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的眼眸很淡,神色很疏离,那种疏离让人退却而又心生寒意,好像她多看一眼便是很冒犯了似的。
梁茵有些僵硬的,淡然的收回了视线,是因为他找到了亲生妹妹,所以故意这般疏远她,还是因为某些原因疏远她,她淡淡扯了扯嘴角,拿起桌上的果酒倒了一杯。
月色正好,配上美酒,梁茵只觉得有一种独属于自己的安静,因为对面两人的话语她参合不进去,也不想参合进去,那声音仿佛离她越来越远,一杯又一杯果酒下肚,恍恍惚惚里她仿佛看到了阿父阿母。
这果酒有些后劲,脑袋有些晕眩又迟钝起来,她感觉到,谢恒似乎是在瞧她,那声音也不知何时停了下来,后劲完全涌了上来。
梁茵再也没有看过去,怕看到谢恒那双冷淡如霜的寒眸,有时会像冰一样锐利看着她,脑袋有些发重,她用手肘撑着脑袋,微微眯起眼来。
谢恒看到女子那白净的脸颊上染上了两抹绯红,神色又落寞又带着一丝不自知的美,此时那微微慵懒的模样是他从未见过的,连眉宇间都透着一股懒散的撩拨劲儿。
谢恒默然倒了一杯果酒,一饮而尽,冰凉的酒液顺着喉咙直下,带着一丝甜味儿和香味儿,却并没有酒的辛辣,看来是一点儿也不胜酒力,却还偏偏饮了好几盏。
她应该是醉了,竟然不顾形象趴到了桌上,而她趴到桌上又抬起了头来,那双狸形眼少了那些算计,多了些朦胧的醉意,仿佛一个真正的无知少女,视线也忽然定格在了他身上。
那视线是迟钝而懵懂得,谢恒只觉得喉头发紧,方才那没什么酒劲的酒液忽然在身体里变得燥热起来,有什么东西在骚动着,他又缓慢倒了杯酒,才饮下去,便发现对面女子就这么醉晕过去,趴在了桌上。
那张美丽又绯红的脸看起来人畜无害,却不自觉撩拨着人的心弦。
谢夫人出来时,便瞧见了这一幕,她微微惊呼了声,“这孩子,不会喝酒就别喝,咋还喝醉了呢?苏嬷嬷,快来搭把手。”
说着院里的几名丫头全都走了过来,搀扶着她回去自己的院落。
谢恒的视线若有若无的划过她的背影,却是再也坐不住的站了起来,方才身边这女子说了什么,到此时他才发觉一句也没有听进去,他所有的注意力全都放在了梁茵身上,那个骗子的身上。
谢恒往回走,很快回到了自己的住处,他的心却变得不安分起来,有什么东西骚动的厉害,让他生出一丝无奈与不安。
次日,梁茵醒来时还是懵懵懂懂的,昨夜发生的一切慢慢想了起来,她有些啼笑皆非的扯了扯唇角。
却又想起来昨夜做的那个梦,那个梦很奇怪,是那位阿妤姑娘和谢恒说的那些小时候的事情,却被她梦了一晚上。
最主要的是,她能梦到谢恒小时候的样子,他穿着一身白色锦袍,头束玉冠,小时候就和如今一样,神色严肃,但面对她时,他却很宠溺地刮了刮她的鼻子,又宠溺地说了好些话。
她居然会做这样的梦,或许是太想要一个温暖的家,可惜自己终究是一个外人,她无声扯了扯唇角,又拍了拍自己脸颊,希望以后不要再这般胡思乱想了。
谢夫人心里头总有些不安,她昨日从厨房出来,便看到谢恒那眼眸里的神色,与当年谢国公看她时一模一样,只不过谢恒的眼神更加隐忍而克制。
谢恒绝对是生出了那些心思,只不过是出于礼教在极力压制着罢了,可若是到了不想压制的那一日呢?她不敢再深想下去。
心底想到了一个主意。
所以接下来的几日,谢夫人将那些名声好的人家,全部摸了个底,想着给梁茵找门亲事,只有这样,才能断绝了谢恒的那些心思。
梁茵得知谢夫人正在给她寻亲事之时,微微愣了愣,如今的她哪有心思想这些呢?她直接拒绝了谢夫人的好意。
谢夫人的态度却非常强硬,说她整日待在这梨园太闷了,就应该多出去走走,就算没那意思,多交些朋友也是好的。
梁茵很感激她的热心,她暗暗思忖着,是不是因为那日她饮了醉酒,所以才会这样。
最后也没有抵住谢夫人的热情,也知道她是真心对她好,便由着谢夫人安排了去。
却是碰到了许多日不见的赫安,梁茵知晓了赫安的苦衷,明白他的女儿被绑架了,此时看到他无精打采又绝望的神情,却在见到自己时,他那眼底闪过的杀意,梁茵心头不免惶恐。
这是一个被逼急了的可怜人,梁茵很害怕他会做出来什么过激的行为,恰巧今日她见的相亲对象,是一位文弱书生。
谢夫人因为自己找的是一位武官,所以给她找的都是那种文文弱弱的书生模样。
此时那书生一见到赫安,在气势上便矮了一截,这时候,三皇子李汐不知打哪走了出来,他后头跟着好几名侍卫,看到梁茵时,眼底一亮便朝她走了过去。
李汐在看到梁茵身边的男子时,便什么都明了了,其实谢府的动静他一直关注着,也知道谢夫人正在给她物色,还认了她为义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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