饱餐一周三次,六天六次。
柯愫澄醒来时,毫不意外的没见到靳宥司,房间里连个多余的人影都没有,就好像是,他后半夜就已经提着裤子走人了。
柯愫澄并不在意,关了闹钟掀开被子下床。她连外衣都懒得穿,昨晚睡前依稀记得靳宥司还特意强调过一句,说沙发椅上的外套,起床的时候披身上。
这会儿从旁边经过,她也只是瞥了一眼,就穿着黑色蕾丝文月匈,内裤,拿起床头柜上的皮筋,将披散在肩头的长发随意绑起。
踱步到卫生间快速洗漱完,她抽了张洗脸巾擦脸上的水渍,边擦边慢悠悠从卫生间走出,下一秒,她呼吸一窒,整个人僵在原地,险些失声破口大骂。
靳宥司走路没声的,都不知道他什么时候来的房间,这会儿正站在阳台前,开着窗抽烟。
柯愫澄被凭空出现的黑影吓个够呛,等缓过来了,她下意识后退一步:“你怎么在这?”
靳宥司斜倚在窗前,嘴里还咬着烟,周身烟雾缭绕,他样子清冷,背对着光,阳光晒在他肩头。
他看见她半遮半露的站在原地,懒洋洋打量起她来,没两眼便取下烟,缓缓吐出烟雾:“我不在这儿,应该在哪?你还当我俩是提了裤子就走人的关系?”
闻言,柯愫澄心想,不然呢?说好听点是火包友关系,说难听点就是提了裤子可以直接消失走人的关系。
这个问题柯愫澄并没有回答,靳宥司也没有追问,垂眸,将烟蒂在烟灰缸里捻灭:“衣帽间有新衣服。”
他说完这话,柯愫澄才意识到自己还光溜溜的站在这,也难怪先前靳宥司那般打量,合着纯色啊,也不提醒一两句。
她顺嘴问:“男装还是女装?”
兴许是觉得特无语,靳宥司顿了两秒才回答:“买给你的,你说呢。”
柯愫澄当然知道,转身就要去衣帽间,视线却控制不住的再次落到靳宥司那只漂亮的手上。他修长且骨节分明的手指轻轻捏着烟蒂,细细的在烟灰缸里磨,似乎在打发时间。
看了两秒,柯愫澄离开房间前,还不忘调侃一句:“你这事后烟未免抽得有点太不及时了。”
靳宥司终于丢了烟蒂,抽了张湿巾擦拭手指,他的洁癖并不严重,只是不喜欢灰尘,以及各种黏腻的东西糊在手指上。
他踱步往柯愫澄这边来,慢条斯理道:“我没有抽事后烟的习惯。”
柯愫澄对他有没有这个习惯并不感兴趣,十分不屑的努努嘴出了房间。
一出来便看到餐厅的桌上摆放着各式各样的早餐,汤面类还冒着热气,香气扑鼻而来。
听到身后的脚步声,柯愫澄先拐去衣帽间找衣服穿,她觉得再光着身子被靳宥司看几眼,今天上午很大概率就出不了门了。
来到衣帽间,看着衣柜里十几套风格大差不差的套装裙,柯愫澄笃定靳宥司就是喜欢甜妹那一挂的,要不然不可能**都买这类型的裙子。
柯愫澄并非不喜欢穿裙子,jk制服是她最长穿的风格,但她对奢侈品女装店里的套装裙实在不感兴趣,之前在学校穿过一回,那一整天浑身都不自在,一回到家就急忙换掉拿去干洗店洗了,这会儿还挂在家里衣帽间,再没碰过。
柯愫澄皱着眉打开另一侧的柜子,随便找了件能穿的,这衣服还没拆吊牌,是国外一个小众品牌的黑色短袖,logo很单调,版型做得很好。
柯愫澄大致比划了一下大小,还算合身,便直接套头穿上了。穿好上衣后,她取下一众粉嫩连衣裙中,唯一一件还算看得过眼的,针织毛线短裤穿上。
正准备出衣帽间,看到首饰柜上放着的一顶深红色棒球帽,她试戴了一下,特喜欢,直接拿走。
从衣帽间里出来,此时靳宥司正坐在餐厅吃早餐,柯愫澄踱步过来在他对面坐下,将棒球帽随意放到桌子另一侧,靳宥司瞥了一眼,什么都没有说。
安静的吃了会儿早餐,柯愫澄突然意识到,这还是两人睡了这么几次觉以来,第一次和他共进早餐。整个过程中,柯愫澄发现他选择吃的早餐样式,口味都偏向北方,毕竟他是燕京人,但柯愫澄的口味却一点都不沪市。
