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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9. 19

小说:

春生何处

作者:

对秋灯

分类:

穿越架空

《春生何处》小说免费阅读 ggds.cc

露往霜来,日月其除。

转眼又近春天,深冬的严寒还留有余韵,宣州城内已是一派热闹光景,或许重要的不是春日何时来,而是皇城中老皇帝的寿辰就在开春。

谢盈深感不解,她在襄州时,山高皇帝远,民间谁管这等事。问楼下小二哥,老皇帝过生辰,他们乐什么,老皇帝还能与民同乐么?

小二哥一脸高明:“这么想就不对了,皇上大寿,你关起门来如何做无妨,走在外头难不成要耸拉着脸?何况咱们开门做生意……罢了,说了你也不懂。”

谢盈听了他这话,拉开椅子就走。

回屋时,庄寒信正打量着花瓶里枯死的红梅,他不似从前早出晚归,瓶中这花也有月余没换了。

正看着,一只手伸来将瓶里的梅花抽了丢出去,谢盈在身旁说:“不应景的东西,不要也罢。”随后指了指边上长势正好的风信子,“看看这个,不过这东西真能开出花来?”

“等我们回去襄州,大概就该开花了吧。”

她点头,对着空空的花瓶发呆,明日他就该随燕王进宫了,今日却镇定依旧。相反,她一个局外之人比他还来的紧张。

她又问一遍:“你相信直觉吗?”

他低头看她,没有反问,而是答道:“我只信我所见所闻。”

说着,他的手就不安分起来,谢盈怕痒,笑着躲开,指了指窗外高悬的日头,严肃地说:“别,现在还是白日里。我可什么都没干,你别又冤枉我。”

他也是笑,没再为难她,随她抓住自己的手。不过他对这话的理解是,夜里可以。

夜幕来时,她就管不住他了,谢盈发现,经过自己一段时间的磨炼,如今无论她做什么,他都能坦然面对,还能一脸正直地上手撩拨她,从不执着于与她的口舌之争。

所以任凭她说什么,他都是淡然听着,他话少,但十分务实,她强硬反抗无用,力气大不过他,好言好语求饶才勉强可行。

云消雨歇后,她压住他的手,提醒他:“你明日要进宫。”

“忘不了,睡吧。” 他拉过她,轻轻拥住,灼热的气息浇洒在耳边,“届时事多抽不了身,我会暗中留人守在附近,你要等我回来。”

“你紧张么?”

“不会。”

“我紧张。”她抱紧了他,“几时能回来?”

“不要多想,三日内我一定回来见你。”他轻抚着她的背,“阿盈,别怕。”

“那说定了。”

“嗯,说定了。”

她埋在他胸前,贪婪地索取他身上的热意,笼在他的气息中,安稳地合眼睡去。

天还未亮,庄寒信已一觉醒转,他没有即刻起来,而是低头替她理着凌乱散开的发丝,不厌其烦地将它们一缕一缕拢在一处,最后低头吻在她眼角,松开她轻轻下地。

简单沐浴过,他在榻边静静换上衣裳,自认为没发出任何声响,束好腰封要离去前,被人拉住手腕。

他回头,黎明时微亮的晨光落在她的脸上,莹白如玉,她的眸子很亮,如有水光流转,格外清澈,澄澈到了极致又显得空洞。

“阿盈。”他失神一刻,没来由地低唤了她一声。

谢盈正躺着看他,听他叫她名字,眼中忽然有了神采,不像是刚睡醒的样子。

“怎么醒了?”

“想看着你出去。”她坐起来,上下打量他一番,他今日衣着不同往常,一袭繁复的玄衣,上绣有暗金色云纹,算不上华贵,却衬出他身姿挺拔,风度翩翩,是她从未见过的模样。

“你这样真好看。”她忍不住夸赞他一句,

没料到她这么一句,他耳廓微红,握住她的手摩挲片刻,说:“时候不早,我该走了。”

她不舍地放开,仰头对他道:“等你回来。”

