期待已久的梦芸南京之行,终于来了。
七月三号下午我提前请好一小时的假,然后就耐心的等着。
下午5点还不到,就接岗亭卫兵那来电说有两位女士来找我。
我自是激动,三步并作两步就出去了。
远远就看见徐雅和梦芸站在岗亭外向我招手,徐雅是一身天青色的暗花旗袍,而梦芸是白色的碎花旗袍,两人都戴着有小圆礼帽,颇有淑女风度,别有一番风景。
“徐雅,洪老师,你们来啦!”
“还叫什么洪老师呀?之秋,不是我说你,你早就该直接叫梦芸啦。”
徐雅一如既往,梦芸听了却是微微一笑,那是一笑倾人城!
“呦呦呦,瞧你们俩!”
徐雅又是一句,搞得我和梦芸都有些不好意思了,我急忙岔开话题:“你们俩是刚到的么?”
“我们从省城过来,昨晚到的,早上就陪着徐雅去看婚纱、订旗袍了。”
“哦?那要恭喜徐雅了。”
徐雅有些得意。“玉轩调令已下,本月13号报到。这回梦芸陪着过来,可人家心里就想着某人还要上班,特意不告诉他的。梦芸你看啊,我说得没错吧?之秋穿军装可是帅得不要不要的。”
我摸了摸头,有些不好意思的说:“只是合身罢了。”
说话间,我注意到梦芸眼里分明有炙热的目光。
“这回时间短,后天早上就要回去准备省城的新房。我已和梦芸约好了,15号左右还会再来一趟南京采买一些物品,梦芸做参谋,计划要四五天。之秋,到时候你若方便,要多请几天假,好好陪我们家梦芸。”
这样啊?我原本以为她们只来南京过个周末,一听说月内还要再来个四五天,心里暗自高兴,那要好好安排一下。
“那感情好,我届时应该还是可以请上两天假的。”我笑着回答,心里默算一下时间,加上周日便有3天了。
“你们这周末通常怎么安排呀?”徐雅就直接问了。
“也没什么安排,一般是周六下午有事的可以请假提前1小时离开,下班后常常约几个朋友打打球什么的,或者几个兄弟一起下个小馆子。周日一般是整理一下内务,然后上街逛逛,或者到附近走走,爬爬山什么的,下午五点前要返回。对了,每隔两周,军人俱乐部那边会组织周六内部舞会。”
“军人俱乐部?周六内部舞会?好棒呀,之秋,今天就是周六呀,今晚就有舞会吧,你不带我们去开开眼么?”
“徐雅,你怎么连这个都知道?”我忽然隐隐觉得好像是上她的套了。
“这又不是什么军事机密,好多人都知道的。对了,梦芸我和你说呀,咱家之秋啊,这方面可是小有名气哦。”
“哦,是什么呀?小女子愿闻其详。”
“梦芸你别听她瞎说,哪有什么名气啊?”
“这可不好藏着掖着的。梦芸,他有个雅号,‘探戈王子’。”
“什么什么?糖哥王子?之秋,是说你嘴很甜么?”
“梦芸,这说哪去了,怎么和嘴甜扯上了?”
“糖哥,糖哥,糖不是甜的么?糖哥王子,想必就是嘴甜之帅哥了。”
“这个糖哥啊?哈哈哈!梦芸你笑死我啦。”徐雅一副笑岔气的样子,“不过也对,之秋的嘴挺甜的。”
“不是糖哥,那又是什么?徐雅,快和人家说说么。”
“哈哈,梦芸,我和你说,不是那个糖哥,是探戈,T-a-n-g-o,英文名翻译过来的,是来自美洲的一种双人舞。对了,之秋,你这个名头该不是偶然得来的吧?老实交代,你是不是那舞会的常客呀?”
我听了却是有些纳闷,这是谁呀?吃饱撑的,搞出这个雅号?
“冤枉呀!那个舞会我一年都没去几次的。我还纳闷呢!还王子?这是谁封的呀?我怎么没听说过呢?”
“人家当然不会当面和你说啦。对了,之秋,你是不是在舞会上只跳探戈?”
“是这么回事呀。”
“你是不是还有一个固定舞伴,姓张的军医?”
“固定舞伴?没有啊。不过说起探戈,女生中好像只有张军医跳的好,可是,可是每回都是她主动约我的呀,徐雅,你这都哪来的消息?”
“这个你别管。那军医怎么每回都约你呢?”徐雅有些得理不饶人了。
“那舞我们练过的呀!张军医小时候上过教会学校,在学校学了不少。当时我们住在一个院子里,一起玩的,就常被她抓差练习,便有些基础;来南京后学探戈,她觉得这舞有难度,还是和熟人跳着好。”
“呦,小时候就在一起啦,梦芸,我和你说这叫什么来着,青梅竹马。”
得,这徐雅八成是从表哥那听说什么了。我可是有些急了,忙解释道:“梦芸你别听她的,那个张军医呀,就是她把我当闺蜜,我把她当兄弟那类的。”
“之秋,你这怎么扯上我呢?这和我没关系呀。”
“还说没关系,梦芸,我看这关系大着呢。”徐雅有些坏坏的笑着,“所以呢,我们一定要去看看的。”
“可那是内部舞会呀,一般都是军人和家属才参加的,而且家属参加还要凭邀请券的。”
“哼,林之秋!你这分明是不想让我们参加呀。我问你,你叫我什么?”徐雅气鼓鼓的叉起了腰。
“叫表嫂呀。”
“这不就得了,梦芸是我妹妹,我们两不可以是军人家属么?”
