琉灵回想起方才那女子的目光跟要吃了人似的,她哪里敢上前。
虽说昨日是她答应了晏青昭要好好照顾好人,可也并非是她不尽心尽力。
谁知晓她刚醒了,便面对如此血腥的场面,她也吓到了
晏青昭见血止住了,心才稍微松了一口气。
琉灵忙起身烧水,又将赵惊那处火柴烧得旺旺的。
许是失血过多,晏青昭瞧着人脸色愈发苍白,似一张薄纸片风一吹就能散了。
她用热水给人擦了伤口,见人发冷颤抖,褪了外袍盖在赵惊身上。
望着满地的血,晏青昭心下又气又恼。
若是她晚回来一步,只怕赵惊便要失血而亡了。
火噼里啪啦烧着沸水,琉灵用叶片接了水递给晏青昭。
她接过水,给赵惊润了润唇,擦了擦脸庞。
“怎得如此不听话!”晏青昭回想临走前他还答应好好待她回来再说,“赵白,待你醒了我肯定要跟你好好算算账!既是你先毁了约定,待你醒了,我们便分道扬镳,你爱上哪里便去哪里吧!”
说着说着,不知觉间泪水顺着眼眶滑落。
琉灵瞧着人放狠话的模样,心下暗笑,待那家伙醒来,我可要好好气她一气。
趁着人还昏迷,她也没什么眼色,瞧不出晏青昭还伤心着,凑上前道,“喂,青昭,要是她死了你可要带上我,我比她听话多了去,保比她省心许多。”
晏青昭气得刮了琉灵一眼。
“哎哎,说真的,我也要去广陵,到时候出去了你可要带上我。”
晏青昭抿着唇不说话,擦了擦泪水,被琉灵这样一打岔,方才的浓浓恐惧之情反倒泄了不少。
“方才是何情景,你一一说与我听。”
琉灵见人恢复理智,努了努嘴巴,搜刮了肚子内的话回想起赵惊威胁,添油加醋描述了一遍。
晏青昭拧着眉头,将人扶着放在地上。
她原是不知晓,子逾居是如此担忧她?
琉灵撇了撇嘴,“她说害怕你见了血腥场面,便自己动手免得吓到了,还有她说要你不要看她伤口,她都处理好了。
嗯,要是伤口止不住血就用火烙,这样最快止血。”
晏青昭停下想掀开衣裳瞧的手,“火烙?”
琉灵对视上晏青昭疑惑的眼神,丝毫不心虚将全是她胡编的话说了出来。
既是子逾的话,她照做便是。如今血止了,倒是不必用火烙。
肉炙烤虽能止血,却也要遭受巨大的折磨。
子逾平日便柔弱多病,哪里能忍受这种疼痛。
晏青昭见赵惊沉睡时都皱着眉头,伸手抚过眉头,“只怕梦中便也疼吧?”
“这,赵姑娘当真能忍,比之寻常男子也厉害许多。”琉灵这点倒是佩服了。
晏青昭将人靠着石头,起身要寻些野味,“你留在洞中,这地上的药草你嚼碎了涂在伤患处,我去去便回来。”
现下箭虽拔了,可难保不会发炎。她寻来的药草也不过是能简单止血。待人醒来还得进补,不然怕是饿也得饿死了。
“放心啦!”
琉灵拍拍胸口保证道。
谢府
浩浩荡荡的人群敲锣打鼓迎着小轿子,铺天盖地的红色布满了大街小巷。
“这谢家的老头娶亲倒是大张旗鼓,姐姐我们进去吧。”张均已嘀咕道。
“嗯。”张寻凝沉着脸色,两人混着宾客名单中进去。
谢府门前站着几个小厮。
这谢府虽说是商贾,可富甲一方,来往的人鱼龙混杂,既有三教九流之辈,又有官场人员。
因而兄妹俩气势瞧着便是贵人,小厮只匆匆瞥了一眼伪造的请帖,便笑意盈盈请了两人进去。
入了厅堂内,新娘子还没来,谢老爷挺着大肚皮迎接笑呵呵喝着喜酒。
背后站着两男一女。
应该就是谢老爷的儿女。
姐弟俩此次来就是为了寻父亲的药引,若是在早年这药引,凭着父亲的官位,便是招招手大把人赶着来送。
如今这药引便是大燕的禁药,若被人查出父亲用了这药引,只怕张家顷刻便倒塌。
为了父亲,也为了张家,他们只能如此做了。
张寻凝对着两男一女笑着互行了个礼,便走远了。
“父亲,此次邀人观礼可有公卿之辈?”谢家长子谢罗询问道。
谢老爷忙着迎他新妾室,哪里顾得思索请了谁,只三言两语道,“该是请了。”
他们商贾之辈,即便请了怕那些个清流文官哪里会来呢?
