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是什么东西?”乌鸾目瞪口呆。
眼瞅着火球从面前弹射。
炙热,灼烧,生怕被误伤,他连忙扭动粗跨闪避。
顺便寻找动用法术者的源头,意欢仙子冰系术法常用,他本以为这也是掐诀掐出来的仙法,毕竟对于修仙者而言术法是可以同时修行,不存在相克元素反噬。
就比如水灵根可以修习火系术法,金灵根也能修习木系术法,二者既是相克也能融汇贯通。
可施术者不是仙子。
而是那个个头小小,绑着鲜艳鹅黄丝带,身着襦裙一脸婴儿肥的小姑娘,娇蛮任性。
她也是修仙者吗?
乌鸾脑中蹦出疑问,联想委托人嘱咐要将楚荆门所有人引入地下,却没有交代缘由,那么小姑娘扮演什么角色?
冯意欢维持施术手势不动,眉宇紧蹙,说得话也让人骇人听闻:“妖族,他们怎么会出现在黎都?”
“??!”
转脑袋的人脖子很僵,觉得下一秒会断。
乌鸾额头冒出细汗,弱弱提问:“是南浔海,关在褚仙岛那个妖族吗?他们不是被仙帝陛下封印了吗?”
“你知道?”冯意欢意外道。
寻常百姓自然不知,比如周庆喜,看不见前面两位在惊讶谈论,被火球帅到了,眼里冒出星星,心中沈姐形象更高大了。
他颇有种跃跃欲试,也想跟沈姐学几招,显然把沈明珠当成修仙者,大部分凡人都会先入为主觉得使用法术的都是仙人。
乌鸾虽没正式当过楚荆门弟子,但在前往途中也听过妖族名讳,更了解妖族是仙人公认死敌,具体有多水火不容,看神妖大战死了多少人就能知道,当初那场斗争,导致仙人妻离子散,他们恨极了入侵者。
乌鸾连忙摆手解释:“以前听修仙的弟子提起过。”
冯意欢眸光瞥扫出来,深深看了他一眼,又重新收回去:“为什么没加入楚荆门?”
“不是我不加,是刚到门外被赶出来了,说资格不够。”
“灵根有问题?”
太久没人问天赋灵根相关问题,邬鸾从记忆里来回翻找,沉吟片刻道:“不是,就是双灵根仙门不需要。”
这次冯意欢彻底转过头,问:“什么类型的双灵根?”
“水土?好多年以前的事情,我有点记不清了。”
他第一次被仙子连环追问,心里还觉得不好意思,但同时也很得意,这不说明双灵根也是天才的象征嘛,都怪楚荆门掌门没眼光,临门一脚给拒绝了。
沉默了好一阵,意欢仙子才把眉头舒展,正准备张口。
封印村长的冰霜“滋滋”发出碎裂声,黑雾聚集在晶体外,通过撞击试图打开冰层。
按照道理来讲,普通手段不可能解开法诀,这些冰层就算被撞开也会自行复原。
可也许是身在邪术之内,仙法衰退,晶体不稳破出大洞,村长驮着背,怨恨地走出来。
满地都是飧呍花,只是已经碎成碎片,拼不起来的那种。
几个月来的心血毁于一旦,差点就能复活尸骨,试问谁不会生气。
村长失去理智,伸出五根白骨就要掐过来:“我的,我的齐儿,我差点就能复活他了。”
沈明珠素手轻捻,有许多晶莹剔透的珍珠弹射过去,在听见齐儿这个称呼时,她下意识反问:“你是说周齐?”
“可是周齐不是已经死了吗?那群鬼魂不是说被村长亲手杀掉的吗?”周庆喜躲在谢几度身后,舌头打哆嗦。
自己杀完又复活?
这是什么道理?
谁也不能低估一个处于暴怒状态下的恶鬼,眼神凶狠,手段更是毒辣,每一招都冲沈明珠心脏戳,意欢仙子同时掐诀,又一次通过霜花冰冻他半只胳膊。
周庆喜铆足劲往身后躲:“他这手指甲也太长了吧,像妖怪。”
谢几度:“怕了吗?”
周庆喜活见鬼:“你不怕?你又不是像沈姐这种会法术,万一心脏被掏出来可就是死翘翘,注意点吧你。”
别人听到死好歹会慌一下,谁知道这哥慢条斯理点点头,仿佛在说你说得对。
“……沈姐,我觉得谢哥不正常。”周庆喜说。
沈明珠在霜花加持下,刚好把这鬼老头冻住,设下定身术,头也不回道:“怎么不正常?他眼睛没了,还是脚没了?”
也不没有不正常到这个程度。
沈姐这说的还是人吗?
周庆喜没胆子反驳,道:“他不怕死。”
“哦”
周庆喜现在觉得这两人都不正常。
……
鬼老头嘴巴还维持半张,定身术施加之前,他还打算说话,不过没来得及吐完。
沈明珠拍完灰,随意将他丢在地上。
刚巧脚下有冰碴,“噗呲”一声磕到牙齿了。
定身术不能说话也不能动,但是痛感还是在的,变成鬼该疼还是会感到疼,所以当小姑娘把老头扶正,本就青灰的脸色更难堪了。
绿汪汪,像是水池里生长的青苔。
乌鸾跟着仙子踱步过来,沈明珠忽然说了一句屁话:“你牙齿这边磕没了,另一边要不也磕一半,不然影响观感。”
不是道歉,也不是嘲讽,而是极度认真的提议。
这话把鬼老头气得不轻,但周庆喜听爽了,对于他而言,鬼老头是灭村元凶,也是杀害他娘亲、婶婶的刽子手,这是一个走到现在,凶手站在面前,他还是不甚明白的疑点。
“你明明很爱村子,为什么要杀害村民呢?为什么要杀害我娘亲呢?那么多人,你难道不愧疚吗?”
说到这话,他嗓子暗藏颤抖,小哭包又想哭了。
周家村,这个由村长的祖辈一手建立起来,几代轮回,长于黎都。
熬过君主,妖魔的屠戮,最后认栽在守村人手里。
在以前,守村人是要以命保护村子,如果有外来者想要入侵,他们必须挺身而出。
换而言之,村长这一家子,可以为村子牺牲性命,并且已经过了许多年。
周齐在离开村子,跟老头学习仙法的时候也说过,他要回来,他想利用法术成为下一个守村人。
所以,要怎么才能接受,是他们信赖已久的长辈亲手毁了这个家园。
他们没有家了。
他们创造了一个家。
他们不知道该恨谁。
……
在那一瞬间,村长朦胧浑浊的眼,在这一声声质问中,恢复清醒。
乌鸾将小孩抱在怀里,眼角泛着红晕,却半个字也吐不出来。
失去亲人,犹如给心口扯开一缕伤口。
一句别哭,安慰不了。
一句斥责,也无法缝合。
世界上有很多对不起也不能解决的矛盾,有很多辱骂也不能发泄的痛苦。
老头沉默了很久,似乎在这一刻,他在恍然间想起,啊,我是村长,我是一村之长。
他低头看着满手灰白,那张早已僵硬,无法做出表情的脸,还是出现扭曲。
修炼邪术,情感会在术法增长中,不断被消磨,直到有一天只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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