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4. 暴雷惊魂,旧爱枕畔忆往昔

小说:

女尊世界帝王修炼手册

作者:

砚紫東

分类:

穿越架空

魏恒的降生与太子册立,带来的喜悦与安宁,如同夏日阳光下的短暂彩虹,绚烂,却也易逝。

仅仅五日之后。

夏末的夜,带着白日未散尽的余热。王宫各处灯火通明,映照着巡逻卫兵的身影,一切井然有序。然而,属于首夫昭彦的寝殿内,空气中似乎还残留着新生儿的奶香和药草味,那是属于他和魏勉、恒儿的温馨气息,此刻却像是在无声地嘲讽着他。

脚步声极轻地靠近,一名心腹侍卫低着头,声音压得极低,带着显而易见的谨慎:“首夫大人......宫里刚传来的消息......王上,王上今夜......去了西侧殿,段......段公子的寝殿。”

“啪嗒。”

昭彦手中一直无意识捻着的书卷骤然滑落,砸在紫檀木的案几上,发出一声沉闷的、突兀的声响。

他的身体猛地一僵,仿佛被看不见的冰锥刺穿。血液似乎在瞬间凝固,又在下一秒疯狂倒流,冲得他耳中嗡嗡作响。他缓缓转过头,脸色在昏暗的烛光下失却了所有血色,只剩下一片骇人的苍白。他的嘴唇动了动,声音干涩得如同砂纸摩擦:

“段宴清?她......当真去了?”

每一个字都像是从牙缝里挤出来的,带着他自己都不敢相信的、濒临破碎的绝望。

侍卫的头垂得更低,几乎要埋进胸口,声音艰涩:“是......是。西侧殿伺候的宫人亲眼所见......王上入殿后不久,便......便命人熄了外殿所有的灯火......”

——熄了外殿的灯火。

这句话精准而残忍地捅进了昭彦的心窝,将他方才还沉浸其中的、为人父的喜悦与虚幻的安稳感彻底搅碎。

他挥了挥手,示意侍卫退下。

殿门被无声地合上,隔绝了外界的一切。偌大的寝殿内,只剩下他一个人,和那盏在他眼中摇曳不定、如同鬼火般的烛光。

胸膛剧烈地起伏,他像是被投入了深海,巨大的水压从四面八方涌来,挤压着他的肺腑,让他几乎无法呼吸。

五天......仅仅五天!

勉儿......你就这么......迫不及待吗?

那个郑重的承诺,“生下女儿之前绝不碰他人”,言犹在耳。

恒儿的啼哭声,她被立为太子时群臣的叩拜声,魏勉抱着女儿时那温柔满足的笑容......这一切都还鲜活地印刻在他的脑海里。

可现实却如此残酷。承诺一旦完成,她便自由了。

就像是完成了一项不得不应付的任务,然后,便可以心安理得地去享受这“职责”之外的新鲜与乐趣?

无法抑制的,黑暗而痛苦的想象如同疯长的藤蔓,瞬间攫住了他的心智。

他猛地从座位上站起,像一头被困在笼中的野兽,焦躁地在殿内踱步。那些想象中的画面、声音、触感......如同烧红的烙铁,反复炙烤着他的神经。

理智在声嘶力竭地呐喊,试图将他从痛苦的深渊中拉回。他告诉自己,要理解,要接受,要扮演好那个贤良的首夫。

但心,如同被万千钢针穿刺,痛得无以复加。

他终于无法抑制,猛地起身,冲到窗边,一把推开窗户!

“轰隆!”

恰在此时,窗外一道惨白的闪电撕裂夜幕,紧接着是震耳欲聋的雷鸣!狂风裹挟着冰冷的雨点,瞬间灌入殿内,吹得烛火疯狂摇曳,几乎熄灭。

冰冷的雨水打在他的脸上,带来一阵刺骨的寒意,却奇异地让他混乱的头脑有了一丝清明。

西侧殿,段宴清的寝殿内,气氛旖旎而慵懒。

方才一场灵力与体力的激烈较量让魏勉略感疲惫,却也带来一种掌控后的满足。

然而——

“轰隆——!”

