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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 第 2 章

小说:

人生若只如初见

作者:

冰魄0328

分类:

穿越架空

《人生若只如初见》小说免费阅读 ggds.cc

6.

冬日的暖阳最是温柔。临近春节,到处喜庆得很。

但边疆的战事已许久没有大捷,南陆帝无可奈何递上了议和书。

边夷派太子尹束来京详谈事宜。宫中大摆宴席,广邀大臣同庆春节,也算是边夷太子的接风宴。我便是那时与尹束相识的。

那日的天倒是阴沉,使人觉得压抑。

我与临辞同坐一辆马车赴宴,让京中不少女子眼红不已。临辞将我送入东门才离去。宫规森严,像我这种没有实职的官员家眷是没有资格走阊阖的。

前几日连下几场大雪,御花园白茫茫一片,倒别有番风味。我不禁放慢了脚步。

“你说这龙营将军打了这般多的败战却也不见夏侯府有何动作,着实费解。”

“是啊,且不说骠骐大将军骁勇善战,连那少将军临辞也是战无不胜,所向披靡的呀!”

“说起临辞少将军,那可是英华绝代呀!据传闻,九里坡一战,他不废一兵一卒便收入囊中,五里屯更是一出空城计唱得绝妙!”

“话说欧阳临辞也确是个厉害的,一身武艺无人能及,也不枉废夏侯将军一番苦心了。听说他以前是个孤儿,是被夏侯小姐领回了家,这才成了器。”

“怪不得偏颇与那夏侯小姐走得近。”

“怎么,听你这酸溜的语气是羡慕着了?难道你不知如今皇上隐有卸去骠骐兵权之意,指不定哪日夏侯府便家道中落了呢!”

“此话怎讲?夏侯府可是老臣了,那也是鞠躬尽瘁,死而后已的主儿了。姐姐可莫乱说!”

“我怎的胡说?自古的哪代君王不忌惮武将,手握兵权的哪有一家独大的?那日书房外我偷听到父亲的讲话,说是皇上如今己起了戒心,夏侯府怕是危险了。”

“说不得,说不得啊!”

声音渐渐小了,该是她们听到皇后娘娘传唤,赶去赴宴了罢。

我心里五味杂陈,原来父亲与临辞日日闲散,背后竟是如此缘由,他们竟将我瞒得这样好!

入了座我也是心不在焉,一席盛宴到底是食不知味,直到边夷太子驾到才拉回我的思绪。

边夷太子尊名尹束,模样长的是极好,瞧起来与临辞年龄相仿。听闻他是边夷帝的心头宝,弱冠之年便被封为太子。武艺谋略出类拨萃,骑射更是无人能及。也有闲论谈及,太子如今也不册封王妃,许是已有了心头好,饶是如此,依然有无数待字闺中的姑娘们挤破了头想进东宫。当然,传言如此,也不知真假。

宫宴也不过就是些莺歌燕舞,实在无趣得很。

正打哈哈时,便听恼人一句:“谁人不知夏侯小姐是京都有名的才女,琴艺更是绝妙。不如让夏侯小姐为我们弹上一曲助助兴,这些个舞姬也好更起劲?不如便《孔雀东南飞》罢,听闻是夏侯小姐的拿手好戏,也便宜得我们这些凡夫俗子有幸听一听。前些日子还听皇上不吝赞赏呢,说此曲只应天上有,这不,咱们今日可算沾了光了!”

刹时全场的目光都向我投来,说话的正是左相府的三小姐,也亏得她这般无礼。

我心里实在气极了,她竟真嚣张到如此地步。再怎么说我也是将军府的大小姐,是一品武将的掌上明珠,若今日我为舞姬伴奏,岂不滑天下之大稽,也丢我将军府的脸面!

但事已至此,她连皇上都搬出来了,我若再推托,岂不是连皇上的面子都不给么。

我总觉着这老皇帝有意为之,想给夏侯府个下马威,连琴都早早备下了。

“舞乐什么的委实无趣,本太子无甚兴趣,倒是听闻贵国的临辞少将军不仅智勇双全,剑术也是出神入化。无妨尔等笑我一介武夫,只想见识一番少将军英姿。更是听闻这临辞少将军与自幼一起长大的夏侯小姐是青悔竹马,日日一人抚琴一人舞剑地羡煞旁人。不知今日本太子是否有幸结识这郎才女貌的一对?”

边夷太子的话说得像是想寻应允,但谁敢驳了他的面子呢!

临辞执剑上场,只一个眼神便使我心安。

一曲毕,我朝边夷太子微微欠身:“小女于琴艺不精,献丑了。”

“夏侯小姐莫要过谦,这般仙乐,本太子此行不虚啊!”