他扣住她的后脑,俯身碰了下她的唇,道了声好,迈步离去。

谢盈看着他出门,还觉得不够,穿好鞋跑去窗台,又如刚到宣州时一般,目送他一步步走远,直至他的身影消失在最西边。

——

皇城内的喧腾一直绵延到了夜里,庄寒信始终坐在谢乘舟一旁,安静观望着,不言不语。

太子这大筵办得绝佳,位于最上首的老皇帝今日精神矍铄,丝毫不似往常病殃殃的模样,其中定是没少用药。

谢承舟瞧着他爹满面红光,就等着他何时撑不住,一头栽倒,或是筵席间出点什么意外。

季存璞算准了就不会有差,他们这段日子人事已尽,眼见月亮越爬越高,他却不想静坐着听天命了。

事在人为,这是季存璞今日别去后,最后叮嘱他的一句话。

很快,大筵结束,谢承舟期盼的事一件都没发生,倒是太子路过时,轻蔑地乜了他一眼。他熟视无睹,叹了口气,虽与他这父皇无半点感情,可真要他动手时,不免感怀。

今夜的禁军大半是他的人,老皇帝暂离后,他贴身的那侍从跟去前远远看了谢承舟一眼,谢承舟手一偏,一杯酒洒了个干净。

他合了合眼,正欲离席,暗中被庄寒信推了一下。谢乘舟抬头看去,大总管不知何时已至跟前,用他最厌恶的腔调绘声绘色道:“殿下留步,陛下邀您移步明华殿一叙。”

谢承舟滞住,这是哪一出?

他余光瞟向庄寒信,只见庄寒信微不可见地低了低头。

“殿下?”

谢承舟心领神会,强自镇定:“总管带路吧。”

大总管疑惑地看着跟在旁的庄寒信:“这位……”

谢承舟:“他在等外边,无妨。”

谢承舟依言进了殿内,庄寒信负手候在外头,这一叙话就是一夜,直到太子得了消息带人赶来明华殿,谢承舟还未出来。

日升月落,庄寒信望着天际将白,遥遥对太子行了个礼。

眼前的太子殿下好似瞧不见他,立在殿外,直言有事请见,一夜过去,太子再愚钝也发现其中不对。大总管为难,好说歹说才将他劝住,一帮人提心吊胆候着,只等谢承舟出来。

四周一片寂静,无人再出声,气氛却是剑拔弩张,大总管等得又是忧心又是焦急,终于盼到殿门松动,一干人等都抬眼注视着,殿门渐渐打开,里边阴暗无光,燕王从中徐徐走出来。

等到看见谢承舟的脸,他面色苍白,眼底晦暗,大总管慌了神,立时抖了三抖,抱紧手中拂尘心踉踉跄跄地跑进殿中,太子握紧了拳,只听明华殿内传出一声尖锐哀戚的哭嚎。

里里外外的人都跪倒在地。

太子目眦欲裂,按捺着低吼:“给我拿下燕王。”

空旷的四下里瞬间站满了人。庄寒信心中暗讽,这老皇帝生的都是些什么好儿子?

本想借旁人下手,谁知偏偏多了一道旨意,将燕王搬来了明面上,不过结局终归一样,季存璞大约已经拿到了东西,一切的一切,都沿着既定的方向往前。

长矛对准了他们,见谢承舟还在混沌中尚未清醒,庄寒信不得已上前半步,不卑不亢问:“殿下凭何拿人?”

谢承平完全不将他放在眼里:“凭他谋害皇帝,凭我是承袭皇位的正统东宫太子!”

庄寒信立在阶上,漠然问他:“证据在何处?殿下手中可有诏书?”

谢承平张狂地笑一声,挥了挥手,侧方的侍从端上呈盘,他掀了覆在上头的红布,将东西置于所有人眼底:“庄城主的意思不知够不够镇这场子?”

“自然够。”城中无皇帝,这当中还有谁能大的过庄越?

庄寒信不为所动,慢步走下来,任长矛指在周身。他行至那侍从跟前停下,从他腰间抽出长剑,在手心轻轻一划。

“你做什么?”

他置若罔闻,将手放在那城主令上,血顺着他掌心蜿蜒的纹路落下,再渗入那缠成“襄”字的纹路中溢开,登时,城主令光芒大作。

呈盘骤然跟着急剧发烫,侍从一时没拿稳,松手落下,令牌被庄寒信稳稳接住。

他仔细端详着手中的东西,满脸困惑:“我何时授意了?”

——

他离去仅一日一夜,谢盈度日如年,眼下时候尚早,分明定下三日之约,明知不该着急,可她终究放不下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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