养伤的前两日,临昭趴在床上,下面不着一缕,羞得要死。过了几日,伤开始结痂,苏恒夜便让周翱寻身衣裳来给孩子穿。
房里放着两个大箱柜,里头装着临昭的衣裳,周翱打开其中一个箱柜,抖出几身衣裳来,临昭看着那抹青绿,喊道:“就穿那个,跟爹爹一样的。”
这几日跟叫魂似的叫爹爹,苏恒夜头疼得不行,只当作没听见。
那边周翱还在专心找衣裳,没有注意,脱口而出:“小公子,你忘了?这身衣裳你都绞了!”
临昭忽然一震,他怎么把这件事给忘了?爹爹之前还不知道呢!可是,现在爹爹就坐在旁边,临昭想说点什么,可是嘴唇动动却说不出话来,只蔫蔫地偷看爹爹。可是爹爹不知道为什么没有看他,只是怔怔的。
周翱也没反应过来这事,拿了一身衣裳转过来:“穿这个······”
床上和床边的人表情都怪怪的,周翱不敢说话了。
房中陷入了尴尬的沉默,还是苏恒夜先开了口:“就穿这个,绞了的衣裳,就丢了吧。”说完便朝房门走去。
临昭瞬间意识到爹爹要走,一把抓住他的外袍下摆:“爹爹,我不是故意的,不是您想的那样······”
苏恒夜想不明白,自己分明不愿意应那一声爹爹,却为何在听见周翱说那身衣裳绞了的时候,心里似乎“轰隆”一下,倒塌了些什么。
用力地扯回袍子,苏恒夜继续抬脚朝外走。
“爹爹!!啊!”临昭一着急,竟直接从床上滚了下来,屁股撞在坚硬的地面上,疼得他眼泪直流,这一哭,那些委屈害怕也都跟着有了发泄的出口,更加止不住了,“爹爹······”
苏恒夜背对着孩子怔了一刻,本想回头看看的,却听到周翱着急的声音:“小公子,没事的,别哭别哭······”
罢了,有周翱在,自己也不必留下了。
“爹爹······”
苏恒夜在临昭的哭喊声中头也不回地离开了房间。
“呜······爹爹······”
“小公子别哭了,恒夜先生出去了,你再哭要哭坏了。”
“我要衣裳我要衣裳!”
周翱以为小公子是想要穿好衣裳出去找恒夜先生,忙把衣裳递给他:“在这呢!我来帮你穿。”
临昭泪眼婆娑地看了一眼,不是青绿色,便一股脑地扔到了地上:“不是这个!我要我的衣裳!”
“哦,我知道了,我这就拿来。”
可是拿来也没用,外袍都绞成一条一条的了,再怎么也穿不上了,临昭伤心欲绝:“呜呜呜······你帮我缝,缝好,我要这个!呜呜呜······”
“小公子!”周翱头都大了,这不是为难他吗?
“呜爹爹······”似乎也意识到衣裳复原的不可能,临昭哭了一声之后就不再无理取闹了,一头扎进被子里,哭个不停。
周翱叹了声气,不住给他拍背顺气。
跟临昭比起来,庭晣还要惨些,不仅伤得更重,还烧了几日。这几日都是乔大夫端药来给他喝,给他换药,吃的则是由小厮或丫鬟送进来,他连师父的面都没见着。身后疼得不能动,想自己去找师父也不行,不知道师父是不是还留在这里。
唯一的好消息是那日周翱来说慎洛已经把人带走了,一个月内一定会有结果。
要是能帮到临昭,自己挨这一顿也不亏,可是师父就此丢下自己······庭晣不敢想,闭上眼睛又睡了去。
迷糊之中,庭晣仿佛听见有脚步声由远而近,应该是乔大夫吧,乔大夫端药来了?可是眼睛还没睁开,他又感觉到一只大手放在自己头顶,传下熟悉的温热。
是谁?乔大夫不会这样抚摸自己,庭晣忽然间惊醒,心中有了答案。
感觉到孩子动了下,萧岩温声问:“醒了?”
师父,是师父的声音,师父还没有走,庭晣鼻头酸涩,缓缓回过头来,看着师父。
眼眶通红的模样像是受了天大的委屈,不过也是,被冷了这么些天,不委屈才怪?
萧岩尽量稳着声音:“我听乔大夫说你退烧了。”好像他们之间从来没有发生过那些争吵和冷战,却也像是从没有有过温情和亲密。
眼泪满满地盛在眼底,庭晣五味杂陈,正要说话,泪水却流了下来。
抬手抹去眼泪,带着浓重的哭腔:“我以为,师父走了。”
萧岩不能不心疼,冷孩子几天,是为了让他自己好好想想,却不是为了让他担惊受怕。萧岩在床边坐了下来,轻拍着他的背:“师父为什么会走?”
师父的举动不仅没有止住眼泪,反而让泪水更加汹涌。庭晣刚抹掉,新的又掉了出来,怎么也擦不干净:“师父一直没有来,我以为······”
在庭晣的印象中,师父上一次对自己不管不顾,不闻不问还是在他偷了步月以后,那时师父已决意不认自己这个弟子,并且坚持让自己下山离
【当前章节不完整】
【阅读完整章节请前往原站】
【ggds.cc】