谢罗沉思片刻,唤来小厮,“你去查一查方才那姐弟两人,可曾在名单上?”
谢家生意如今都靠着谢大公子,因而谢罗吩咐下来命令比谢老爷还好使。
小厮连连称是。
“大哥,可是瞧上那女子了?”谢于瞧见大哥动作,上前询问道。
“二弟少得胡说。大哥不过是担忧家中安危,免得混进来杂鱼浑水摸鱼。”谢情道。
谢于瞥了几眼,这兄妹俩一母同胞,自是沆通一气,他皮笑肉不笑道,“若是大哥能将掌家权稍微松一松,做弟弟的自然会为大哥分忧。”
谢罗不答。
二弟好赌,上千两银他是眼眨也不眨便投注,顷刻间便没了。
若是谢家的商铺落在二弟手中,只怕很快便要被变卖了。
“哼。”谢于扭头走了。
“大哥,不要生二哥的气,这二哥年纪还小,未曾定性——”谢情话还没说话,谢罗便制止了。
“大喜的日子,不必多说这些。妹妹,你同我一起迎门罢。”
“好,大哥。”
张均已借着解手的间隙,绕至谢家存放礼品的房屋,见来来往往的奴仆不间断,皱着眉头不知如何下手。
姐姐说过,要趁人不察觉的时候寻。
这着药引是违禁药物,谢家必然不可大摇大摆放在人前,必然存放在何种密地内。
这厢,张寻凝察觉有人跟着她,不动声色绕开人前跟弟弟汇合。
“姐姐!这里!”张均已瞧见姐姐来了,招了招手。
两人趁着人走了,潜入房中细细观察堆放礼品的房屋。
听到门外人传来动静,两人忙绕至帘后蹲着。
谢于开了门潜入房中,这里头的珠宝都够他挥霍好一顿了。
不过,若是直接拿了,大哥想必很快就能查到是他拿走了东西。
他走至于画前,下蹲往那椅子下的机关一按,咯哒,从姐弟俩蹲着身后开了。
谢于走了几步,骤然瞧见两人鬼鬼祟祟,吓得魂飞魄散,“你们是——”
张均已握着花瓶将人敲晕。
“均已,快将人拉进去。”张寻凝也不含糊,两人齐力将人往暗室拉去。
门滋啦开了。
“奇怪,方才还瞧见二少爷往这边走呢。算了算了我还是先去告诉大公子。”
丫鬟挠了挠脑袋,若是礼品被二公子拿走了,她被治罪一个看守不力的罪名,岂非是吃了哑巴亏。
毕竟全府都知晓二公子最爱变卖府中的器物。
大雨冲刷过后,河道两侧郁郁葱葱的景象早不复从前。
“妹妹!青昭!”
“小姐——”
几人沿着河道分头寻人,又上了岸间四处叫嚷。
天色渐渐暗沉,河水汹涌,若是失足掉落其中只怕小命难保。
几个汉子嚷着要走了。
晏同甫无法,只好任由着人走了。
临了,那几个汉子还道,“公子若是实在找不着,便先回来吧。这里夜黑风高很是危险。”
“对啊,对啊!公子我昨日还听人说了,这望娃归半夜里还一群黑衣人沿着岸边细细搜寻着什么呢。”
“也不知是在找什么,若是你们碰上了他们,只怕是的不来好处。”
几个大汉下了船,远远摆着手。
晏同甫一行人找了一日,一无所获。
听了方才几个大汉的忠告,又回想起今日的蹊跷,还是先下了船。
出去探听消息的荻蓝还未曾回来,几人沿着岸边往回走。
“公子,我们还回娃村吗?”冬花问道。
“先不回去,待在这里消息更灵通,若是青昭也能找到娃村,荷花跟轻风两人也能接应。”晏同甫回答道。
几人住进了客栈。
荻蓝探听得知刺杀他们的人居是崔家人。
晏同甫吃惊道,“崔家?可是三皇子母家?”
可崔家与他们并无交集,何必如此大费周章围堵截杀他们?
“公子,想必是上回容郡的事情让他们动了怒,如今便找来撒气了。”荻蓝道。
“若真是如此,父亲母亲那只怕要危险了。”晏同甫声音疲倦,“只待明日一早便传信回府吧。”
“那,三小姐的事情可要告知侯爷夫人?”
“先别告诉他们罢。”
晏同甫摆摆手。
早前他游学也不见得有这短短半月来经历的事情多,先是匪徒,后是刺杀。
如今居还惹上了崔家人。
他心下忧愁难掩,“快快传信与大哥,让他早做打算。待回了广陵诉职,定是要小心崔家人。”
“是。”
洞穴内
滋啦的肉被架在火堆上烤,香气顺着烟蔓延。
琉灵不住翻滚着烤鸡,“呜呜,太香了。青昭,我们什么时候才能吃啊!好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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