不记得从什么时候开始的,应该是自打去了几个火城旅游完回来,她就彻底爱上了那边的口味,特别钟情于辛辣食物,哪怕是早餐,她也乐意吃点辣的。
当然,通常情况下,她还是吃的很健康,就更偏向于欧美国家的难吃早餐,酸奶麦片,煎蛋吐司,香肠培根。
这类早餐吃个几天还能接受,但柯愫澄的中国胃实在顶不住天天被这些东西折腾。
简单吃了几口,柯愫澄就放筷子了。刚好靳宥司也已经吃得差不多,正低头把玩着手机,随即点开幻师经理发来的语音条。
柯愫澄抽了张纸巾擦嘴,听到语音条的内容,
是经理说小刘已经到酒店楼下了。
柯愫澄原本还在想要不要提前叫个网约车到酒店,她的机车还在幻师侧门停着,这会儿听说小刘已经等在楼下了。
她站起身,将棒球帽扣到头上,去客厅拿包包。
十分钟后,两人前后脚坐上了黑色小轿车。
柯愫澄刚将车门撞上,小刘就笑嘻嘻转过身,恭恭敬敬向两人问好:“靳老板,澄姐,早上好。”
听到这一声称呼,柯愫澄有些意外,毕竟昨晚他还客套的称呼自己为女士,没想到一晚上不见,他成长得还挺快的。
其实不然,要不是今早经理特别提醒叮嘱过,让他可千万别叫错了,还真说不好是叫柯愫澄,女士还是老板娘。
这会儿问完好,看到老板和这位澄姐心情似乎都还不错,莫名有种饱餐了一顿,被滋润了,能掐出汁水的感觉。
特别是转过身的那一瞬间,余光瞟到靳宥司喉结处的红印,颜色都有点发紫。
小刘坐直坐正,手握方向盘,紧闭双眼,心里默默:没眼看啊,真的没眼看啊。
反观柯愫澄脖颈上倒是没有一丝痕迹,已经被她用遮瑕膏遮得干干净净。
此时此刻已经知道老板秘密的小刘,咬咬牙,还是先做好本职工作,铭记经理说的:不看!不听!不说!
一个小时的车程,黑色小轿车停在了STIFLE基地门口。
两侧的车门同时被推开,柯愫澄下车后先一步进了基地,等电梯时靳宥司刚好过来,也是这会儿,柯愫澄才注意到他喉结处的印记,着实有些吓人,她还真没想到自己下嘴居然这么狠,好像想把那凸起咬出来才罢休,嘬了咬,咬了吸,吸了舌忝,来来**换了各种花样,结果就是又秒睡了。
这么说起来,昨晚又睡了个安稳觉,一夜无梦可太舒坦了点。
等两人一同进了电梯,意识到靳宥司没有贴创口贴,柯愫澄从包包里掏出一枚,往旁边一递:“呐。”
兴许有些不明所以,靳宥司并没有接住,而是偏头看了过去:“给**什么?”
“你不遮?”真有种?
柯愫澄还记得昨晚说的话,没想到靳宥司还真就不贴了,那多没意思。
在柯愫澄再次将创口贴往前递的时候,电梯刚好达到楼层,门向两侧缓缓打开,靳宥司迈步离开电梯间,顺手接住创口贴塞进了口袋。
柯愫澄跟在靳宥司后面,看到他
推开排练室的门,里头的蓝牙音响正在播放一首节奏感强烈的歌曲,音量震得人脑仁疼,柯愫澄轻微皱了下眉,脚步稍慢下来。
而此时的排练室里,感受到门被推开,原本正聊着天的壳少跟贺融生,不约而同的将目光投向门口的方向。
看到来人不是柯愫澄的下一秒,壳少脸上的笑容瞬间消散,白眼都还没来得及翻,柯愫澄紧接着跟着进来了。
这下好了,壳少震惊到下巴都快掉到地上,而他的情绪也在短短的几秒钟里,从震惊转变成了气愤:“怎么回事,你俩怎么一块儿来的?”
他几乎在看到柯愫澄进排练室的下一秒,噌的一下从座位上站了起来。情绪激动到狠不得冲上去质问,但却被贺融生拦了下来。
柯愫澄料到会如此,但没想到壳少依旧这么介意靳宥司的存在,哪怕他已经知道那件事和靳宥司没有关系。
柯愫澄并没有第一时间给出回复,余光瞟到靳宥司慢悠悠踱步往休息区去,对于壳少的质问以及疑惑,他没打算回答,完全无视掉,又或者说,他想要柯愫澄来回答。
柯愫澄敷衍冷淡道:“你哪只眼睛看到的?”
