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能是李月儿低头沉默的时间太久了,曲容翻开书,收回目光垂下眼,开口打破这份寂静,“进里间好好想想,想清楚给我答复。”
李月儿,“……是。”
她从地上爬起来,掩饰性的用手扯着袖筒,借着起身的功夫,不动声色将地上的泪珠水渍擦干净。
曲容,“……”
新做的衣裳,上好的料子。
曲容抬眼的时候,李月儿已经颔首低头缓步进了里间。
书在掌心里摊开,曲容望着李月儿过于清瘦的背影好半天才静下心看下去。
里间,李月儿坐在床边,低头捻着帕子擦拭潮湿的袖口,一下一下带着些力气。
她都要看不懂主母了。
说主母只是面冷心热吧,她又讥讽的说出那种让人想去死的话。说她冷漠残酷吧,她又体贴的让她进里间整理情绪。
冷热交替的感觉激得李月儿眼泪啪嗒啪嗒往下掉,气恼的翻出那只素青色的荷包扔到床上。
气完冷静下来,李月儿又伸手将荷包捡回来,扯开带子去看里头的五两银子。
主母说话难听是真的,可自己从主母那里切实拿到的好处也不是假的。
银子不是虚无缥缈的好话,握在掌心里是能救命生活的。
至于主母说让她离开曲家……
不管这话是真是假,李月儿都不打算走。
一旦她从曲家出去,她“爹”会把她再次卖出去。她不能从这个熟悉的火坑里跳到另一个深浅未知的狼窝中。
李月儿努力整理情绪,她还得借着主母跟曲家的势,去达成她的目的。
主母那点言语上的羞辱对她来说算得上什么风霜。
于是主母再次进来的时候,李月儿已经能朝她挤出笑来,脸上乖顺的像是失去了方才的那段记忆。
曲容站在里间跟外间的交界处,多看了李月儿好几眼,才缓慢进来。
不是她警惕,实在是李月儿这副神情有些诡异。
李月儿不是没有脾气的人,她方才那么羞辱她,李月儿跳起来咬她一顿曲容都不觉得意外,唯一意外的是她选择了低眉顺眼忍气吞声。
曲容微微挑眉,将书合上放在桌面上,“想好了?”
李月儿袅袅婷婷过来,“想好了。”
主母站在桌边没动,李月儿主动过去,双手搭在主母肩头,小鸟依人似的依偎在主母手臂处,朝着主母的耳廓吹气,“奴婢要留下来服侍主母。”
曲容,“……”
曲容手撑着桌面,侧眸瞧她,目光冷冷眸光幽幽,“哦?”
李月儿故意的,微微偏头,眼睫轻颤垂下,做出要探头亲主母嘴唇的姿势。
果不其然,下一刻,对方就别开脸。
李月儿双手环着主母的腰肢,将唇隔着衣服落在主母肩头,“求主母成全奴婢,让奴婢能留在您身边。”
曲容意味深长,“这可是你自己选择的路。”
李月儿垂眼,心里说不出什么滋味。她感觉主母方才的刻薄是真的,但以刻薄的话“赶”她出府给她自由,也是真的。
只是这份感动还没凝成实质,就被主母开口冲散。
曲容轻嗤,“软肋多又会自我感动,蠢。日后你留在府里被吞吃干净时,可别怪我没提醒过你。”
李月儿深呼吸,挤出笑,“奴婢记住了。”
好好的一个人,偏偏长了张嘴。
李月儿不敢堵住主母上面那张嘴,但她敢对下面那张动手。
衣裙拉扯掉在脚踏上,李月儿亲吻对方冷白温热的胸口,呼吸喷洒在对方的皮肤上,一口接着一口的往下吃。
也许主母的心是热的,本意是好的,但刚才的“羞辱”也是真的。
李月儿不恨,但气。
在床下她拿主母没办法,可上了床,她还是能微微用点花招让自己小小的出气一下。
“奴婢离开的话,深夜长长,寒风习习,主母这里要是寂寞可该如何是好。”
“……”
“您肯定习惯了奴婢,不然她怎么在‘吃’我手指?”
“……”
床帐落上,昏暗里李月儿故意贴着主母的耳朵说些对方不乐意听的放荡下流话:
“我知主母对我无意,所有赏赐一切恩典,皆是奴婢卖力服侍您才有的,奴婢属实不该往别处想。”
“奴婢今日还没服侍您就有了新中衣,实在受宠若惊,只得今夜卖些力气好好伺候主母了。”
“主母可还舒服?”
曲容,“……闭嘴。”
李月儿就不,“主母不喜欢哪句?是口口这里立起来了,还是比起手指她更喜欢我的嘴?”
曲容眼皮跳动,李月儿不是书香门第长大的吗,怎么这些话张嘴就来。
要么说读书人多“风流”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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