窗外,一道惨白刺目的闪电骤然撕裂夜幕,紧随其后的雷鸣如同战鼓在天际炸响,震得窗棂嗡嗡作响!

几乎在闪电亮起的同时,魏勉的身体猛地一弹,像是被无形的电流击中!她脸上瞬间血色褪尽,变得煞白,瞳孔也因剧痛而收缩。她双手猛地抱住头,喉咙里发出一声压抑不住的、痛苦的低吟,额角青筋暴起。

这是她的老毛病,是她过于强大的灵力与天地间至阳至烈的雷电之力天生相斥的证明。每逢雷暴,那狂暴的能量波动都会引动她体内过于充沛的灵力,如同万千根钢针在脑海深处搅动、撕扯,带来常人无法想象的剧痛。

“王上!您怎么了?!”段宴清被她突如其来的反应吓了一跳,慌忙伸手想去扶她,语气充满关切。

“别碰我!”魏勉的声音嘶哑而尖锐,带着剧痛下的暴躁。她猛地挥手打开段宴清的手,像是受惊的猛兽。剧烈的头痛让她感官混乱,此刻任何不熟悉的触碰都只会加剧她的痛苦和灵力的紊乱。

她不顾一切地从柔软的床榻上翻身跳下,赤足踩在冰凉光滑的地板上,只着一身单薄凌乱的寝衣。窗外的闪电再次亮起,映照着她苍白痛苦的脸庞和散乱的长发。

“王上!您要去哪儿?外面风大!”段宴清急忙跟着下床,试图阻止她。

但魏勉充耳不闻。剧痛让她暂时抛却了所有的理智、威严与体面。此刻,只有一个念头在她脑中疯狂叫嚣——找到他!找到昭彦!

只有他......只有他的气息,他的拥抱,能稍微平息她体内狂躁的灵力,能让她从这撕裂般的痛苦中获得片刻安宁!

她踉跄着,几乎是跌跌撞撞地冲出了内殿,推开殿门,迎面撞入冰冷的夜风和开始滴落的雨点之中。

“王上!”段宴清追到门口,却不敢再跟出去,只能眼睁睁看着那个单薄的身影消失在夜色里,脸上满是震惊、不解,或许还有一丝被推开的难堪。

宫道上,值夜的侍卫和宫人被这突如其来的景象惊得魂飞魄散。只见王上衣衫不整,赤足狂奔,在闪电的光芒中,脸色惨白如纸,神情痛苦而执着。

无人敢上前阻拦,甚至无人敢抬头直视,纷纷跪伏于地,任由那急促的喘息与跌撞的脚步声在寂静的宫道上渐行渐远。

风雨欲来,天地间一片肃杀。

昭彦的寝殿内,烛火昏暗。他脑海中,不受控制地反复闪现着各种画面——是魏勉在朝堂上日渐沉稳的威仪,是她与新宠们相处时可能出现的笑靥,更是......方才侍卫禀报后,他想象中那西侧殿内熄灭灯火后的种种可能......

每一次想象,都像是在他心上又添一道新伤。

就在他沉浸在自己的痛苦与屈辱中时——

“砰!”

殿门被一股巨大的力量从外面猛地撞开!

湿冷的夜风裹挟着雨丝瞬间灌入,吹得案上烛火疯狂摇曳,险些熄灭。

昭彦愕然抬头,只见一道熟悉而狼狈的身影跌跌撞撞地闯了进来。

是魏勉!

她浑身湿透,墨色的长发凌乱地贴在苍白的脸颊和颈项上,身上只着一件单薄的寝衣,被风吹得紧紧贴在身上,显得无比脆弱。她的身体不住地颤抖,那双总是锐利或温柔的眼眸,此刻盈满了无法掩饰的痛苦与近乎乞求的脆弱。

“昭彦......”

她的声音沙哑得厉害,带着浓重的鼻音和压抑的痛楚。她像是在茫茫大海中看到了唯一的浮木,踉跄着,几乎是扑向了他,冰冷的双手紧紧抓住他的衣襟,如同抓住救命稻草。

“我好痛......”

