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3章爱欲
【你要不要，亲自来验证一下？】
剧痛来得快,去得也快，只持续了短短一瞬，却足以让他额角渗出了细密的冷汗,呼吸急促，趴在程沨怀里，手脚都失了力气。
“秋秋！
温秋年张了张嘴,想说自己没事，一时之间却发不出声音。
与此同时,在他的脑海深处，一阵阵微弱却持续的能量流正不断被强行输送过来，勉强维持着这颗破败的心脏运转,让其不至于立刻崩溃。
温秋年按住程沨想要打电话叫救护车的手,他靠在程沨肩头上喘息：“等会……我缓缓就好……
他手指冰凉,唇色苍白，程沨迅速将自己的外套脱下，不分由说地裹在温秋年身上，一只手搂着他，另一只手轻轻揉着他的胸口。
“好,我们不着急，慢慢来。程沨极力保持着镇定,但微微发颤的尾音泄露了他的恐惧，他伸手去擦温秋年鬓角的冷汗，心头发紧。
151的声音在温秋年脑海里响起：“温秋年,你别怕，刚刚突然任务进度归零，所以需要更多能量点稳住你的身体。
它的声音没有了平日里的活力，时断时续的，周遭的光芒也很黯淡。
“151，你没事吧？温秋年缓过来一些后，立刻在脑海里询问小系统的状况。
“没事啦，只是能量点消耗有点大，过会就好了。151乐天地回答他，又顿了顿，轻声道，“温秋年，恭喜你呀。
温秋年微微一怔，很快就反应过来151的意思。
当初他尝试着做任务，却发现要彻底把自己改造成一个完全陌生的人，才能让进度条前进，他需要扼杀掉自己的一切，才能换取活下去的机会。
而现在，进度条清零了。
那根悬于头顶的度量衡，在这一刻终于消失，所谓的“万人嫌改造计划也在他全然接纳自己的瞬间，已然彻底溃败。
温秋年终于张开双臂，拥抱住了独属于自己的灵魂。
他靠在程沨怀中，回答意识深处那个光芒黯淡的小光球：“也谢谢你呀，151。
……
下了车，温秋年是被程沨背回酒店的。
前台还是上次办理入住的那位先生，他见温秋年安静地趴在程沨身上，长睫低垂，在脸上投出一小片令人心怜的阴影，露出的肌肤白得近乎透明，在酒店灯光的映照下，仿佛上好的东方瓷器，精致而易碎。
“先生。他立刻起身，语气关切，“你们需要帮助吗？是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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需要帮你们联系医生？”
程沨稳稳托着背上的人，对前台微微颔首：“谢谢，暂时不用。”
温秋年听到他们的对话，动了动脑袋，仰起头对前台先生露出个安抚的笑容：“我没事的，就是有点累，谢谢您。”
前台先生的声音下意识地放轻了些：“好的，祝你们有个愉快的夜晚。”
看着电梯门缓缓合上，他身边假装整理文件的同事立刻抬起头，抓住他的手臂：“天呐，他和你说的一样，像是从画里走出来的东方精灵！”
前台先生无奈地看着同事激动的模样：“那你刚刚怎么不和这位小客人打个招呼？”
“我怕吓到他。”这位金发碧眼的女同事压低声音，“你没看到吗？他和外面的雪一样脆弱，我连呼吸都不敢太重。”
听到这话，前台先生也忧心地皱了皱眉：“这位小先生看着身体不太好，希望他可以早日康复。”
“是啊。”同事赞同地点头，“这样的美丽，应该永远绽放才是。”
两人不约而同地望着电梯方向，在心底默默地给这位东方美人送上祝福。
而被他们记挂着的温秋年，已经被程沨安置在了柔软的沙发上。
他明显的感觉到身体比以往更虚弱了一点，151输送的能量点，像是一道堤坝，暂时充当着安全线，但是无法改变他身体持续衰败的事实。
他任由程沨帮他脱掉沾了些雪沫的外套，又蹲下身，动作轻柔地脱下他的鞋袜。
“冷……”温秋年蜷缩了一下，声音含糊。
程沨立刻拿着厚厚的毛毯将他裹住，又用掌心包住温秋年冰凉的双脚，暖意顺着脚心缓缓蔓延，他捂了很久，直到那双玉雕般的双足逐渐泛起血色。
温秋年不安分地轻轻踢了踢他的手，娇声娇气地撒娇：“程沨，你别一直蹲着呀，我不冷了。”
“沙发这么宽，你坐上来陪我嘛。”他裹在厚厚的毛毯里，双颊被暖气熏出了淡淡的红晕，见程沨抬头看他，悄咪咪地伸出纤细的手指朝他勾了勾。
程沨把他的手塞回去，起身在温秋年身边坐下，还没坐稳，温秋年就窸窸窣窣地贴过来，熟练地钻进他怀中。
“这样更暖和。”他的眼睛弯成月牙，仰头看他，“你比毛毯管用多了。”
程沨的手拂过温秋年柔软的发丝，几个月过去了，他的头发已经逐渐长长，到了肩膀的位置，因久病而越发清减的脸庞，在墨色发丝的映衬下，生出来几分惊心动魄的昳丽。
他时时刻刻都在恐惧，他留不住怀里的人。
这个念头像是淬毒的刀，一刀刀地剐着他的心脏，带来窒息一般的疼痛。
但他只是更紧地搂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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了温秋年，将下巴抵在爱人头顶，再开口时，声音显得低沉平稳：“现在不嫌弃靠着硬了？”
“那不一样，我们现在在谈恋爱呀。”温秋年理直气壮，抬手戳了戳他的胸口，“你别说这个，一点都不浪漫。”
他们说着话，温秋年的手机就响了起来，程沨伸手将手机拿过来，看到来电显示，毫不意外地把手机递给了温秋年。
视频通话接通的一瞬间，屏幕那端出现了温柏延和温曜时的脸，他们之间隔着七个小时的时差，这两人看着像是刚加班处理完公务的模样。
两人看到屏幕上显示温秋年的脸，脸上的表情立刻柔和下来，似乎正打算说些什么，但在看清屏幕全貌后，同时陷入沉默。
画面里，温秋年整个人都陷在程沨怀中，而程沨的手臂自然环在他腰间，十分亲昵。
温秋年见他们迟迟不开口说话，画面像是定格了一般，还以为是网络卡顿了，对着屏幕挥了挥手：“爸爸？哥哥？你们听得到吗？”
温曜时这才反应过来，立刻暴怒，张嘴就要开骂程沨这个臭小子，温柏延眼疾手快地捂住他的嘴，轻咳一声，神色如常地开口：“可以，秋秋，今天玩得开心吗？”
“开心，非常开心。”温秋年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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