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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6.择鱼宴(一)

小说:

回到死敌落魄时(重生)

作者:

灼筠

分类:

穿越架空

申家开宴这天,崔蘅一大早便爬起来,赶去街上的裁缝店取为谢令闻定做的棉衣。

“阿蘅这么早便来了?”裁缝铺老板也住巷子里,看着崔蘅长大,热情地招呼道,“恰巧这衣裳刚做好,你来瞧瞧可还中意。”

都是街坊邻居,不会坑她一个小孩子。崔蘅上手揉了一把,棉花充足,触手绵软,便知老板没偷工减料。

“多谢蒋姨,剩下的钱我给您放这儿了。”她拿上衣服,道谢后离开。

从路那头拐进来一个也认识崔蘅的婶子,瞧着小娘子匆匆忙忙的样子,向蒋娘子打听:“崔家闺女一大早来做什么的?”

“嗐,给谢家那小子拿衣裳。”蒋娘子把钱扔进抽屉里,哼笑一声,“这崔家两口子倒是识货,老早便挑好金龟婿。”

整条街上的人都知道崔显现在拿谢令闻当半个儿子,私底下都说谢令闻以后是要入赘到崔家的。

“我看倒未必。”那婶子神秘兮兮地压低声音,“这谢家小子已成择鱼宴一甲,飞黄腾达指日可待,以后如何,可不得他说了算。”

蒋娘子没接她的话茬,笑着摇了摇头:“以后的事,谁说得准呢。”

“谢哥哥!”崔蘅已经跑到谢家,气喘吁吁地推开门。

青州治安严格,夜夜有巡逻官兵,谢令闻怕崔蘅来寻自己打不开门,夜间向来不落锁,只是没想到她会直接进来。

他一身里衣,衣冠不整,只好先将外袍扯过披在身上。

“谢哥哥刚起身吗?”崔蘅抱着棉衣进来,“正巧今日天寒,谢哥哥穿我这个吧。”

谢令闻接过来,触到细滑的面料和内里柔软的棉花,“这是崔叔的衣裳?”

“不是呀。”崔蘅坐到门槛上,捧着脸笑意盈盈地道,“这是我找蒋娘子做的新衣裳,花样和纹路皆是我自个做主挑的,谢哥哥瞧瞧喜不喜欢。”

鸦青色直缀,绣着柳条纹,低调却不普通。

“嗯,喜欢。”谢令闻的指尖轻轻摩挲着衣服上的纹路,还未穿到身上,已觉暖意充沛。

“快试试合不合身。”小娘子催促。

谢令闻去解衣带,余光对上她黑白分明的眼睛,动作一顿。屋子里没什么能遮挡的东西,他轻咳一声作暗示。

她略带疑惑地望过来:“快试试呀。”

谢令闻无奈地走上前,扶着她的肩膀,将她调了个方向,轻声道:“非礼勿视。”

崔蘅这才反应过来,耳根有些发热,连忙主动站起身把门关上,“那、那我在门口等着。”

不多时,门被打开,谢令闻垂眸整理着袖口跨出门。

少年换上暗色衣衫,与从前的模样便大不相同,鸦青色衬得他皮肤冷白,眉眼也愈发浓烈。长眉入鬓,瞳如点漆,面色清冷,连眉间一直沉积的那点郁色都透出几分凛然不可侵犯。

她眼神太过直白,直直地盯着他瞧,谢令闻抿起唇,屈起指节敲了敲门框,“如何?”

崔蘅恍然回神,用力点了点头:“谢哥哥,这身衣服太适合你了,今日必定艳压群郎!”