“这个家属呀?可是,可是……”
“没有什么可是的!再说,只要有邀请券就能入场,卫兵不查户口吧?”
“这到是没有。”
“那就行啦,之秋,你看我们大老远来趟南京多不容易呀,尤其是梦芸,她可是第一次参加舞会呢。”
“哦?第一次?梦芸你以前没有参加过舞会?”
“林长官您说笑啦,我们那小地方,哪来舞会呀?以前读师范的时候,倒是听说有钱人家的太太、小姐时髦参加舞会而已。”
“我怎么又成了林长官啦?梦芸,不是说好叫我之秋的么?好啦好啦,那个邀请券我负责去弄就是,我才说今儿两位打扮这么漂漂亮亮的。”
“这才是我的好弟弟呀,参加舞会,我们负责貌美如花就对啦。”
“好吧,我又成弟弟了。”
“谁让我是你的表嫂呢?梦芸,你看我这么说没错吧?对了之秋,晚间请我们吃什么呀?”
“第一次请两位,要不去吃西餐?有家福昌饭店挺不错,要乘电梯上去;还有家金陵春在秦淮河边上,只是现在这个点,不知还订得到位置不。”
我嘴上这么说,心里却有些懊恼起来:怎么忘了提前预定晚餐呢? 虽不知晓她们俩的口味,提前预定总是没错呀。
“之秋,随便吃一点就好,听说南京小吃挺多的。”梦芸笑了。
“对对对,吃小吃去。那个什么金陵春,就放在明晚吧。”徐雅笑着说,突然就在我耳边轻声说了一句:“明天是农历五月廿六,梦芸的生日,就你们两人去,别怪表嫂没提前告诉你哦。”
我颇为感激看着徐雅,不是说十五号左右要来四五天,怎么还特地提前跑一趟来看婚纱和订旗袍,原来徐雅是给我创造机会呢。
“徐雅,你又和之秋说些什么呢?还耳语来着?”
徐雅一边对我挤眼睛一边笑着说:“没什么啦,说说某人的胃口啦。”
某人的胃口?上回在小城一起吃过馄饨,还有一起包过饺子。
我猛地就反应过来,想想前期准备的功课,便笑着说:“府西街有家刘长兴的小笼包挺不错的,离夫子庙也不算远,堪称一绝。听说那肉有讲究,须用安庆来的猪,包子是通透的,花纹有讲究,有24道;食用时更是有讲究,须‘轻轻移,慢慢提,先开窗,后喝汤’,最后再吃肉。”
梦芸一听就掩嘴笑了:“原来某人也是好吃的,这么清楚!不过既然来到金陵,自然是要好好尝尝当地特色,那就麻烦带个路?”
晚饭后到了俱乐部,我身边两位美女就引起不少男生注意,一问原来是我的表嫂和她的闺蜜,好几位男生就把重点放在梦芸身上,只因梦芸推说不会跳才作罢。徐雅倒是来者不拒,一连跳了好几圈;我呢,自然是陪着梦芸,喝着汽水当看客了。
“之秋,你怎么不去跳舞呢?不用在这儿陪着我,今天晚上我就是来开眼界的。”话虽这么说,我从梦芸的眼里还是看出了渴望。
“没事的,我也是好些日子没跳了,要不,我来教你?”
“真的?可是,梦芸不会跳,这儿人这么多,他们跳的多好呀,要是让你带着一个不会的上去,不是挺难堪?”
“这倒也是。”我忽然有了主意,“这儿挺热,要不我们去外边?梦芸不会,之秋教便是了,外边没人注意,这样可好?”
“嗯。可待会徐雅回来,不见了我们,这不好吧?”
“没事,这才刚开始,要依以往会把几只曲子串在在一起,这一圈下来得有近十分钟,我看徐雅正尽兴呢,我们出去,音乐一停就回来。”
“嗯,那就依着之秋。”
来到花园,看星空甚好。
梦芸依着我起势,左手打开与我合掌,右手轻搭在我肩上,当我把手托在她后背时,脸上就起了红晕,眼见那呼吸就有些急促了。
“放松些,梦芸,你先听听着音乐,这鼓点,能听得出来吗?”
“嗯,听出来了,是嘭-嚓-嚓、嘭-嚓-嚓,慢慢的。刚才在里头看他们跳过几回。”
“真不错呀,你这乐感挺强的。这是圆舞曲,也叫华尔兹,这节奏慢的就是慢三步了,梦芸,你再想想,他们脚下是如何走呢?”
“这个,我想想,对了,是男士前进,女士跟着后退,好像是走之字来着?慢三步,就是每隔三步走个之字?”
“梦芸真是冰雪聪明呀!”我听了自是惊喜加赞叹。
“这是徐雅教的,来之前说先看看别人怎么走的,多看看就容易学会了。”梦芸说着说着呼吸就平静下来。
“这是学习的好方法呀!梦芸,那我们就开始了,之秋带着,梦芸可以先闭上眼睛,想着那走之字的样子,依着那节奏,一、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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