肃王府会永远护着你。
伤华失神着喃喃道:“你是不是想骗我…...”
她怎么也不会想到肃王妃今日会是这种态度,尤其是那句带着心疼的“你怎么这么惨啊”,这一切都那么匪夷所思。
她重新聚焦着神思道:“王妃那句话是什么意思?”
陶行云看着眼前惊鹿般充满警惕的少女,心里更加五味杂陈。
“我说的都是真的,也没必要骗你,今后你和小七好好过日子吧”,说完她突然想到什么,补充一句:“万不可再做出先前下药离家出走的事情,知道了吗?”
离家出走?
她还懵着呢,王妃已经把她纳入“家”的范围里嘱咐着,这突然的转变如当头一棒,让她迷里雾里的,心里觉着好不真切。
她半靠在后面的柱子上,眼神却直直地盯着肃王妃,不愿放过王妃的一丝神情,似是要捕捉她微妙表情中可能有的任何一点不自然处。
陶行云被她盯得有些不自在,喝茶躲避,结果慌乱间茶杯“噔噔噔”掉落滚到了伤华的脚边。
空气凝固了。
陶行云眼看着那上好薄壁绯色茶杯一路滚到了伤华的脚边,这下,轮到她不知所措了,堂堂肃王妃何时有过这种丢人时刻,她望天望地,最后一脸讳莫如深地望向窗外,莫名说了句:“今日天气不错。”
她随着王妃的话,看向窗外,天气确实不错,风和日丽,碧空如洗。
她看看王妃挺直的背影,又看看脚边的绯色茶杯,突然,“噗嗤”一声笑出来,她不想笑的,可是太好笑了,她一想起刚才茶杯掉落时王妃错愕的表情,再看现在假装淡定的样子,就莫名想笑。
有时候距离感的拉近,就是面具掉落,真实样子显现的一些微末时刻。
紧张的气氛,因为这一小小插曲,瞬间消弭于无形。
陶行云觉得自己在儿媳面前失了威严,掩饰性地咳了一声,摆了摆手,说了一句:“我走了,今晚回家吃饭。”
伤华也顺坡下驴,捡了地上的茶杯放到茶桌上,回了一句:“知道了。”
她算是看清楚了,王妃这个样子看来真的不是在骗她,那她又何必扭扭捏捏闹的难堪呢,只要没人抢走李弃,那与他的家人相处和谐岂不皆大欢喜。
但是她还得强调一句:“王妃,我们可以回王府,但是李弃是我的,他最爱的还是我。”
就算回了王府,有了家人,谁也不能改变。
这样一句非常孩子气的话,陶行云一点也不惊讶出自于伤华口中,她只是笑了笑说:“你的,谁也抢不走。”,语气颇有一种哄孩子的感觉。
她不知为什么觉得这一幕异常熟悉,等等,这一幕怎么这么像她哄李弃的样子。
愕然,愕然,还是愕然,她算是领教到这种被当成孩童的憋闷感了。
陶行云领着外面那群黑武侍走了,客栈又重归安静。
没了心里之前那点疙瘩,与肃王府的关系也不如先前那样紧张,伤华心里很是轻快,她迈着轻慢的步伐款款下楼,眼眸流转,煞是勾人。
李弃放下茶杯快步过去,大手缠住她的腰肢,眼神专注:“怎么说?母亲可有为难你?”
“哎呀,你先放开,勒得疼”伤华撒娇着,“王妃没有为难我,还叫我们今晚回家吃饭呢。”
闻言,他的力气放小了一些,只是大手仍然掌控着伤华的细腰,他面上染了笑,点点她的鼻头:“那就行。”
“行什么行”伤华眼角余光瞥到院子里全身伤痕的两人,就对他道:“不是说要给我下面吃,作不作数,嗯?”
言讫,叉腰皱鼻,佯装生气。
李弃被伤华这副模样弄的心里激荡,快速在她鼻头亲了一下,就直奔客栈后方厨房所在之处。
看着他着急忙慌的背影,她嘴角荡着明显的笑意,放下叉腰的手,摆正姿态,出屋去。
看着隋大娘母女,伤华雀跃的心情暗淡了几分,她马上对着四小圆圆吩咐:“你们带着隋大娘和”,
一时忘了问隋大娘的女儿叫什么名字了,她目光偏向宋禾询问:“你叫什么名字呀?”
宋禾赶紧回话:“夫人,我叫宋禾,禾苗的禾。”
“嗯,你们跟着小圆圆去洗漱洗漱,再请个大夫来看看。”
说罢,又与四小圆圆道出今晚回府的事情。
早在王妃和颜悦色地带着武侍离去时,四小圆圆便猜到了什么,现在听夫人亲口说出回府的消息,她们还是忍不住高兴,山中隐居的日子虽好,却不是长久之计,现在夫人与王府的关系似是缓解了一些,这是好事啊。
被带下去安置的隋大娘母女在听完夫人说的什么“回王府”之后,就有些云里雾里,待洗漱换了衣裳,又敷了药,这才挤出些心思细问来帮忙的圆蝉和圆玉。
“小圆圆,听夫人的意思,我们不回山中了?”隋大娘扶着受伤的嘴角询问,被打的太狠,嘴角都开裂了,现在说话都有些费劲,只是她实在不是个能憋得住心思的人,不问心中郁结,苦的还是自己。
夫人都发话了,还有什么不能说的,一想到要回王府了,圆玉不由轻快道:“对呀,虽然先前为了安夫人的心,我们都说山中好,但说到底还是回王府更好,再说世子也有公务呢。”
也不知世子这么些天整日待在山里,那杀人的公务说放下就能放下?
“什么?!”隋大娘和宋禾齐齐惊呼,
“小圆圆,你说什么王府世子?你说公子是世子爷?那夫人…….”隋大娘一脸不可置信,她身体前倾,抓着圆玉的袖口不放,伤口都忘了疼。
圆玉重重点头:“对呀,上次是为了掩人耳目,现在我们要回府了,也没什么可瞒的,是吧”,她说着看向给宋禾上药的圆蝉,
圆蝉抬头附和:“是,我们公子就是肃王世子冤句将军,我们夫人自然就是伤华公主啦。”
圆玉和圆蝉惯是心大的,说完这一惊天消息,也不管隋大娘母女心里如何想,上完药结伴而去,嘴里念叨着好吃的点心。
隋大娘瘫在床上,心里盘旋着她上次对夫人所说的大言不惭之言:
“你是公主,那你夫婿还是那王公贵族呢。”
现在,夫人是金枝玉叶的公主,她夫婿可不就是那顶顶尊贵的王公贵族!
她这嘴呀,没个把门的,她刚想拍拍,痛意就随着伤口传来,手又慢慢放下了,对着身旁同样讶然的女儿说出那句经典名句:“没事,别多想了,你也看见了,这家里夫人最大,往后只要抱紧夫人的大腿,一心为夫人好,那我们一辈子也就无忧了。”
宋禾听了,懵懵地答是。
当晚,他们一行人就回了王府。
当隋大娘看到写着“肃王府”三个鼎鼎大字的气派大门时,再一次认清了先前同自己唠家常听八卦学做菜的夫人就是公主的事实,而与自己这个厨娘争风吃醋的公子就是大霁皇室的世子。
这一切犹如黄粱一梦,她的一生也开始精彩了起来。
从乡下妇人到王府厨娘,公主还跟她学做菜,世子爷还吃她醋呢,这些她老了高低得讲给她的孙子孙女听,想到这儿,她不由挺直了身体。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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