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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7. 赘婿

小说:

阅尽人间春色

作者:

煤球王

分类:

现代言情

少阳院植有许多珍稀花卉,宫侍日日打理,花房也时常另派人来料理。

今日来的宫侍名唤窈娘,兄长在庆京茶楼做说书的营生,知晓不少中原内廷前朝的隐秘事迹,偏偏窈娘是个藏不住话的性子,浇花的功夫就同身侧的宫侍雀儿聊了起来。

“你可还记得从前燕梁派来和亲的迩安公主?”

雀儿虽唤雀儿,却性子沉稳,不多言语,只略微颔首。

她曾远远见过那位和亲公主,天仙一样的人物,至今记忆尤新。

窈娘环视周围,瞧四下无人,开口道,“她如今是食邑几万的镇国公主,听说还有燕梁新帝钦赐的宝剑,三品以下官员斩而后奏。”

雀儿眼瞪得像铜铃,“燕梁也会是女帝继位?”

窈娘修理杂枝的剪刀不停,“十有八九,我兄长言燕梁新帝唯一的儿子是个呆傻瘸子,成不了事。”

小花园后方有处月亮拱门,若细看便会发现拱门下方露出一截玄色衣角。

从决心要放下她时,他就刻意地避免一切关于燕梁的消息,宫中个个是人精也不会触他的霉头。

沈云归转身,沿青石小路走向书房,抬眸是红霞满天,垂眸是孤影自怜。

离开庆京,她似乎过得很好,镇国公主的尊位,权势滔天胜过新帝亲子。

窈娘的声音传到他耳中,“据说镇国公主要招赘婿了,不知哪家的郎君那么有福气。”

“招赘”,沈云归顿住脚步,喃喃,“还真是无情。”

沈芙玉羽翼渐丰,沈云归将储君之位拱手相让,做回之前的秦王,每日乐得自在,闲暇时读书弹琴插花逗鸟。

但“赘婿”二字在他的脑海中挥之不去,打发时间的闲情雅致统统消失。

他伤春悲秋好多天,怎么都忘不掉,为何她能心安理得的招赘。

终于三更天的更声响起,沈云归任命地睁开眼,“春醪,她招赘婿这事你怎么看?”

春醪摸不着头脑,“谁?”

“燕梁镇国公主,林朗,林青梧。”

大半夜冷不防的一句话,春醪有些发懵,殿下决心要和公主一拍两散,怎么大晚上问起公主的赘婿了?

而且她都是镇国公主了,皇位唾手可得,别说招个赘婿就算养一屋子面首都又何妨?

但春醪不敢明说,正思忖如何委婉地表示看法,沈云归一个箭步自榻上下来,开始在寝殿翻箱倒柜。

“春醪,我的平安符呢?出征前公主赠的那只。”

“后院池子里。”

沈云归一时忘记动作,反问,“池子里?”

春醪肯定,“殿下醉酒后亲手扔下去的,属下拦不住。”

醉酒?好像是有这么一回事,他依稀记得扔了个东西,没成想竟是护身符。

沈云归扶额叹息,“酒醒之后你为何不告知我?”

春醪:“您说不想听到任何有关公主的话。”

沈云归:……

一拳打进棉花的无力感席卷而来。

凉爽的夏夜,万物陷于沉寂,唯独少阳院后院池塘灯火通明。

少阳院上下提灯笼的提灯笼,下池塘找平安符的找平安符。

沈云归挽起裤脚,脚踩在淤泥里,弓着身子,伸手摸向水中。

少阳院这方池塘浅小,芙蕖亭亭如盖,池底是厚重的淤泥,平安符在池子躺了好几日,怕是早被泥掩埋,唯一庆幸的是在少阳院醉酒,要是于太液池醉酒,平安符则随流水南下宫外,再也找不回来了。

“殿下,找到了!”

小内侍满是污泥的手中拿着一只四四方方瞧不清颜色的方包,下面缀着的穗子也变得黢黑。

沈云归接过,将布料面上的污泥用衣袖擦拭,发现阵脚细密,绣工精湛,不是他的那个。

朱红色的,针脚歪歪扭扭的绣着一朵莲花。

“不是这个。”

她女工不好,绣个纹样扎了自己好几下,是他不好,意气用事糟蹋了她的心意。

池塘随人力拨弄出的汩汩水声格外响亮,尤其是夜深人静时。

芙蕖叶柄生长细小的毛刺,沈云归小腿蓦然被刺了一下,他直起身子时,余光瞥见荷叶深处有一抹红格外扎眼。

沈云归拨开莲荷,那只针脚潦草的平安符赫然躺在最深处一片小小的荷叶上。

是天意如此,他们之间不该只是这样。

盛夏六月多有大雨,走南闯北者最是厌恶瓢泼雨季,淋湿衣裳不说还要耽误行程。

泰和十五年的六月他乘一匹快马出京,雨天路滑,马便不能疾驰,遇到特殊情形还要牵着马儿步行,故而二十多天了他都没有到云州。

又是一个雨天,倾盆大雨下的天发白,沈云归帽檐上的水珠一滴滴往蓑衣落,眼看天色已晚,他进城寻了个客栈落脚。

由于雨天,客栈一楼大堂没有空案,小二引沈云归与一位方士同席。

方士身着道袍,长须黑发,精神颇佳,亦十分健谈,沈云归甫一落座,他便讲起自己游历时的见闻,从山川湖海到人情风貌。

沈云归凝神聆听,方士抚着胡须,一脸神秘道:“小道略懂相面之道,郎君面相贵不可言,堪当后宫之首。”

后宫之首?

“咳,咳,咳,”沈云归一口茶险些没呛到,“真人是说庆京的那位太女殿下?”

皇太女选夫侍一事不是新鲜事,早已传遍大虞,方士不过见他有几分姿色信口开河。

方士摆手,“自然不是,郎君的贵相在北方。”

向北是云州,再向北就是燕梁,沈云归提起兴趣,“真人可看得出我与哪家娘子结亲?”

方士凑近低声道:“两次机缘注成姻缘,一切皆是天意。”

他倒是小瞧了这位方士,能看出他们两次魂魄互易,有几分真本事。

“机缘还有再有吗?”

魂魄互易之事诡异,虽说每次能随雷电换回,可中途魂魄离体昏迷时总归有危险,他不想再换了。

方士掐指一算,“两次机缘是天注定,日后不会再有。”

沈云归为方士斟满一盏酒,“真人以为我同她……”

身旁之人拦住他推来的酒,“事在人为,小道言尽于此,受不起郎君此酒。”

方士起身告辞,拿起蓑衣上楼休息,外面雨淅淅沥沥没有一点要停的意思。

沈云归叹息,天公不作美,再耽搁下去怕是郢都那边都成亲了他还在路上。

不同于大虞的阴雨连绵,郢都近些天连日放晴,晒得花都蔫了。

林帝又送来了花名册,已经是第三批了,照这样下去燕梁的适婚郎君她先在纸上看完了。

花名册所记郎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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