长安城内车马骈骈,人来人往,都城的繁荣一如既往使人安心。今日午时刚过,场面却甚为奇怪,大街中央空空如也,百姓全都瑟缩在两侧翘首以待,似是在期盼什么人来。
“见鬼了,难不成是我昨夜没睡好?那不是太子妃吗?想当年她初来长安我还见过她,当街和戍北军叫板,可威风了!但她不是死了吗!这是人是鬼啊!”
“你说的都是什么时候的事了。宫里面早就说了,太子妃没死,只不过她因刘济的案子受到牵连,一直流落在外。”
“那太子殿下怎么不把她迎回去,如果想休妻,倒也给个准话啊。估摸着刘家就算倒台了,凭这长相还能再嫁的吧!”
“嘘!人家现在还是太子妃呢,这么议论,不要命啦!”
众目睽睽之下,流言蜚语的主角终于现身。着一身端庄的曲裾,刘玠目不斜视,径直朝着高不可攀的宫墙走去。
“宫闱禁地,闲人止步!”
刘玠瞟了那侍卫一眼,拔出袖中匕首,瞪着他。
两旁侍卫仓促拔刀对峙。身后的连翘大喝一句:“大胆,睁开你们的狗眼看看!连太子妃也不认得了?”
侍卫面面相觑,一时半会儿拿不定主意。她身后既无其他随从,又没有能够证明身份的手谕,显然不能放她进去。但毫无疑问,两人被她们的气势给震慑到了,且太子妃这一支确实有诸多难言之隐,他们不敢随便断言。
刘玠威严地下令:“去禀报太子殿下。就说,太子妃回东宫了。”
刘玠回宫的消息传到萧承珽耳朵里,他将崇德殿一干大臣都晾在一边,急急坐上步辇往宫门口进发。刘玠等在门外,一群宫人簇拥着他左顾右盼而来,刘玠和连翘行大礼伏在地上,等着萧承珽亲自把她们扶起。
“恭迎太子妃回宫!”
所有人齐齐下跪,萧承珽喜不自胜,将她接上了自己的步辇。
崇德殿等了许久都不见人影,此时有人来传话说今日萧承珽休朝了。朝臣们不欢而散,回到官邸听说了刘玠回宫一事,各怀心思。萧承珽敢这么做,是想让他们有所畏惧,在他心中,刘玠一直是自己明媒正娶的妻子,东宫的女主人。他有着为刘玠立威的企图心,可刘玠对此毫不领情。
宫中还是老样子病恹恹的。与萧遂那一战折了不少羽林卫,如今也有官家子弟前赴后继,填补了进来,个个模样年轻,踌躇满志。刘玠欣赏一路,步辇在东宫门口落下。
萧承珽抢先下去,站在门口的台阶上搀扶:“来。”
刘玠想了想,还是把手搭了上去,在外人眼里,二人似没有因为那段不可置喙生出嫌隙。太子妃依旧是个集万千宠爱于一身的妻子,是未来最尊贵的女主人。
只她自己知道,一切都变得不同了。她要做的,是成为上一世那个谨言慎行的太子妃,这里不再是她的归宿,而是她的战场。从进门开始,礼数胜于从前周道。萧承珽不可能不知她这样装模作样是为哪般,也不戳穿她,比她笑得更为自然,刘玠全然感受不到他的真实心意。她以前从未发现过他竟这样擅长虚与委蛇。
萧承珽拉着她回到晴方殿,向她展示着丝毫未变的陈设,床帐和鸳鸯衾被,暗示着自己从未动摇的真情。他刻意将她的坐蓐拉到自己跟前:“一路走来累了吧?我已吩咐他们将今日的午膳送到这里,我陪你一起用。”
等人退去,刘玠示意连翘暂且出去守着。对萧承珽虽无撕破脸的必要,但她不打算用这种皮笑肉不笑的方式成天对着他,平心静气道:“殿下让阿母住在这里,不就是想让我回到你的身边吗?我已经遂了您的心意,还有什么事殿下想让我做的,现在就开门见山地与我说清吧。”
萧承珽的嘴角压了下来,拿起案上的油灯,翻过来示于面前。刘玠偷偷看了一眼,他说:“这盏油灯,是你阿母买通侍女准备送出去给你的,底座上刻了她的求救信。不巧被我发现,拿到她跟前。你阿母居然要用它砸我。我真不明白,明明我是你们刘家唯一的靠山,又是她的女婿,为何要如此待我?我接她到这里来只为让她享福,而她却以为我要害她。这到底是怎么一回事?
刘玠冷笑:“阿母善于识人,是真的对她好,还是另有所图,她一向拎得清。殿下又何必自欺欺人?”
“那你呢?你从来没有把我当成是你的夫婿,如今却要回来以太子妃的身份自居。你何尝不是另有所图?”他笑着,将油灯放下,轻松地问,“嗯……说吧,这次你回来是想做什么?”
“他死了。”
说完这几个字,刘玠的目光落在远处,几滴眼泪无声划过脸颊,倔强又令人怜惜。
“他?”
萧承珽明知故问,眯起眼睛:“他……是谁啊?”
刘玠红着眼:“你的好兄长!萧承徇!”
萧承珽歪了歪头,无辜道:“你觉得我会信?”
“不管你信不信,死了就是死了!”刘玠决绝道,“谢潜也死了!如今我唯一的亲人在你手里,我没有其他活路。你想对我做什么,就尽管动手吧!只要你可以放过我的阿母,悉听尊便!”
萧承珽久久对着她看,不喜不怒,拖长调子暗示:“你是我的妻,我会对你做什么,你心里应该知道。”
他挑起一缕秀发,看她的反应。刘玠昂头似是不为所动。
“取悦我。”
萧承珽轻易地将她推倒在整洁的鸳鸯被上,狡黠地挑逗,此种亲密之举前世亦有,但又完全不同,刘玠没有一丝享受,只觉阵阵战栗,厌恶不已。
“答应我,无论何种境地,保全自己。”
想到萧承徇的话,刘玠的心稍微安定下来。腰带被扯松,他沉重的呼吸蔓延到她的耳际,脖颈。刘玠闭上眼,清空脑海里一切杂念。
萧承珽将她的外衣剥去,若有所思地盯着她看。忽然转变了想法,好像说了什么,垂头,埋进了她的颈窝。
“你终于,回到我的身边了。”
他抱着她,只是温柔地抱着她,忽而叹了口气。
刘玠睁开眼睛。
外面有人通传求见,萧承珽披上衣服走了。
紧绷的身子松了下来。这一局,是她赢了。
连翘赶忙进来将刘玠扶起,不知道该不该问出口。刘玠主动安慰:“没事了。”
连翘不争气地流下了眼泪,刘玠一身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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