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朝这一代的继承者角逐尤其残酷,特别是当蓬莱与求法仙尊的投资者不一样时,两大仙宗各自派下供奉为属意的皇子皇女站台,本来能控制在小范围内的摩擦,也由于修仙者的加入而血流成河。
垂垂老矣的皇帝陷入昏睡的第一个月,大皇子死于府邸走水。次日,三皇子的尸首被送回王都。朝野哗然。
次月,二名兄长的死被安在齿序行七的继承者身上,七皇子畏罪自杀。
第三月,凶手的真实身份水落石出。公主府遭禁卫军围困,九公主执青莲双剑,一人出府迎敌,于乱军之中屠戮众兄长。朝野噤若寒蝉。
皇帝苏醒,下旨传位。
第四月,帝崩。公主登基,改元玄鸟。
新皇刚一登基,便大张旗鼓地宣扬一个新的仙宗,还亲率仪仗,造访冥河源头,口称“接仙尊回朝”。
可惜的是,任凭二十万大军如何将冥河源头掘地三尺,皇帝也没能找到那位“仙尊”留下的任何痕迹。
后世学者认为,这件事,正是这位朝廷末代“疯皇”陷入癫狂的开始。
*
漂亮鸟窝赠送失败,阿蒙不开心。阿蒙气得毛绒绒的,又把梅迪奇的盔甲偷走了。
眼看就要发生火烤乌鸦的惨剧,梅迪奇刚刚调动操控火焰的能力,忽然身上泛起一阵凉意,低头一瞧,竟是在奥赛库斯面前达成了果/奔成就。
梅迪奇:“……”
梅迪奇以突破猎人途径极限的速度抓住了阿蒙,将乌鸦团子上下摇晃,把那身铠甲倒了出来,迅速穿上,旋即拎着阿蒙逃离研究所。
祂可能有一阵子不会出现在这儿了,至少在祂缓解掉尴尬之前不会。
……虽然奥赛库斯并没有看清发生了什么。
祂的注意力全在突然出现的乌洛琉斯身上。
“你怎么了?”
尽管闹腾的阿蒙和梅迪奇显然需要关心,但奥赛库斯不得不先把银色头发的美丽天使哄好,因为乌洛琉斯正一脸幽怨地把脑袋埋进祂颈窝里,双手还环在祂腰上,勒得紧紧的。
奥赛库斯感到窒息,仿佛有一条巨蛇正缠绕着祂。
“有什么事吗,乌洛琉斯?”
奥赛库斯维持着别扭的姿态,勉强憋出温和的笑容,试图安慰情绪莫名低落的同事。
‘奇了怪了,不久前阿蒙出生那天,乌洛琉斯还是一副十二三岁的样子,今天怎么突然比我还高了!’
命运天使将奥赛库斯的视线挡得严严实实,根本没发现梅迪奇和阿蒙跑远了。
乌洛琉斯不语,只是一昧地拥抱,于是听闻阿蒙闯了大祸,赶来处理灾难现场的格里沙撞见了意料之外的场景。
光辉的造物主只略微流露出一丝讶异,旋即再度恢复温和的笑容。
“乌洛琉斯,”
造物主上前,一手搭在命运天使肩头,一手搭在纯白天使肩头,随手将祂们分开,
“做得不错。看来你晋升天使之王很顺利。”
“既然如此,那便由你来抚养亚当吧。”
格里沙面带微笑,向信赖的优秀下属颔首,向空气做了一个抓握的动作。
一头金灿灿的小龙出现在造物主的手中,下一秒,祂便化作了拥有金色头发的可爱小孩,天使般的面容迷茫地四处张望,一会儿看看格里沙,一会儿看看奥赛库斯,最后扭头和乌洛琉斯对视。
接着,亚当就被祂的父亲塞到命运天使的怀里。
祂们俩被一块儿丢回了乌洛琉斯简朴的石室。
苦修者的屋内陈设很少,所以亚当只能光着脚躺在地上,连多余的床榻都没有。
而由于落地姿态不对,充当了空想天使缓冲垫的乌洛琉斯,则更惨一些。
祂的蛇尾拧成了一个死结,恐怕需要重启才能解开。
亚当:“……”
乌洛琉斯:“……”
路过的侍从听见响动,随意地朝这里看了一眼,然后发出尖叫:“乌洛琉斯大人!您、您这是——”
侍从冲上来想要帮忙,却忽然听见空气中传来诡异的孩童声音:“请问,能给我一双鞋吗?”
亚当拉了拉侍从的衣角,但礼貌的孩子并没能得到想要的东西,还险些被吓晕过去的侍从砸到脑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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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剧场】
《落地天使秒到账(2)》
后来发生的事情奥赛库斯并没有留下太深刻的印象,因为主始终控制着祂的思维,依稀只记得窗帘外面偶尔漏进来的阳光在某个瞬间晃得祂闭上了眼。
再睁开时,眼前只剩下主。造物主的肩膀挡住了阳光,投下一片阴影,笼罩着奥赛库斯。
“你分心了。”主说,“但这不是你的过错,阳光偶尔会吸引视线,让你做出一些多余的事情,不是么?”
毫无征兆地,奥赛库斯又惶恐起来。
也许是上位者逆着光的面容显得比往常阴沉,也许是脆弱的脖颈被对方单手细细摩挲,祂有些缺乏安全感。因而造物主只是平静地说了一句话,就让祂瑟瑟发抖,不安地弓起脚背。
“你没能保持专注,”主轻声说,“这并非你的过错,是外物的引导破坏了你的专注力,所以,把一切都奉献给我吧。”
奥赛库斯听见的最后一句话,是祂自己颤抖的声音说出的“好”。
尔后,待宰的羔羊就被彻底拖向了屠刀。
祂像死亡一般失去了所有能感知外部的桥梁,五感被封闭,思维被控制,安然地依偎在主赐予的一切里,无论是暴虐抑或是战栗,飘飘然的欢欣抑或是坠崖的失重。
当主最后赐予了祂一次窒息时,奥赛库斯终于陷入了漫长的昏迷。
……
祂在卧房里醒来,躯壳好像被从头到脚碾得稀碎,又用胶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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