如此之后,宫宴才算告一段落。

我与临辞一同出了宫门,路上方才得加,原来他们早就相识,碍于身份尴尬,不好明言。

本以为我与尹束不会有多交集,但缘份使然,我们的命运是如何也分不开了。当然,这是后话。

那日我去布庄挑布匹,临辞生辰近了,想着给他绣身新衣。临辞素喜浅色,这倒考验了我,担着布匹半日也想不出该绣什么好。

“夏侯小姐想什么,这般入神?”

我顺着声音看去,是尹束。我朝他施了一礼:“太于殿下。”

尹束微微点头,算是应了我的礼:“方瞧你出神,不知是在思虑什么?”

看着他带笑的眼睛,想来他与临辞趣味相投,该是有些许好主意的。

“过两日便是临辞生辰,原想着给他裁件衣裳,一时半会儿却无甚想法。殿下雅性,不如给清玥出出主意。”

尹束歪了歪头,思索片刻便笑道:“依我拙见,不如绣竹,正直不阿,为人称颂。”

“竹?竹与兰享君子之誉,诉淡雅之风。甚好!殿下果真慧智!”

尹束笑得更欢了,绽放的笑容让人如沐春风,暖人得很。

“今日见到殿下甚为荣幸,也多谢殿下指点。时日不早了,小女子先行告退。”

“本欲亲自去府上拜访,但碍于身份不好登门,还请夏侯小姐代为问好。”

“劳殿下挂念。”我施了礼转身欲离去。

“这玉簪玉体通透,甚符你的气质。美人配美玉,美玉养美人,这白玉簪,该是临辞兄赠你的吧。”许是玉身晶亮,晃了他的眼这才多了一嘴。

但他不是问我,他是陈述。这般两面便猜出所以,他的精明着实让我诧异。

“殿下好眼力。”我作了揖才告了辞。

议和事项紧锣密鼓地讨论了多日才算敲定。尹束没有多作逗留,正事完结便离了京。值得一提的是和亲。南陆帝封了五公主为向和,送与尹束和亲。

城民们目送着太子殿下的车队出城,此番议和才算结束。

初夏带着它独有的细雨如约而至,远处的山朦胧可见,多添一抹神秘。

7.

只是我不知暴风雨正悄然而至。

父亲与临辞五更便去上朝了。左右闲来无事,我带着婢女在院中赏花。

新开的合欢娇艳欲滴,也有落败的撒落一地。终是落花成泥,再美好的事物也稍纵即逝。

忽听到御林军破门而入的声音,正在秋千上的我吃了一惊。我强迫自己镇定,起身相迎。

皇上身边的大红人苏公公踱步而来,身上的杂碎叮当作响,恼得我头痛。他趾高气昂地在御林军的簇拥下向我走来,手上拿着圣旨。

我带着一众人呼啦啦,跪下心里莫名慌张,早晨起来眼皮就跳个不停,心里也七上八下的不得安生,总觉得有什么大事发生。如今瞧这事态,大抵是无甚好事了。

“奉天承运,皇帝诏曰:夏侯诀通敌叛国犯上作乱,今株连九族,夏侯府及其财物全部充公,府中人丁均发配边疆,不得再入京城!其义子欧阳临辞公然违抗皇命,于大殿之上顶撞圣上,目无法纪,令全城通缉!如遇之,杀无赦!钦此!”

苏公公散漫地收起圣旨,居高临下地看着我,如视草芥般轻蔑开口:“夏侯小姐,哦不,如今你已是罪臣之女,哪担得起这般称呼?咱家也是瞧你可怜,这才多劝你一句,还是莫做那些无谓的挣扎了,请吧。”

“不可能!这不可能!”此时的我脑袋嗡嗡作响,早已顾不上什么礼数,紧紧的抓着苏公公的袖子:“不可能!父亲一生忠君爱国,怎么可能会通敌呢?肯定是搞错了,一定是的!父亲呢?我父亲而今在何处?待父亲回来,此时一定还有转机的!”

