乔斯羽跟着郑飞到了大厅，来到了他说的大佬面前。经介绍得知，男人名叫方志明，做珠宝生意的，最近正在急招设计师。
“我刚听郑老板说，乔小姐也是做珠宝这块的？”
方志明大约四十来岁，个子高高大大，略微发福，身上戴的不是翡翠就是钻石，像行走的珠宝展。
“对的，主要做轻奢大众首饰这块。”
“有接触过高奢吗？”
“有，帮人定制。”
方志明点了点头，表示了解。
“是这样的。”他顿了顿，神情变得严肃，“我这边呢，正好需要一个珠宝设计师。本来呢，已经找到了一个合适的，可事有不巧，对方家里出了事，合作不能继续。没办法只得重新再找，如果乔小姐有意愿我们可以聊聊。”
“有意愿。”还未等乔斯羽回应，郑飞先一步替她答了，“不过还得看双方有没有这个缘分了。”
他说得没错，只有相互满足对方的要求才能有合作的机会。因此乔斯羽没有说话，静听下文。
“那是。”方志明继续说，“我先介绍下我这边的情况......”
他在沪城和斯里兰卡都有公司，并且在斯里兰卡有自己的原石厂矿，生意做得大，买卖范围广。
“薪酬方面，我们按件计价，设计师拿销售额的10%到30%。如果在此期间设计师有获得国际大奖，我们可以把比例调到50%。”
“我可以这么说。”方志明忽然提高音量，语气骄傲，“能跟我们合作的珠宝设计师那都是八辈子修来的福气。为什么呢，因为我们有自己的原石，只要合作愉快，如果将来想开工作室，可以以非常优惠的价格在我们这里拿货，省钱省力省时。”
他开出的条件倒是符合乔斯羽的心意，尤其是最后一条，太诱人了。虽然她现在还没有足够的能力触碰高奢，但梦想是有的。
“方总这边对设计师有什么要求吗？”她有些迫不及待。
这时，舞台上响起了《红日》的旋律，节奏明快，声音强烈，程星在上面又碰又跳。
郑飞建议：“要不我们换个地方？方总，去包厢如何？”
他有着一副侠义心肠，讲义气。即希望乔斯羽有所收获，也希望客人能在这里买到开心。
几人挪到包厢，郑飞去开了瓶私藏好酒拿过来。
“乔小姐是哪所大学毕业的？学历是？”方志明问。
乔斯羽心里咯噔了一下，对方出口就问学校，想来对专业要求高。
她如实回答：“我不是科班出身，大学上的音乐学院，主修钢琴。毕业后自学珠宝设计，上的外面的设计学校。”
方志明闻言，神情惊讶，转而一丝失望涌到脸上。
“这样啊！”他有些为难，“不是专业院校毕业的呀？”
乔斯羽浅笑，为自己争取机会：“虽不是专业的，但这些年一直在学习，有获奖的经历。”
郑杰适时插话：“方总，您可以先看看她的设计作品。她虽不是专业学校毕业的，但设计这块很有灵性，好多明星都戴过她设计的首饰。”
乔斯羽瞥了他一眼，夸张了哥们。
郑杰无所谓，晃了晃手腕上的手串：“就那个张鸣鹤，我前几天还看他戴了咱们饰品呢。”他说
这哥们全身上下都是sunshine的字母系列，线下代言人非他莫属。
而线上的张鸣鹤也很卖力，不仅帮乔斯羽宣传，还送了好多给明星朋友。最近店铺里的字母手串和项链卖得非常好。
方志明顿了顿，说道：“那就先看看乔小姐的设计。”
乔斯羽赶紧拿出手机，翻出她的作品集递过去。
方志明将茶色眼镜推到脑门上，凑近了看。
他看得十分认真细致，双眉紧锁，一身不吭。
乔斯羽莫名地有些紧张，以前她都是跟客户本人沟通，客户聊自己的想法，她给出建议。然后出设计图。要是客户满意，便开始制作，不满意则修改。
所有客户都是熟人介绍来的，这些客户非富即贵，不是有自己的原石，就是拿老款式做修改。
像今天这种直接跟专业珠宝公司谈合作的机会，她还是第一次经历，不免忐忑不安。
终于，方志明有了动作，他把眼镜从脑门上拿了下来，重新挂在鼻梁上。
他的神色依然紧绷，乔斯羽心想着，可能没戏了。
“看了乔小姐的作品，创意的确不错。”他先给了肯定评价，可马上急转弯，来了个但是，“但是你不是专业院校毕业，并且资历尚欠，我得先跟大老板商量下，要是他喜欢你的作品，这事就成了。要是不喜欢，咱们就当交个朋友。”
“对了，还有件事我得先问问。”他把手机还给乔斯羽，继续道，“如果合作达成，我是说如果，你愿意跟我们去一趟泰国吗？就这个月底，25号左右。”
乔斯羽闻言怔了怔。
“是这样的。”他解释道，“我们公司新年在泰国有个珠宝展览会，届时设计师都要参加，就三天左右的时间，我们双方正好相互了解。”
乔斯羽犹豫了一下，不太能接受刚合作就去陌生的环境，她有些担忧。
可郑杰等不及了，立马帮她做了决定：“可以，到时候我陪你去，正好去度个假，把程星也叫上。”
听到这话，乔斯羽放心了。快到年底，她也想出去玩玩，要是合作达成，工作旅行两不误，也挺好。
之后她和方志明还有他的助理交换了联系方式，方志明说次日回复她消息。
从酒吧出来时已经十二点多了，乔斯羽开车，还是她那辆小奇瑞。保时捷搁在车库里，她打算让梁帆空了开到樱园去放着。
她对车子的要求不高，能代步就行，豪车开着反而不自在。
乔斯羽把刚刚的事说给程星听，程星听完也觉得要是能合作，她们以后的路就越来越宽了。
两个女生由此开始你一言我一语地畅谈未来，立志在珠宝界创出一条亮堂堂的大道。
乔斯羽把回电话的事早已抛到了九霄云外，直到突然跳进的来电，她才猛地想起来。
程星看了眼手机支架上的来电显示，一个字母：X
完全不用猜，就知道对方是谁。
“这么晚打来，是要查岗么？”她调侃道。
乔斯羽不敢按免提，萧俊麒跟她说话向来不正经，她怕程星拿来当素材揶揄她。
当然，还担心被萧俊麒数落，因为没及时给他回电话，他还等着的。这要是被程星听到，又要愤愤不平了。
她拿起手机放在耳边接听：“喂。”
“还没到家？”他沉冷的声音从听筒里传来。
“车上，大概还有十来分钟，你先睡吧！”
“到家了再回我。”
说完，他挂了电话。
乔斯羽有种被家长监管的感觉，可不知怎么的，心里却很暖。
程星瞥了她一眼，问道：“你跟那位大爷相处得可还好？他没有欺负你吧？”
“没有。”
“算是彻底复合了？”
乔斯羽停顿了几秒，唇角动了动，却最终开不了口。
是与非她也不知道。
程星点到为止，不再追问，她说到了另外一件事。
“我今天碰到了徐挺，他说你坏话了。”
乔斯羽闻言一惊：“什么？”
“说你不够意思，有男朋友了都不给他讲。害他尴尬，给你打电话才知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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