壳少一时间愣住……这需要哪只眼睛看吗?两只眼睛都看到了啊。
此时此刻靳宥司已经坐到沙发上,依旧一副事不关己的样,好似这个话题的中心人物并不是自己。他靠着沙发,漫不经心地翘起一条腿,垂眸看起了手机。
见状壳少更不乐意了,这是谁的地盘他不清楚啊?吗的靳宥司,跟个大爷似的,这里是他家吗?想来就来,是乐队主唱又如何,能不能有自知之明一点,快收拾收拾滚蛋吧。
将冲动的壳少拦下的贺融生,似乎没有兴趣加入到这场争辩当中,他并不在意靳宥司是否已经加入乐队,又或者只是短暂的,这都跟他没有直接关系。
只是在两人前后脚进入排练室时,随意看了一眼,而他的视线只在靳宥司身上停留了一秒不到,最终落在了柯愫澄穿的那件,明显就宽大许多的黑色短袖,以及深红色棒球帽上。
直到看到壳少重新坐下,摆摆手说:“不扯这个了,我打算改个艺名,以后就不叫壳少了,毕竟这是情侣名来的嘛,都分手了还用,总归有点奇怪。”
贺融生才收回视线,回应壳少的话:“奇怪是假,总想起贝壳是真,所以你要改个什么样的新名字?”
柯愫澄已
经来到架子鼓前坐下,她拿起鼓棒随意转动:“你别过两天又把名字改回去,说什么还是老名字用着习惯。
这两人对壳少的了解程度真不是吹的,壳少听了顿时语塞,硬着头皮说:“你们帮我想一个呗。
话音刚落,靳宥司起身来到台上,经过壳少身旁时,壳少白眼快翻到天上去了。靳宥司有所察觉,但并不在意,倾身拿起立在音响旁的黑色电吉他。
不等柯愫澄和贺融生转移壳少的注意力,帮他临时想个艺名,排练室的门被再次推开,阮东接着电话往里进,看他一副恭敬样,隔着电话卑躬屈膝,跟个孙子似的,就知道电话那头人的身份。
待他打完电话,将手机往裤兜里塞,抬眼见人都来齐了,他脸上的笑容再也止不住:“没想到来得这么齐,看来大家伙儿也不是完全没有团队意识的,这非常值得表扬啊。
话才刚出口,壳少冷不丁一句:“三人团队的团队意识必然是有的,毕竟认识好几年了,关系多铁不用说了,至于某个空降兵,那我还是先闭嘴了。
他倒是学会抢话了,这话他要不先说,阮东的脏话就要砸过来了。
见状,柯愫澄和贺融生没有吱声,他俩似乎一直都没打算参与到这场争斗当中。
阮东心知肚明,现在的重点不是这些:“好了好了,大家快别墨迹了,打一遍配合我看看效果。
壳少再次发言:“配合不好能把主唱换了吗?澄子姐唱歌好听啊,咱乐队今后就三个人,澄子又唱又打鼓,我看挺不错。
看来壳少今天是必然要跟靳宥司作对做到底的,也不管会不会被阮东骂,先把心里话吐出来,自己爽一下是一下。
谁曾想柯愫澄不乐意了,鼓棒险些丢出去砸壳少头顶:“不错你个头,我他妈先打爆你的头。
壳少知道在这种时候,柯愫澄不喜欢被拉出来说事,但他也委屈啊,忍不住阴阳怪气:“主要是他个空降兵,会我们乐队的原创歌吗?
这不正正好落入了阮东早就设好的陷阱嘛,他笑着解释:“你们可别小看人家啊。他早预料到今天的情况,两天前就把乐队原创歌发给了靳宥司,也让他去短视频平台看了乐队之前的表演视频。
这些乐队的其他三位成员并不知情,柯愫澄只依稀记得,她似乎有看到靳宥司手机的屏幕界面总停留在某个音乐软件,至于对方听的什么,就不
知道了,这会儿听到阮东这么说,柯愫澄可以猜到一二,对等会儿的新歌排练有了些许期待。
五分钟准备过后,第一遍排练正式开始。
其实在此之前,壳少都还在琢磨着,等会儿要怎么找靳宥司的茬,结果柯愫澄举起鼓棒相互敲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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