苏公公一把把我推倒在地,用手理理自己的袖子,像是碰着了什么脏东西,一脸嫌弃。

“夏侯诀?他通敌叛国,早已被圣上就地正法了,如今尸首怕是已在乱葬岗了吧。咱家劝你还是别抱什么希望了,你那从小一起长大的青梅竹马早已逃了。你最好祈祷他再也不要出现,否则,见到的也只能是一具冰凉的尸体!陛下已布下天罗地网,他是插翅也难飞。”

我坐在地上半晌也回不来神,任方才摔倒在地擦破的手血流不止,在地上渲染出一朵朵红花。

苏公公翻了个白眼,朝后面的御林军挥挥手,扭着屁股走开了。

他们毫不客气地驾着我的胳膊,将我带向门口的囚车。

推搡间,我的白玉簪滑落在地,只听清脆的一响,上好的纯玉碎了一地。

那是临辞送我的及笄礼物啊!我不知哪来的力气猛地甩开他们的钳制,跌跌撞撞地去捡地上的残玉。

可那些官兵又哪能如我的意!两三步上前便架起我拖着往外走。

本就不经折腾的白玉哪受得了虎背熊腰的他们的蹂躏,本就残破,现下更是支离破碎。

“不要!”我嘶吼一句。如今的我哪还有大家闺秀的样子,怕是连街头的乞儿也不如。长发几缕散在肩头,浅色的衣裳沾满了血,刺眼的很。但我却顾不得那么多了,我跪在地上,用鲜血淋漓的手胡乱地抓那些不成样子的碎渣。他们刺进了我的皮肤,我却觉得像是刺进了我的心脏,让我疼得无法呼吸。

抓不住了,任我如何努力也是于事无补。我捧着残碎痛哭。泪水和血水交织在一起,打在被雨水冲刷得十分干净的地面,像是作了一幅妖艳得惊心动魄的古画。

父亲枉死,临辞失踪,我像是被丢在野外的猫,弱小而无助。

御林军将我推上囚车,眼看着写着“封”字的红条醒目地贴在府门上,我的心像是死寂了一般。

我蹲在囚车的角落里捧着临辞的手帕,里面放着我所能捡到的全部残渣,它被我的鲜血染得通红,生生像极了血玉。

我无声的哭泣,肩头抖个不停,害怕、彷徨、无措,更多的是绝望。刚才那么不顾形象地拉扯,我的脸上、衣服上,以至于身上每个角落都沾上了血,看起来活脱是个地狱而来的女鬼。

忽地,囚车停下,我听到打斗声。

抬头看,只见临辞一剑刺穿一个官兵的心脏,剑拔出时溅他一脸血。

临辞将囚车劈开,一把将我拥入怀中。他把我的头埋进他的胸膛,力道大得像是想要把我揉碎了融入他的血液一般。他亲吻我的发心,一边喃喃:“对不起!清玥,对不起!”

我挣脱他的怀抱,一双眼睛死死盯着他:“不要说什么对不起!我不要听什么对不起!临辞,父亲呢?父亲如何了?”

临辞愣愣地看着我,布满血丝的眼睛里满了不舍与心疼,却让我的心跌倒了谷底。

我抓着临辞的手无力地滑落,整个人像是被关在冰窖里。

“不可能!你骗我对不对!临辞,不要与我开这般玩笑,这一点也不好笑,我会生气的!父亲前日还说羡慕我给你的生辰贺礼,撒着娇也要我许诺给他绣一身;他说他也要在院中栽株合欢,让我也得日日寻他;他说等西山的花开了,便带上一家去游玩踏青;他说……”

“清玥!”临辞将我紧紧抱在怀里不停的颤抖:“师父说让你好好活着!“

我抱着临辞再说不出话,只躲在他怀里一个劲儿地哭。

头顶传来沉沉的声音:“我带你走!”

我被临辞抱着,一个转身落在了屋檐高处。

“敢往哪儿跑?”那尖锐的声音又响起,“欧阳临辞,你这逆贼!大殿之上重伤圣上,现今竟还敢现身?!”

“欲加之罪何患无辞!我只恨不能将那昏君毙命,为师父报仇雪恨!”临辞的清辞剑滴着鲜血,剑柄却渡着一层光辉。

“你!都愣着做什么,傻了吗?都给咱家上!”老太监的声音尖锐得像是利器划过梳妆台的杂音,磨人得很。

围剿的官兵一拥而上,都想取了我们的项上人头回去领赏。

我被临辞带着,不停地原地打转,渐渐有些体力不支。

忽有一剑向我劈来,我吓得瞪大眼睛,以为这次必死无疑。下一秒便天旋地转,待我再睁开眼时,临辞被划了巨大口子的手臂映入眼帘,鲜血汩汩流出。

“临辞!”我急得大哭,恨自己只会闺中绣花,当真无用至极!

他们察觉到了临辞的软肋,明晃晃的剑都往我身上去。饶是临辞再厉害也带了一个只会转圈的我,定是有庇护不及的时候。为了护我周全,他只能以身为屏障,不消片刻就已是伤痕累累、遍体鳞伤了。

临辞将清辞剑收起,腾出手来揽住我的腰身,施展轻功一跃而上直冲城墙,逼向站在高台上看戏的狗太监。

我即刻明白了临辞的意图。仅是临辞一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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