首页 > 穿越架空 > 嫁恶犬还送江山?来了! 松风答砚

120. 偷梁换柱

小说:

嫁恶犬还送江山?来了!

作者:

松风答砚

分类:

穿越架空

“门下:朕绍膺骏命,抚临万邦。

朕以渺功,承天景命,戡乱定基,肇启大煜。然改世维艰,非朕一人之力可成。朕之肱骨、挚友、开国大将军孟宣,文武兼资,忠勇天锡,披坚执锐,战无不胜。朕之天下,半壁皆赖其功,其情可托生死。

然天不假年,栋梁遽摧。宣之身故,于朕甚于断臂折骨,每思其音容功烈,未尝不涕泗滂沱,痛彻心扉。

朕与宣,不称君臣,尤胜骨肉。其功之高非爵禄可酬,非山河可比,为践生死之谊,更为了却朕末年之憾,特留此旨,垂训万世:

大煜江山,得于孟宣之力,后世君民,当念开创维艰。孟氏之功,旷古绝今,孟姓之尊荣,当贵于皇姓。凡孟氏子孙,见天子不行跪拜之礼,享皇室仪仗。大煜姜氏,当以亲恩待之。

后世孟家,如再出英才,德能安社稷、驭万民,仁声著于四海,威望隆于宇内,天命所归、民心所向者,则我姜氏后人,须谨遵天道、顺应人心,效尧舜之德,行禅让之礼,托江山、付万民,使我大煜,贤者居之,永享太平。

此旨非一时之言,当镌于太庙,藏于金匮,副本交孟氏之后,乃万世铁律,永为信守。姜氏后人,敢有违逆此旨,或阴损孟氏者,即为不忠不孝、背祖忘恩之贼,天下共击,神鬼共戮!

故兹诏示,想宜知悉。

大煜开国皇帝,姜浍。”

孟冬辞与林融霜四月二十九上午回了泓都,回府之后,她又将这圣旨翻来覆去看了两遍。

百年已过,但上边字迹仍清晰,打开时还闻得见墨香,当年写下时用的应该都是最好的笔墨,加上金丝织成的绢底,整块白玉雕出的边轴……

这样的东西,只会来自皇室,绝不可能是伪造。

还有这张八卦图。当时将军祠里灯火昏暗看不太清,如今看来,更像是那间八角屋子的建造图,这上边的标记,与那天宣浍城门下,那道士叫她留意的几处,相差不多。

“阿姐。”

林融霜递到手边的一盏茶叫孟冬辞回了神。

孟冬辞将圣旨和八卦图一并卷好,接过了林融霜递来的茶。

“这里面的孟氏,说的是咱们家吗?”林融霜在孟冬辞身侧坐下,“自宣浍回来你就怪怪的,出什么事了?”

孟冬辞不知从何说起,只摇头:“还不知道,融霜,明日一早,我再去一趟实录院。”

林融霜转到书案后,挤在她身边坐下,下巴搭在她的肩头:“阿姐,那天咱们从将军祠出来,外边好像有个黑影闪过,但一眨眼又没了,回来了你又不怎么说话,我有些慌。”

孟冬辞抬手捏捏林融霜的脸当作宽慰,几不可闻地叹了声气。

老师的话是一句暗示,这圣旨上的孟氏很可能是她的先祖,加上宣浍卖茶的阿嬷说的,孟宣的后人历代为大煜镇守四境,可为什么吏部之中却没有他们的名字?这些事,与她母亲的死,到底有什么关联?

而且,林融霜的担心并非空穴来风,她们这一趟,确实有些太顺了。

四月三十,旬末休沐,朝官不朝。

孟冬辞仍旧带着姜珣的印鉴入了实录院,但因姜珣有个云游的好友回泓都,他赶着去书局相见,就没送她入宫。

她才来过不久,门口的禁军侍卫照例登记后就放了行,但八角屋子中,那日的老史官今日轮休,换成了一个与她年纪差不多的女史官。

掩好了门,孟冬辞躲开门口的位置,转到红檀木圆台后展开了那张八卦图。

方才她已数过,这屋里共有四十八个木架,每个十二格,下面六个她的身量能够着,但上面六个便要爬木梯。

图中做过标记的木架共七个,可巧,上回来,她一个都没翻过,今日看了才知,原来这七个木架,每格上摆着的不是书册卷轴,竟都是上了锁的木盒,非但有锁,还个个贴着封条,有些封条上,画着笔画潦草的符文。

实录院里边的册子与吏部不同,吏部的书册卷轴外边挂着小木牌,木牌上有编号,要找什么,只需翻吏部的记档册子,按着编号找就行。但这些木盒子没有编号,看上去一模一样,但钥匙却都不一样,十二个一串一起挂在所在架子的最顶上,一个个试错开下去,极为耗时。

