乔斯羽早上的飞机回沪城,她一起床就开始收拾。东西不多,很快入箱。
萧俊麒递了个纸袋给她。
“什么?”她问。
“缓解痛经的。”
乔斯羽打开,一股中药味扑鼻而来。以前萧俊麒带她去看过中医,开的药她不爱喝,太苦了,每次喝药都跟要命似的。
没人催着哄着,她宁愿抱着自己忍受疼痛。
她以为又是要吃的,心里第一个反应就是拒绝。
“放心,苦不死人。”萧俊麒知道她怕苦,重新找了名医给她配药,“都是中成药,还有泡脚和贴肚子的。”
乔斯羽看了眼,还真是。
她有些感动:“谢谢了。”
“以后过来不用额外带东西。”萧俊麒走到一旁打开衣柜和下面的抽屉,“贴身穿的阿姨都洗过,可以直接穿。”
乔斯羽这才注意到,那衣柜里全是女装,下面的抽屉里规规矩矩地摆放着内衣内裤和袜子。
她有些惊讶,还有些恍惚,像是又回到了过去,回到了他们恋爱的那段时光。
过去他们在一起时,萧俊麒对她就是这么体贴周到。虽然他脾气臭了些,嘴上不饶人,但总是在行动上给她惊喜。
外人都怕他,对他恭恭敬敬,说活小心翼翼。而在她这里,即使他言行霸道,她感受到的却是偏爱。
乔斯羽对他们这段关系产生了错觉,这种错觉伴随着乔明送她回沪城,伴随着梁帆接她回住处。
她感觉自己像是成了什么重点人物,被人保护着,受宠若惊。
这一趟京城之行并没有她想象中的难过。
京城下完雪后开始下雨,雨水淅淅沥沥,砸到雪地里,污染了纯净的白。
天空阴云密布,世界被雨帘罩着,视线模模糊糊。
萧俊麒从公司出来,乘车前往君临会所。
因为天气差,路上拥堵不堪,车子走走停停,慢如龟速,令人烦躁。
贺景年打来电话催促,问他到哪了。他回了话继续靠在椅子里闭目养神。
终于过了拥堵路段,乔明加大油门,直冲目的地。
室外冷如冰窖,一片灰蒙蒙,如末世降临。而打开君临的门,里面却是另一番景象,灯火璀璨如昼,花红草绿,莺歌燕舞,仿佛春天正躲在这里逍遥自在。
包房里,酒菜已经上桌,众人坐在沙发里闲聊。
贺景年抬腕看了眼时间,正在纳闷那家伙怎么还没到,房门被人推开。君临经理先一步入内,恭恭敬敬站在一边迎接贵客。
“来了!”贺景年一看到萧俊麒的身影立马起身,“就等你俩了。”
萧俊麒朝房间里扫了一眼,看到了向恒。后者跟他对上视线,立刻起身。
他大步走上前,向恒也抬脚迈步,两人展开双臂抱在一起。
“回来了!”萧俊麒拍了拍他的背,“回来就好。”
向恒点头:“哥们我终于自由了。”
萧俊麒瞧了他一眼,拳头砸在他胸膛上,硬邦邦的:“不错,这体格比以前壮了不少。”
“那是,在里面早睡早起作息规律,身体倒是养得挺好。”他自嘲似地笑了声,“和狱友掰手腕就没输过。”
众人闻言,都附和着笑了笑。
孟文昊在这时请大家入座:“行了,都上桌,咱们边吃边聊。先说好了,咱们今晚不醉不归。”
在座的都是从小玩到大的哥们,包括乔明。他虽然跟他们认识的时间较晚,上初中时才从外地过来,但他住在萧家,进进出出都跟萧俊麒在一起,大家顺带把他也纳入了这个圈。
他父亲是萧家老爷子曾经的副官,救过老爷子的命,后来生病去世,萧家把他接了过来,当家人待的。
今天这局,主要是为向恒接风洗尘。
他从牢里出来直接去了外地,后又出国去了亲戚家,这会才算正式回归。
席间,大家刻意不提他坐牢的事,但他似乎除了这事就没话可讲。
五年光阴,他所面对的世界与他们的世界完全不同。虽然嘴上乐呵着,把里面的事当笑话讲给大家听,但大家都能听出他心中的不满。
是啊,对于曾经那位耀武扬威,挥金如土,呼风唤雨的公子哥来说,失去了自由也就意味着失去了生命。
到了最后,他喝醉了,开始哭诉。
“我也不怕你们笑话,反正五年前全国人民都认识我了,我也没什么好怕的。能再次跟你们坐在一起,是我的荣幸,各位,我敬大家,感谢弟兄们不离不弃。”
“二哥,别想多了。”孟文昊给他递纸巾,“你知道吗,这些年没有你在,我们总觉得少了什么,心里空落落的。现在好了,大家都踏实了,以后咱们继续吃香喝辣快意人生。”
众人七嘴八舌:“是啊,是啊,狠狠地痛快一场,把那几年失去的自由给补起来。”
“过去的都过去了,明天又是新的一天。”
“没事,风雨过后都是彩虹。”
向恒仰头一口干掉杯中酒,嘴角扯了扯,不知是苦还是恨。
萧俊麒没说话,看了他一眼,眸光隐晦不明。
最终,向恒喝迷糊了,孟文昊找人把他送到楼上房间休息。
贺景年剪了根雪茄递给萧俊麒,两人挪了位置,去旁边的会客室坐。
窗外的雨越下越大,打在玻璃上,发出啪啪的声音。
萧俊麒透过模糊的玻璃窗看出去。当年,乔斯羽的发小陶真真就是从楼上那间包房跳下去的。那天他和乔斯羽吵架了,心情不好跑来这里买醉。
他也不知道发生了什么,迷迷糊糊中被人叫醒,然后就听到了噩耗。
等他下楼看完陶真真返回时,正好看到满脸是泪的乔斯羽赶过来。
他第一时间冲过去拦住她,不让她走近。
那场面太骇人了,他看了都发麻,更何况胆子本来就小的她。
也是后来,他才从旁人口中知道了事情的来龙去脉。
但是乔斯羽却认定他见死不救。
他们之间的矛盾从陶真真死的那一刻正式拉开,一切发生仿佛就在昨天。
“时间过得可真快啊!”贺景年像是跟他心有灵犀,“一晃咱们就三十多了,真想回到过去。”
“你想回到什么时候?”萧俊麒问。
贺景年笑:“十几岁的青春年华,打打闹闹,追女孩子,多爽啊,无忧无虑,你呢?”
萧俊麒长指夹着雪茄,烟雾袅袅,腾空而起。他默了默,说道:“想回到那天晚上。”
制止一切的发生。
贺景年闻言朝他看去,几秒过后,他叹了声:“注定了的,逃不过。要是我不跟瑶瑶躲去腻歪,也不会出事。”
说起瑶瑶这个名字,萧俊麒这才觉得那晚已经是很遥远的事了。
“你......”他正要开口问,问贺景年心里还有没有瑶瑶。但想了想,把余下的话语吞进咽喉。
这话问出去势必要返回来。
“什么?”贺景年看他有话说,却没说完,有些好奇。
萧俊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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