他轻笑:“油嘴滑舌。”

丽娘在崔家叫崔蘅回家梳妆,二人便回了崔家。

择鱼宴不仅宴请前三甲,还会邀请书院先生及其家眷,崔显不喜这种场合,往年皆借口推掉,今年因不放心谢令闻单独赴宴,便携妻女一同前往,留崔安在家等崔大来接。

此次是去重要场合,崔蘅换了身藕粉色缠枝牡丹立领夹袄,下配同色马面裙,裙摆绣着蝶穿花。她的头发全梳了起来,髻前戴一对掩鬓,后脑勺垂一根到腰间的浅粉色发带,行走间裙下蝴蝶翻飞,发带飘舞,灵动又可爱。

被父母逼着出来见客的申宴山一眼便瞧见她。

“申宴山见过先生。”他三步并两步到崔家人面前,头一次正正经经地没出洋相,“我带先生去见父亲。”

崔蘅与丽娘被申府大夫人身边的女使带走,与崔显和谢令闻就此分开。

申宴山的目光不自觉地跟着崔蘅走,一道鸦青色身影忽然如山般移过来,他抬起眼,对上一双冷然的黑眸。

“烦请申小郎君带路。”少年嗓音冷凌,把小娘子的身影挡得严严实实。

女使领着崔蘅和丽娘到花园。

申家不愧是青州第一豪门望族,花园中奇花异草郁郁葱葱,三步一楼台,五步一水榭,廊院亭桥鳞次栉比,无处不精致。

她们来的不算晚,园中已有许多女客,申大夫人在一处亭子中正与女眷们闲话。

见丽娘到,大夫人竟站起身亲自迎上来,“早听说崔夫人要来,我已等许久了。”

崔蘅惊讶,丽娘也有些惊疑,幸而母女二人撑得住大场面,面上未露出丝毫不对。

大夫人亲亲热热地拉着丽娘坐到上首,崔蘅向前走了两步,盈盈欠腰行礼,“崔蘅见过各位夫人。”

“早听闻崔先生的千金秀外慧中,今日一见果真不俗。好孩子,快来叫我瞧瞧。”大夫人笑意盎然,朝崔蘅招了招手。

崔蘅大大方方地起身走近,大夫人握着她的手看了又看,眼中满是喜爱,“端庄大方,矜持不苟,比起我们府中的小娘子也分毫不差,是个好孩子。”

她说着,脱下腕上的通体翠丽的镯子要戴到崔蘅手上,崔蘅一惊连忙推辞,作出惶恐的样子,“夫人……这实在贵重。”

丽娘忙站起身,笑道:“夫人,孩子还小,受不住如此贵重之物。”

“一个镯子而已,算我给阿蘅的见面礼。”申大夫人叹了口气,向丽娘抱怨道:“我向来是喜欢女儿的,可恨上辈子做了孽,只得一个顽皮的泥猴子。今日瞧见阿蘅真是越发欢喜,恨不得这孩子是我自个儿生出来的。”

这话中之意不可深思。

崔蘅低下头,面上一片谦逊,心中却疑窦丛生。她与申大夫人未曾相识,怎得偶然一面便待她如此亲近?

奇怪,太奇怪了,这个镯子坚决收不得,崔蘅的直觉告诉她,此事有诈。

她将手悄悄探入袖中狠狠拧了自己一把,朝申夫人款款一拜,“阿蘅见了夫人也心中欢喜,恨不能一见如故。只可惜阿蘅福薄,自幼戴玉便生红疹,只怕要糟蹋夫人的一片心意。”

她轻轻撩起袖子,露出雪白玉润的胳膊,上面果真起了一大片红痕,看着甚是可怜。

“是我考虑不周了。”大夫人面色顿时变得十分难看,只好收回玉镯,叫女使带崔蘅下去休息。

崔蘅道过谢,递给自家阿娘一个宽心的眼神,便跟着女使去了客房。

“姐姐留步。”她拦住要去请大夫的女使,客客气气地道:“我这是老毛病,向来随身带药,涂上药膏坐一会子便能好全,就不劳烦姐姐为我再跑一趟了。”

这正中女使下怀,今儿全府都忙成一团,她还有许多事等着做,哪能把时间全浪费在一个举人女儿身上,便借坡下驴应了:“那奴婢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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