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4章心碎
【“你们不要管我等我**他就回来了。】
“你不是说没事吗?那秋秋的情况为什么越来越差!”
诊室内,温曜时再也无法维持在一贯的温和神色他双手撑在桌上
他身边的温柏延脸色铁青眼底只剩浓重的惊慌和疲惫与往日里运筹帷幄的温总判若两人。程沨靠在门边表情比他们克制一些但紧握成拳的手却泄露了一切此刻的他就像是濒临失控的困兽不知道什么时候就会发作。
陈绍黎被这三人的阵势逼退,不动声色地把椅子往后推了推尽量让自己的语气显得平稳:“你们先冷静一点。”
他将这几日温秋年的检查病例摊在桌上,示意他们查看:“从生理指标上来看秋年的身体确实没有问题还是之前那些**病,并没有恶化趋势,但是……”
他话风一转,看着眼前三个紧盯着他的男人终于说出了最终的诊断:“正因为生理指标没法解释他现在的情况所以问题可能并不是出在身体上而是心理上我建议请精神科联合会诊,也希望你们想想他最近有没有遭受到什么情感上的刺激?”
这番话落下,诊室内立即死寂一片。
温曜时恍惚地摇头:”没有……他最近情况明明比前段时间还好……”
而温柏延和程沨始终沉默不语拼命回想着这段时间发生的一切。
对啊哪里有什么异常刺激呢?明明一切都在往好的方向进行,怎么突然就变成这样了呢?
他们彼此对视一眼眼神里充斥着巨大的茫然和绝望。
……
精神科的专家们很快就被请来进行会诊但温秋年就像是一座封闭的堡垒拒绝任何形式的沟通和调查。
在患者如此不配合的情况下专家们也无法得到确切的结论只能初步认定为是严重的抑郁性木僵状态鉴于温秋年的既往病史很多治疗方法不能使用只能建议给他创造一个安全温暖的环境等待他愿意开口的那天。
温秋年并不知道外界发生的一切更明确来说他已经什么都不想知道了。
他昏昏沉沉地躺在病床上意识像是断了线的风筝漂浮在一片灰白的云端下方世界的焦虑、喧嚣以及那些痛苦和挣扎都被这层厚重的云层隔绝变得模糊而遥远。
他甚至感受不到身体的痛苦和饥饿偶尔他会感受到有人触碰他在他耳边说话声音焦急或哽咽但都像是从遥远的水底传来隔着一层**玻璃。
他懒得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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分辨是谁,也懒得去思考他们究竟说了什么,只感到十分安宁,想这样一直飘下去,沉下去。
但事情并不如他所愿。
现代的医学仪器恪尽职守,冰冷地维系这具躯壳最基本的运转,他的身体里每天都会被输入许多维系生命的液体,强行支撑着身体机能,也一次次将他从沉眠中拽回。
151几乎无时无刻都在和他说话,它很慌乱,电子音里都带着哭腔,但温秋年不想理会。
有一次,它用一种壮士断腕的姿态开口:“温秋年,程沨知道我的存在,他和我说宿主就是被他弄走的!”
“所以他早就认出你了,他一直知道是你!”
151以为这番话会让温秋年稍微振作一些,但他心里却毫无波动,反倒还让151放弃,别老编这种荒谬的胡话来哄他。
在极少数意识清晰的时间里,温秋年睁开眼,模糊的视线聚焦,总能看到身边有人守着。
有时候是温柏延,他靠在椅背上闭目养神,眉头一直紧蹙着,就连在短暂的休息中都无法舒展,监护仪器响起滴滴的提示音时,他会骤然惊醒,然后笨拙地哄着温秋年。
他其实是个情感很淡漠的人,他此生绝大部分的温情,几乎是一分不剩地全给了家人,他不懂如何去表达自我,表达爱的方式就是疯狂砸钱,之前经常被沈昭岚吐槽。
到了这个时候,温柏延能想到的,依旧是如同儿时那般,拼命给温秋年送礼物,海岛、游艇、别墅……他眼也不眨地购入,小心翼翼地将图片展示给温秋年看,只希望他能够感兴趣,从而愿意出去走走。
十多年前的孩子会因为一副拼图高兴半天,黏黏糊糊地赖着他撒娇,温秋年的性子随了母亲,小时候的他,总会毫不吝啬地表达自己的爱意,甜言蜜语和不要钱一样地撒,他说——“秋秋最喜欢爸爸了!”
但现在的温秋年,面对着这些昂贵到发指的“礼物”,却一丝反应都没有,甚至又备觉无趣地闭上了眼。
温曜时也经常出现在病床前。
小时候温秋年生病,他总是承担着逗乐小孩的角色,会收集各种有趣的玩意偷偷带到病房,或者是扮鬼脸,编故事,直到病殃殃的幼弟脸上终于出现笑容。
如今他再捧着故事书坐在病床前,以一种干涩平稳的语调念着童话,讲到一些有趣的片段时,他总会特意停下来一会,期盼地看着温秋年,希望他能有一丝一毫的反应。
但是什么都没有。
温秋年静静地躺着,呼吸清浅得几乎看不到胸膛的起伏,明明一伸手就能碰到,温曜时却觉得,眼前的人随时都能消失。
如果说这两人的举动温秋年还尚能忍
恭喜你可以去书友们那里给他们剧透了,他们一定会“羡慕嫉妒恨”的
受,无非就是制造了一些噪音,但程沨的存在,则是彻底入侵了他平静的世界。
他会在温秋年昏昏沉沉,试图将自己彻底溶解在一片虚无时,强硬地把他从被窝里抱出来,温秋年虚弱得连反抗的力气都没有,只能软软靠在他的怀里,脑袋无力地垂着。
“今天太阳很好,我们出去散散步好不好?”
明明是疑问句,却带着不容商量的语气,温秋年只能不满地瞪着他,程沨却视如无睹,只细心地把他裹得严严实实,然后稳稳地抱着他到医院的小花园散步。
阳光确实暖融融的,照在身上,将骨子里的刺寒都驱散了些许,温秋年还是很生气,攒了点力气,气若游丝地骂:“混蛋……”
这句话像是极有威慑力,程沨看上去也有够伤心的,他的眼神是那么痛苦,似乎下一秒就要落下泪来,温秋年有点疑惑,但他没有力气去想。
程沨低头,望着怀里人那张苍白透明,却因这点怒气而染上微弱生机的脸,黑暗而绝望的念头如同藤蔓一样缠上心头——
温秋年能不能再讨厌他一点?
就算是恨也好。
这样的话,是不是就能让他的羁绊更多一点,能让他留得更久一点?
……
温家父子和程沨并未将所有希望都压宝在医院里,他们一直在探查温秋年这段时间接触到的人和事,试图找到导致温秋年如此的源头。
温秋年的交际圈很简单,从树溪村回来后,他的生活三点一线,温家,学校,公寓,偶尔出门,也只是和同学聚一聚。
程沨一森*晚*整*理开始并未怀疑到祁真身上,他在树溪村和这个女孩接触过几次,她单纯无害,一眼就能被看穿,并且对温秋年有着明显的好感,被程沨划在了安全范围内。
直到他在医院里,碰到了来复查的祁真。
温秋年之前和同学一起去探望过出车祸的祁真,程沨知道这件事,所以在医院看到她时,并未有多在意,但就在擦肩而过的一瞬间,程沨却突然意识到了不对劲。
眼前的女孩穿着得体,亲密地挽着母亲的胳膊,两个人脸上都带着笑意,她的姿态从容大方,却又在一些很细节的地方,透着一种程序化的僵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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