首页 > 现代言情 > [诡秘之主]落地但是天使延期到账捏 风涣

156.阴影里的天尊

山下。

崇山峻岭间,几条蜿蜒小道汇聚到一个村镇间,最宽阔的那条官道边,一座农家酒肆敞着门,想来正是迎客时间。

衣衫简朴的老尼姑摇着蒲扇,晃晃悠悠地在山道上走着,祂的步伐看似缓慢,可若是定睛去看,却能品出一丝丝玄妙的意味,那脚步精准地踩在掩藏于山石花草间的阵眼之上。不过区区数百米的山路,实则穿梭了万千法阵。

长居此地者皆知十万大山之名,却不知十万所指何意,十万重山?亦或者十万重艰难险阻?恐怕只有搬山建宗的光之钥心中才明白,此地的名号来源,实则是指十万重封印。

源质意志一路越过自己布下的十万八千重封印,站定在农家酒肆前,竖起蒲扇,敲了敲破破烂烂的篱笆,微微眯起眼睛。

周家酒肆的老板像往常一样从屋内迎出来,头发打理得干干净净,抱着一个坛子,见了老尼,便热情地招呼起来:

“师傅,新鲜的斋菜已经替你备好了!”

说着,他向身后招呼了一声,两个嘻嘻哈哈的孩子便蹦跳着跑出来,替行动不利索的老尼姑打开后院的篱笆门,省得祂摇摇晃晃再多走一大圈。

老尼笑呵呵地跟着孩子们走上夯实的土路,青草丛中窜出一对带崽的母鸡,咕咕咕地偏着头瞅了他们一会儿,又慢悠悠地走开了。

扛着盆,刚从河边浣衣归来的周家娘子正巧从前院进来,见了老尼,赶忙把手头的活计一放,替祂斟上一壶茶,而那头,后厨里的大女儿早已端来热腾腾的斋菜,笑盈盈地摆在老尼面前,揣着袖子,坐在祂面前。

“还是老味道香啊。”老尼颤颤巍巍地夹起一片,半眯着眼睛,眼看是要往嘴里送,“香得眉毛都要掉喽。”

“是吗?那你可得好好尝尝。”布裙荆钗却难掩清丽的周家女儿扬着那张瓷白的鹅蛋脸,笑眯眯地说。

“可惜——”老尼的动作忽然停顿,祂的视线穿过透过菜叶中心那个巨大的虫眼,窥视着,注视着坐在对面的少女。

从来都是安逸和乐的源质化身双眼中满是前所未有的清明,祂缓缓地吐出一口清气,刹那间,菜叶,竹筷,桌椅,屋舍,连带着小路篱笆村镇行人尽皆化为齑粉。

天地一白。

唯余一人而已。

那女子悬空端坐着,理了理微卷的黑色长发,从袖中摸出个古怪的圆镜,往眼眶上一别,竟就这么卡上了。

“诡秘……”老尼淡淡地念出祂的名字。

“是我。别来无恙。”祂说。

老尼不答。

随着那天地不断褪去色彩,十万大山竟仿若飘摇于青天之间的墨迹,而画卷间最空阔的留白部分中,唯有二人对坐。

老尼双手合十,念了句法号,纯白的天地随之波动,二十四品净世莲花台缓缓浮现,老尼盘腿而坐,脸上、手上的褶皱褪去,质朴的亚麻化为多重的白色纱衣,白璧发冠盘起满头青丝,光之钥显露真身,端坐莲台,一时间佛光漫天,无数重经轮缓缓旋转,隐约有恢弘天音相合。

“你果然来了。”源质说,“在看到知识荒野被你入侵意志的那一天,我就知道你会来。”

“但你仍然主动来迎接我,”女子摸了摸单片眼镜,莞尔一笑,“甚至没带上你的小徒弟……我还以为,你会早早收玄格为徒,传授她法门,和她一起对抗我呢。毕竟——她就快要成为永暗之河的化身了,多一个源质帮手,总能多挣扎片刻。”

光之钥不答,口中只念:“阿弥陀佛。”

“她有自己的缘法,尘缘未尽,强求不来。”源质意志轻拈两指,“生死劫数……只在你我之间。”

光之钥一指点出,荆钗布裙的女子身影刹那破碎,可那滴溜溜旋转的眼镜竟没有丝毫的损伤,它像滴落于山水画中的刺眼墨迹,扩散出层层叠叠的黑色烟气,仿若轮回道的出入口被接通到画卷里,无数重人影晃动着,挣扎着,从烟气中爬出!

莲台上的纱衣仙尊右手一翻,盈满天地的巨大莲盘落下,盖住嘈杂纷乱恍若恶鬼的人影,可仍然阻绝不了烟气的溢出,诡秘的笑声回荡在十万重山水之间,像在嘲笑,像在揶揄:

“没有用的。”

“你算过的,没有用的。”

“光之钥,你早就看见了此刻的命运,所以从未强求那只河里泡着的小鸟跟你一块儿送死,是也不是?”

“放弃吧。”

光之钥不予理会,仍用佛光净化着侵染天地画卷的重重墨色,护住藏在画卷深处的仙宗。

极乐天从来都不在天上,而是在纯白得仿若天境的画卷里,祂于画中铺设的十万重封印,展露于世人眼球,便成了重岩叠嶂。

只是,再多的莲花也有凋零殆尽的那一刻。

光之钥深深地回望了一眼山门的方向,指节一弹,将整片仙宗挖去,投入这二十年来早就准备好的地下封印中。

……只盼永暗之河能够撑得久一点,躲得更隐蔽一点。

诡秘的状态好得过于诡异,甚至和从前支柱时期相比有过之而无不及,毕竟有原初上帝钳制祂时,诡秘从不能这样肆意地摆布人间,或者说,从前的祂对无聊的凡人世界并没有太大兴趣。

但原初已死,就算祂复活,也被灰雾的封印阻隔在地球的另一端,诡秘不知用何种手法恢复了实力,还大规模插手凡人世界,推动蓬莱收拢所有源质的势力,甚至于入侵源质的意志,将其余的“仙尊”皆化为自身借名的傀儡。

“……诡秘,你应该知道,强行聚合所有源质的后果是反噬自身,你到底在做什么?”光之钥深深蹙起了眉头。

“我?”纷飞的碎片聚合,单片眼镜后缓缓长出一个人影,祂时而是荆钗布裙的女子,时而是白发道袍的老者,时而是面目妖异的青年,时而又是手执长剑的女修。

最后,祂站定在光之钥眼前,变幻的面孔也就此定格——祂是一个拥有黑色卷发、黑色眼睛、宽额头、瘦脸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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