昭彦彻底愣住了,被她此刻罕见的脆弱模样狠狠击中。他能闻到她身上带着雨水的寒气,感受到她抓住他衣襟时那冰冷而颤抖的指尖。

一丝屈辱和苦涩刚从心底冒出,但在看到她痛苦到扭曲的脸庞和眼中那全然的依赖时,所有的怨气、嫉妒、不甘......瞬间被一种更强大的、名为“心疼”的情绪所淹没。

他几乎是本能地迅速起身,一把将她紧紧搂入怀中,用自己温暖的胸膛包裹住她冰冷颤抖的身体。他感受到她身体的僵硬和细微的颤抖,立刻明白了过来。

“勉儿,”他低头,声音不自觉地放柔,带着连他自己都未察觉的担忧,“怎么了?是不是......又是因为雷暴?”

魏勉在他温暖而熟悉的怀抱中,紧绷的身体似乎终于找到了一丝倚靠。她把脸深深埋入他坚实的胸膛,双手死死抓住他的袍子,像个迷路后终于找到归宿的孩子,带着哭腔,声音断断续续:“闪电......头好痛......受不了......昭彦......帮帮我......”

她的灵力在她体内横冲直撞,与外界的雷电之力互相激荡,让她平日里掌控自如的力量此刻变成了折磨她的根源。那种深入骨髓的、仿佛要将灵魂都撕裂的痛苦,让她放下了所有的高傲与威严,只剩下最原始的求助本能。

昭彦的心,在这一刻软得一塌糊涂。什么侍君,什么背叛感,什么嫉妒......在她的痛苦面前,似乎都变得微不足道了。他打横将她抱起,几步走到床榻边,小心翼翼地将她放下,然后迅速扯过自己的锦被,将她连人带被紧紧裹住。

“没事了,没事了,有我在,”他坐在床沿,将她半抱在怀里,低声哄着,如同哄一个受惊的孩子,“勉儿,别怕,我在呢。”他的手一下又一下地轻抚着她的后背,试图用自己的体温和稳定的气息,去平复她体内躁动的灵力,缓解她的颤抖。

或许是他的拥抱起了作用,或许是他身上熟悉的气息让她安心,魏勉的呼吸渐渐平稳了些,尽管身体仍在微微颤抖。她缓缓抬起头,泪眼婆娑地看着近在咫尺的他,声音细弱得像羽毛:“昭彦......陪着我......”

她主动凑近,不带任何情欲,只有全然的依赖和乞求,像是在汲取他身上的温度和力量来对抗自身的痛苦。

昭彦的心跳骤然加速。他回应着她,动作却极其温柔而克制。他双手捧住她苍白的脸颊,深情而小心地描摹着她的唇形。

他的内心,百感交集。既为她的脆弱而心疼,为她在此刻选择依赖自己而动容,又忍不住泛起一丝苦涩——她是在最痛苦无助的时候,才想起他,需要他。

“勉儿,我在,”他低声呢喃,一遍又一遍,“我一直都在。”

不知过了多久,在昭彦持续的安抚下,魏勉的颤抖终于渐渐平息了。窗外的雷声似乎也小了下去。她疲惫地蜷缩在他温暖的怀抱里,头深深地靠在他的肩膀上,像一只终于找到了避风港的倦鸟。

她闭着眼睛,声音带着劫后余生的虚弱和罕见的柔顺,低声说:“昭彦......只有你......只有你在身边,我才不怕......”

这句话,轻轻地,却又重重地敲在了昭彦的心上。他抱紧了怀中的人,感受着她全然的依赖,心中涌起一种难以言喻的情绪——是满足?是欣慰?还是更深的悲哀?

他低头,在她发顶印下一个复杂的吻,声音低沉而坚定,一如既往:

“王上,只要你需要我,我永远都在。”

只是,这“需要”,是否只在风雨飘摇之时?雨过天晴之后,她是否又会回到那个让他嫉妒、让他痛苦的轨道上去?

