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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6. 第 26 章

小说:

再嫁当日前夫重生了

作者:

荒台月

分类:

古典言情

趁韩渐服过药睡下,杨夫人吩咐仆从将卧房内玉霓留下的痕迹清理得一丝不剩。府中一干人等尽皆得了吩咐,不许走漏半点风声。鱼荃不敢蒙骗韩渐,却更不敢违逆家主之命。

玉霓当即收拾了行囊,火速搬离国公府,直奔崇业坊。温为之得知原委,坚持送她回东都。

“阿兄,我须得见见三郎,总要与他有个交代。”

她打算见过孟季澧便离开西京,回不回东都尚没想好,近日显见得易疲累,东去颠簸数十日,恐有闪失。

温为之恨不得即刻动身,“有甚可交代的,回头我替你说一声不好?”

玉霓道:“不急这一两日。”前回她伤了眼,过了好些时日才恢复,韩渐伤得比她重,一时半刻怎得好?

温为之悬着心,不容分说道:“莫耽搁,明日就走。”

玉霓点点头,不管去哪处,西京总归待不得。

她嫂嫂抱着狸儿在旁道:“早上韦娘子来过,去韩家没见着你,托我转告你得空去一趟。”

玉霓想起寄售的两幅新画,昨日才送去,料想不会今日便得卖出,她既要走,不如就取回,因而拔脚便往传贤居去。

韦重行兄妹忙得脚不点地,一个给客人包书结账,一个随些老者在西壁前,不知因何争辩,个个嚷得红头赤脸,唇焦舌敝。

西壁上挂的是她那幅画,以庭院为背景,画了幼犬戏蝶,乃时下常见的入画题材,没甚特别,听了几句,才知端的。

那花白长须的老者姓杜,嫌弃此图不伦不类,他身后一个面白无须的中年男子张某更是刻薄,疑她于勾线上大有欠缺,不敢自曝其短,才卖弄此无根骨筋脉的奇技淫巧。

也有帮她说话的。

那木郎君戴了顶帷帽,间或咳嗽一声,称赞此画虽写实,然亦合气韵生动,造型构图用色皆属上乘,不该只因技法有异便对画作大加贬损。

玉霓隐隐猜到症结所在,她这画至多匠气些,意境稍逊,何至于不伦不类?

国画技法古已有之,然历代画师在研习前人画法的基础上,陆续开创了新技法,此前她只知大齐朝兼有写意与工笔,且对大写意推崇备至,工笔因过于工细,常被视作匠人之作,更有甚者嘲其为“俗工”,越工越俗,但并未察觉此间尚无没骨法。

她素来以为作画重在传神表意,不拘技法,但杜老等人似是将未见过的技法视为旁门左道,并非正统。

韦知善大抵已猜到此画乃她所作,听她承认,仍有些讶异。

张某问:“娘子不善勾线?”

玉霓叫韦知善取出她寄售的另一幅卷轴。

时下常见的花鸟题材,画幅中主荷花、禽鸟,荷花施以勾花点叶法,花瓣双勾,花茎……花茎、叶片并禽鸟皆以没骨法点染。

玉霓伸手一指,“花瓣勾过线,至少可看出我会线描。”

众人缄默。

韦重行道:“娘子谦虚了,单说这花瓣,虽只以寻常铁线描勾画,但线条平直细腻,外柔内刚,墨彩匀润,足可见画师功底。”

木郎君亦赞道:“粗看平平无奇,细观之,运笔设色,无一不精,且形神兼备,芙蕖骨肉匀停,艳光逼人,观图犹似临水赏花,风声入耳,荷香盈鼻。”

偏那张某又起疑,“怎就知是她所作?娘子说说,花茎禽鸟是何技法?”

玉霓道:“没骨法。”

杜老一甩袍袖,“凡画皆重骨法用笔,此图骨法何在?莫不如说是无骨。”

玉霓无意争高低,此法既不为现世所容,她大可只用本朝传统技法。

杜老等人偏不肯罢休,“敢问娘子师承?”

玉霓自幼与祖父习画,此刻怎敢提祖父名讳?

“家师只是市井间无名画者。”

张某眯眼道:“两幅图当真出自娘子之手?”

玉霓索性当场自证,只勾线、略施墨彩,不着色。

众人移步后厅,韦知善已备下笔墨。

玉霓在书案后屈膝跪坐,执笔蘸墨,稍一思索便欲落笔。

木郎君忍不住问:“娘子不起稿,直描?”

玉霓没在意张某的嗤笑,解释道:“若是绢本,也有预先备底稿的。”

她三岁起便钻在祖父的书房,自己有一张宽大的书案,会站在椅上写写画画,与祖父互不打扰,自小耳濡目染,运笔极是专注,周遭这许多双眼盯着,也全不受干扰。

因是自证,所用线条丰富多变。起笔一双眉眼,依次勾出鼻唇两耳、下颌线条,未设发髻,是个风霜满面的老僧。

“衣袂这高古游丝描极好,秀逸细腻,恰如春蚕吐丝……晚风自后而来,薄衣微湿沾身,起纹细密,好一手曹衣出水。”

“缘何是晚风?”

“日轮在后,山坡阴阳分明,亦可辨,说起这山坡,山石侧锋皴擦,墨色由焦至清,干湿浓淡得宜,足见山体脉络质地明暗。”

又有柳叶描,钉头鼠尾、行云流水描等数种勾线技法。不消半个时辰,一幅老僧行旅图跃然纸上。

玉霓搁了笔,起身避到一旁,好叫众人上前观看。

韦重行由衷道:“用笔虽简,近乎白描,只粗粗敷以五色墨彩,然亦不失工致,倒比些晕染过的工画还更写真。”

木郎君喟叹道:“此画原该为凸显技法的匠气之作,娘子非但用上了各样笔法,亦有起有结,布局立意皆高,何等巧思?且才用了这点工夫。”

张某鼻尖冒汗,仍是嘴硬,“手熟而已。”

杜老看他一眼,这回却没附和。

张某施舍般道:“不叫娘子白费工夫,两幅画,某出二十缗买了。”

玉霓虽不喜张某,却不会同银钱过不去。

正想答应,听木郎君问:“张先生买哪幅画?”

“自是两幅。”

“两幅二十缗?”

“不错。”

木郎君笑笑,“某各出二十缗,娘子意下如何?”

张某二十缗买两幅已算得意外之喜,何况四十缗?

木郎君命仆从奉上银钱。收了画才问:“画上可有娘子款识?”

玉霓在两幅图上各指了一处,俱是极不起眼处,巧妙地藏了“倪霓”二字,她的本名倪霓。

木郎君又请她替爱宠作画,一猫一鸟,酬金丰厚到叫她无论如何说不出拒绝的话。

进了归义坊,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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