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是按专业分区，进场后许从唯和蒋雯、乔莓她们分开了。
临走前，乔莓对她使眼色，“微信联系。”
许从唯笑着说了声好。谁料接下来的两三个小时里，她给乔莓发的信息都石沉大海，扭头一看，乔莓正看得入神。
许从唯百无聊赖，对陈序进行信息轰炸。
[我们学校办的迎新晚会居然改到了报告厅，以前是在操场举行的。]
[不过我瞧着节目跟之前一样，可太无聊了啊啊啊啊。]
[我都看过一遍了。]
没多久，得到回应。
陈序：[那不看了，溜出去？]
许从唯坐直身子，四处张望。
出不去。前门后门都关了，就连偏门也是。
还有学生会的人守着，而且她这个位置，出去的时候很容易挡到摄像头。
权衡过后，许从唯放弃了。
她老实坐在那儿，在热闹的音乐中睡着了。
直到手机一直振动，才醒来。
晚会已经结束，人都散的差不多。
而乔莓也不知道去了哪儿。
许从唯回头看了一圈，连个脸熟的人都没看到，只得叹了口气接听电话。
陈序焦急的声音传出。
“你干嘛去了？”
“睡觉。”许从唯捂嘴打了个哈欠。
“嗯，我以为你真溜出去了。”
陈序话音未落，对面传来许从唯的惊呼声。
他着急，哐的站起来，因为太快，不小心带翻了椅子。
“怎么了？”
许从唯：“下楼梯踩空了。”
自从离开湘城，几乎每天她都会给陈序打去电话。为的是问问他的伤势，看他修养的怎么样。
哪怕暑假兼职下班时间再晚，她都得问问，否则不放心。
久而久之就养成了跟他打电话习惯。
陈序：“怎么那么不小心？”
许从唯第一反应就想反驳，想了想忍住了。
算了，这种情况，就算是陈序来了也小心不了。
报告厅的灯一盏一盏的熄了。
观众席一片黑暗，只留舞台灯。
她一边打电话，一边得看着阶梯，小心翼翼。
如果能有手电筒就好了。
这样想着，眼前忽然一片明亮。
许从唯惊讶仰头，光不是从头顶来的，而是身后。
她回头，猝不及防撞入傅行舟笑吟吟的眼睛里，不禁晃了晃神。
像故人，但又不是。
就比如，傅行舟此时的和善温柔，跟之前她见过的样子就截然不同。
那时的傅行舟跟导师一样古板，深得老师真传，不容许丁点差错。当然，他训斥人的时候会比较委婉，钝感力强的人听不出来。
她就是其中一个，一个星期后才反应过来自己被骂了，想找傅行舟理论，谁知道傅行舟自己甩甩手全忘了。
想到这里，许从唯牙痒痒。
傅行舟举着手机照亮，笑着说：“学妹，注意脚下。”
许从唯收敛目光，“谢谢傅师兄。”
傅行舟抬步走近，另只手伸到她面前，掌心朝上，里面躺着一个小巧精致的耳饰。
“你的，被我捡到了。你跑太快，我没追上。”
许从唯赶紧拿回来，“谢谢傅师兄。”
她跑的确实快，跟避瘟神一样。
诚然，傅行舟比瘟神还可怕，他那张嘴骂人可厉害着呢。
舞台的灯也快要关了，有工作人员催他们离开。
傅行舟举着手机跟在许从唯身后，一路出了报告厅。
外面的光线比室内还要好，月亮高悬于空，傅行舟也关了手电筒。
许从唯鞠躬，“师兄再见。”
傅行舟：“你叫什么名字？”
“哈哈，再见。”许从唯尬笑，胡乱回答，逃似的跑走了。
跑出好远，回头再看不到傅行舟，许从唯才停下。
手机适时响起陈序的声音，她这才想起还没挂电话。
不过，也太浪费电话费了。
但陈序没在意这个，他只是嗓音很平的问：“他是谁？”
-
中秋节后，陈序去了学校。
从湘城到北城，距离榆川更远了。
林何生也在北城读大学，学校跟清大只隔了两条街。
得到消息后，他第一时间去机场接陈序。
拉着他的行李往外走，唠了一路就没停过，上车后，林何生却意外发现，陈序看上去不怎么高兴。
考上清大，他情绪没什么起伏。来了北城，还是波澜不惊的模样。难道就没什么能让他关心的事？
林何生稳坐副驾驶，回头盯着陈序看，“我都说了一路嗓子都快冒烟了，您老也不给个回应。”
陈序：“挺好的。”
林何生：“……”
万能话术。
这也是林何生第一次来这所名校，他比陈序还要兴奋，进学校后拉着陈序问东问西，得到的回应都是’我不知道’。
对，陈序也是才来。
确实都不知道。跟他走在这里还得去问路。
问完寝室楼的位置，林何生跟陈序一路向北。
走到图书馆前的广场，陈序看着长长的台阶，冷不丁出声：“你，谈恋爱了吗？”
林何生：“？？？”
何出此言？
陈序：“网上说，上大学要谈轰轰烈烈的恋爱。所有女孩子都这样想的吗？”
林何生下意识反驳：“才不是！他们都说错了。”
他说得慷慨激昂。陈序还以为他会提出什么真知灼见，谁料下一刻听见林何生说：“恋爱多没意思，天天就是亲来亲去抱来抱去，遇上纪念日、过节的时候还要绞尽脑汁想着送什么礼物，还不能重样。要我说，大好时光就该打游戏！这一个多月我可体会到了什么叫自由。我熬通宵打游戏没人管！简直爽翻了！”
陈序：“你挺有志向。”
林何生：“兄弟，你是在夸我吧？”
“我说是，你信吗？”
“……”
总感觉陈序这么问不简单，他兄弟是会每天上网看别人说这些情情爱爱伤春悲秋的人吗？
绝对不是！
陈序眼里只有帮奶奶分担，给人办丧事或者…收尸。
林何生越想越觉得奇怪。
直到周末约陈序出来打球，人没约到。
怎么入学的第一个周末，陈序人就不在学校了？
陈序在飞机上，落地后，打开手机才看见林何生的几十条消息。
一条接一条，声音就没停过。
回复完，他默默把手机调了静音。
林何生看着苦等两个小时才等到的一条简短信息，险些哭晕。
思前想后，他一通电话拨过去。
听到陈序疲惫的声音，火气顿时消了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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