约摸翻了一个多时辰,孟冬辞打开了第四个架子上存在最顶一格的木盒。甫一打开,她便看见了一个孟字。

孟斯。

孟氏直系四代。四境总将,战功密密麻麻写满了纸,加起来有半寸厚,于永仁九年身故,死因,不明。

永仁九年,先帝在位的第九年。

她的母亲和父亲,是在永仁十年和离的。

孟冬辞将这人的生平记录放回木盒中,正要上锁放回原处,一个没拿稳,那木盒自手中滑落,在地上砸出‘砰’的一声响。

跟着便传来门被推开的声音,那女史官急匆匆地走进来。

“孟相,怎么了?”

“一时没拿稳,”孟冬辞站在木梯上往下看,“我还有些事要查,你出去等罢。”

“孟相……”那女史官看到了地上的木盒子和已经被撕掉的封条,摇头,“您看的这些都封了封条,按例是不能动的,若要再看,您拿着二殿下的印鉴不行,得有陛下的亲旨。”

“知道了,”孟冬辞心中有疑未解,进来一趟也不算容易,只好故意冷下语气,“出去。”

那女史官见她面色不佳,不敢再言,躬身见礼,掩了门离开。

孟冬辞下了木梯拾起那盒子,倚着木架坐下,仔细翻看那盒子中一摞写着孟斯战功的纸。

这人是将,他的功绩和生平,按例该收在吏部甲库,存在实录院本就奇怪,还偏偏存在这八卦图的标出的位置上。

翻到中间,她发现中间有一页,角落上写着极不明显的一个编号。

丁列三十一。

这是吏部收录记档的编号!

这孟斯的生平,是后来才挪到实录院的!

说不清的冷意顺着指尖漫进四肢百骸,搁下盒子,孟冬辞顾不得方才下木梯时扭着了脚,强撑着站起身,又爬上梯子去看木架。

存着孟斯木盒这一个木架,往下第三格,还有一个孟姓之人,名字被涂去,只写着,孟氏旁系,也是厚厚的战功,死因,病逝,可他的家眷记档上,所有名字皆被涂去,最末一页,有两个极为模糊的残笔,横死、抄家。

这人也有吏部的编号,乙列三号。

这个编号有些眼熟……

合起盒子的瞬间,孟冬辞忽地想起,那日吏部甲库里夹在旧档中间的新纸,她最初觉得奇怪,就是看到乙列时,二号和四号之间的记档,非但用了新纸,那新纸上记的人,也是寥寥几句,原籍、出身、功绩通通一笔带过……

也就是说,那些新纸,根本不是年久受潮重新誊录,而是因为拿走了旧档,假拟了人名、胡编了生平填进去充数的!

……

七个木架上,孟冬辞一共找见了近三十个存着孟姓之人生平的木盒,可除去写着直系的,余下标着旁系的都被涂去了姓名,那都应该是孟宣的后人,却无一例外全被封存在此处……

可如果孟斯,还有这些孟姓之人,都是孟宣的后人,他们为何非但没有被优待,反而被抄了家……

想到此处,孟冬辞又重新展开那张八卦图,她看不懂这个,但环顾图上被标出的木架,她仍不自觉打了个冷战,不只木架的位置,就连那些存着孟姓之人生平的木盒摆放的位置、方向、封条上的符文,应该都是这八卦图中的一个阵,所有的这些,都和红檀木圆台上的半块石碑一样,被带着开国女帝姜浍名字的金玺镇压着……

抄了家还不算,还要弄这样的神鬼之物,将他们的姓名、功绩镇在此处……

孟冬辞有些喘不过气,想将掉下的、本装着孟斯生平的那个木盒放回原处,赶紧离开这屋子,不想拾起木盒时,被什么东西刮了一下手心。

她垂眼去看,才发现那木盒的盖子里面,有个极不明显的夹层,因她这一摔,夹层的盖板松动,才露出了缝隙。孟冬辞自发间拔下银簪,顺着缝隙将盖板撬开。

里面放着一张胡乱折起来的纸,孟冬辞展开,只一眼,便如坠冰窟,颓然往后一靠,后背磕在红檀木圆台上,疼得眼前发黑。

那纸上写着:孟氏直系五代,孟斯独女,孟寻羨,未入朝,无官职,死因,暗卫围杀。

孟冬辞半晌没有缓过神。

孟斯是母亲的父亲?是她的外祖?为何外祖的名字她从没听过?还有,当年那些拎着弯刀闯进她家的人,不是水匪……是暗卫?

母亲的死,不是水匪图财屠村,而是蓄意围杀?那整个渔村的人呢?他们是为了杀母亲一人,灭了整个渔村的口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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