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翱跟着苏恒夜许多年,却从来没有真正摸清苏恒夜的心,随着临昭长大,他的心似乎更复杂了些。他好像恨临昭,却又不自觉地流露出一些对临昭的关怀和宠爱,可当周翱觉得他爱临昭,他又表现得畏畏缩缩,软弱得不像恒夜先生。
周翱刚要张口,门外却传来一阵很着急的敲门声,伴随着临昭的叫喊:“爹爹!爹爹!是我!”
书房中两人俱是一惊,临昭这样怎么下得了床?周翱和苏恒夜对视一眼,随后立即去开门。
原来临昭很久不见周翱回来,也不见先生再来,便哭闹着让一个小厮把自己背来了。周翱见他满脸泪痕,双眼哭得通红,什么也不问,立刻将他从小厮背上抱了过来。
“恒夜先生。”周翱把人抱到了跟前,临昭伸着手,一颗新鲜的泪珠淌了下来:“爹爹!”
苏恒夜心头一颤,忽然想到他和临昭之间,似乎总是临昭朝自己伸着手,小的时候,临昭像个肉包子一样,圆滚滚的,话都说不清楚,就会叫爹爹,自己嫌烦以后,就让他叫师父,那个小孩又口齿不清地叫“西虎”,后来,连师父都接受不了了,就变成了先生。
后来,临昭知道了一切,自己也为他丢了一身武功,但他却下意识地拒绝临昭的靠近,也许是害怕自己没办法保护临昭,也许是害怕临昭终将会离他而去。
但是临昭没有,他自始至终伸着手,面向着先生,等待着先生回应他。
苏恒夜想,他到底还要错过多久呢?如果临昭愿意为了留在他身边而冒险逼出武进义,他为什么不能和小孩站在一起呢?
到底在怕什么呢?
苏恒夜眼尾绯红,终于站起身,朝临昭伸出了手:“昭昭来。”
“呜呜呜······”终于投入先生怀抱的临昭更加放声大哭起来,“爹······爹爹······”
本想说“爹爹在”,可还是很难这样自称,便只能道:“昭昭别哭了,要哭坏了。”
“呜呜呜······抱······”
“抱着呢!”
“抱紧紧······”
苏恒夜既心酸又好笑:“傻瓜,抱太紧压到伤了。”
临昭和庭晣养伤养了一个月,每天各自窝在爹爹和师父怀里吃点心,把沧澜城的点心都吃了个遍。就在他们没有新点心吃的那天,慎洛的消息来了。
早先慎洛把刺客带走,审出了武进义指使刺客来杀临昭的事,又一并翻出了武进义在沧澜做官时的一些事情,交给了沧澜如今的父母官。
这父母官胆子小,一看武进义和慎洛哪个都得罪不起,赶紧把卷宗移交了朝廷。这下,云水城人尽皆知,宁钦立与王氏在朝上不对付,既然能够斩除王氏的女婿,他自然喜闻乐见,私下出了很多力,案子很快就要开审了。
临昭和苏恒夜毕竟是受害者,自然要前去,案子开审时也需要他们出来作证,于是一行人驾了马车,一起往云水城去了。
马车摇摇晃晃,两个孩子都睡得香,苏恒夜的脸色却不大好。
“恒夜先生还有什么烦心事?”
苏恒夜叹气,摸了摸临昭的脸,轻声道:“武进义毕竟是昭昭的······昭昭的亲生父亲,如果到时候武进义求他,他一心软······”
“你多想了,我看临昭年纪虽小,但是却很明白自己的心,除了你,他不会愿意到别人身边去。”
“若是他真要去,我也没办法。”苏恒夜发现,害怕失去的那个人,从来就是自己。
不出苏恒夜所料,公堂上,武进义还是声泪俱下地忏悔,恳求临昭原谅他,说临昭是他和安氏唯一的孩子,如果不是猪油蒙了心,他不会做出这样的事情来,接着又指责苏恒夜步步紧逼要夺走他的儿子,他没有办法才出此下策。
主审官嘴里说着些圣上以孝治天下的话,对着这群人教育了一番,然后让临昭原谅他。反正武进义杀了人,肯定是要判刑的,但是如果临昭能够原谅他,事情就会好看一点。
苏恒夜正忐忑不安,却看见临昭站了出来,道:“大人说圣上以孝治天下,可是我的孝是对爹爹和娘亲,我的娘亲很早就过世了,我的爹爹也不是这个人,他不过是生了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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