈子的人!”
“就当是露水姻缘。”
“你说什么?”才刚说出口,谢恒便把她扯到身前:“陈匪照,你再说一遍。”
“我们是露水姻缘!”陈匪照一身反骨,被他那样对待,饶是曾忘了从前被他囚禁在房间里的细节,此时也通通想起来。“放妻书你也签了,送去衙门了,你还在强求什么?我说了不复婚就是不复婚。”
两人吵起来,不知为何虽是火药味十足,却也像两个小孩。
谢恒抓着她不放,陈匪照脚步踉跄,出掌想朝他劈去,谢恒:“你要向我动手?”
大宛重逢那会儿谁都没找回记忆,对彼此出手尚且说得过去,可如今他们都找回记忆,知晓曾有过一段姻缘,为何还要?
谢公子心中不悦,又很伤心,受了她一掌后想好声好气地和她说话。陈匪照怎么会答应,一招得手后又要侧身起腿,谢恒:“当年是我教你武功的。”
陈匪照身形一滞。
他看着她:“我教你武功,是想让你保护自己,去别人家里问诊时不受到伤害,不是为了要你对我动手。”
她烦得要命,“你说够没有?从前的事有什么好回忆的?”
“好,”谢恒深吸一口气,“那我们来说假死药的事,那东西谁给你的?”
什么语气,陈匪照觉得自己在被质问,不答。
谢恒看着她。
两人僵持,她往后一退,想远离他,却冥冥中撞到了身后的谢致,倒吸一口气,被面前的谢恒钻了空子,攥住手腕。
谢府,红红的灯笼下,陈匪照又一次从他身上闻到血腥味。
天边是巨大的月亮,近得能压下来。
谢恒:“那年在我儿时的学堂前、海棠树下,你承诺过我什么?你说无论发生什么,都会在我身边,会和我一直走下去。”
“我食言了不行?”
“食言?”谢公子便往前一步,扯开自己的衣领,但见心口和肩膀那儿缠着一大块纱布,陈匪照眉眼一跳,谢恒:“我在那儿弄了个刺青。”
“什么?”她眉目剧颤。
他把身上的纱布扯开——谁知道他是什么时候刺的,还看不出图案,血淋淋的。
陈匪照惊骇:“你疯够没有?只有犯人才会往身上刺青!”
“我在这儿刺了当年的海棠花,”谢恒充耳不闻,心口那儿的伤口不停地往外流血,他不怕疼,扯着她的手要她将手掌按在自己的皮肉伤,陈匪照眉头紧皱,“我不明白你为什么会执着于我,你当初骗我,就该想到我们会走不下去!”
“我没有娶姚金钗!”
“但你瞒着我,甚至在外面干着伤天害理的事,谢恒,我说过自己是个大夫,你娶我进门,有没有想过我既是你的妻子,同时也是个大夫?”
“我会改,我会离开谢家。”
“改?”她觉得好笑,“有句话叫什么来着,什么母猪也会上树?”
谢恒皱眉:“我好容易喜欢上一个人,对她动了心,只想和她走到最后。我们和离后,我虽失去记忆,但住在谢府里便无时无刻不在想你。坐在木桌旁吃饭,感觉身边有一个人,要多一副碗筷才能心安;睡觉时明明床榻很大,却只会睡在左边;每到五月十三号,也会去买一碗长寿面。陈匪照,我不知道自己在追逐什么,没有记忆,不知道自己到底是疯了,还是真有那么个人曾经和我生活在一起。”
她以为他没想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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