他不知道。

这一刻,他选择不去想。

他只知道,怀中的这个人,是他的王上,是他的妻主,是他穷尽一生也无法放开的牵挂。

这就够了。

至少,在下一个天亮之前,是够了。

“昭彦,讲讲以前的事好不好,哄我入睡......”

当然好,从哪里开始讲起呢?

那时的边城,名为“望北”,常年经受着北戎袭扰的风霜。城外的校场之上,尘土被无数双军靴和疾风卷起,混合着兵戈的铁锈味与少年们的热汗气息。

五千名新募的力者士兵排列成整齐的方阵,刀枪如林,在老兵的喝令下操演着基础的阵型与格杀技巧,吼声震天,试图驱散面对北方强敌时潜藏在心底的恐惧。

校场高台之上,一道银色的身影格外瞩目。

年仅十七岁的望北城领主——魏勉,身着一套量身打造的、线条流畅优美的银色轻甲,勾勒出少年尚未完全长开却已显挺拔的身姿。墨色的长发并未像其他贵族那般绾成复杂的发髻,而是简单地用一支白玉簪高高束起,显得英姿飒爽,利落非凡。

她并未刻意释放灵力,但那双明亮如同星辰的眼眸扫视全场时,自有一股无形的威压笼罩下来,让整个嘈杂的校场都为之一静。那是属于上位者的气场,也是属于顶尖灵力天赋者的自信。

北戎蛮子以为望北城失了老领主,便可趁虚而入?魏勉嘴角勾起一抹冷峭的笑意,我偏要让他们知道,这望北城,如今由我魏勉镇守,只会比以往更固若金汤!

她心念微动,丝丝缕缕的风灵之力自她掌心逸散,化作一股清爽而充满力量的旋风,掠过整个校场,瞬间吹散了弥漫的尘土,也仿佛吹入了每个士兵的心田,让他们精神为之一振。空气中,甚至隐隐有雷云因她过于强大的灵力而被引动、汇聚的迹象。

“主上威武!望北必胜!”

不知是谁先带头高喊,瞬间引爆了全场士兵的狂热崇拜,山呼海啸般的呐喊直冲云霄。他们敬畏这位年轻的新主上,不仅因为她是老领主的女儿,更因为她那深不可测的灵力天赋和这短短数月间展现出的铁腕与远见。

在这片狂热的声浪中,高台下方,力者新兵方阵的前列,一个同样年轻的身影却显得有些格格不入。

他叫昭彦,也是十七岁。与其他新兵脸上或激动、或紧张的神情不同,他只是默默地挺直脊梁,手按在腰间的制式长剑上,眼神低垂,仿佛对周遭的一切都漠不关心。

他穿着与其他新兵别无二致的粗布军服和简陋皮甲,但这掩盖不住他挺拔的身材和俊朗如刀刻般的面容。剑眉星目,鼻梁高挺,紧抿的薄唇带着一丝倔强。昨日的新兵试炼中,他凭借一手自学的、狠辣精准的剑术,连败十名老兵,技惊四座,已在新兵营中闯出了不小的名声。

然而,此刻的他,心中却无半分骄傲,只有深深的自卑与疏离。主上是天上的云,是掌控风雷的星辰,而他......不过是地上的一粒尘土,一个侥幸有几分蛮力与剑术的寒门小子。即使昨日侥幸出彩,又怎能真正入了她的眼?他甚至不敢抬头去看高台上那个耀眼的身影,只能将目光落在自己磨出茧子的、握剑的手上,仿佛那里才有属于他的真实。

可目光,却总是不自觉地......偷偷向上飘去。

高台上的魏勉,正享受着士兵们的敬畏与狂热。她的灵力场如同最精密的网络,覆盖着整个校场,感知着每一个士兵的气息、情绪,甚至心跳。她满意地点头,目光随意地扫过下方一张张年轻而充满活力的脸庞。

忽然,她的目光顿住了。

在那片或激动或茫然的眼神中,有一双眼睛,格外不同。那双眼睛低垂着,似乎在刻意回避着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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