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5. 同房

小说:

曹魏两丽

作者:

近渺及遥

分类:

现代言情

唐袖再见到荀彧,是举阖族迁徙往冀州的途中。

隔着浩浩汤汤的队列,唐袖远远地瞥了眼骑着马、位于队列之首的荀彧。

而后,车马粼粼地从荀府,沿着主街出北城门,一路上都有旁观的黔首,却无人同行。

直至离开颍川。

城外老旧的驿道上,寒风卷着黄沙漫天,远处山林田野一派凋敝之景。

前方的道路蜿蜒、曲折、狭长。

自人迹还算繁盛处,越荒野。在废弃的田埂间,唐袖眺望堆积如山的森森白骨,为破旧的粗布烂衣掩映着,犹可见死前的狼狈不堪与筋疲力竭。

这果真是个饿殍遍地、朝不保夕的乱世。

直至入冀州地界,才复见人烟如织。

除却荀氏这样的世家望族,车马如龙。亦有衣衫褴褛、拄拐相携的罹难流民。

流民们互相招呼着:“去冀州,冀州好。冀州如今有位了不得的大将军坐镇,定是能抚慰百姓,长治久安。”

于是,荀氏在冀州邺城安宅定居。

搬入新府的第一日,唐袖也被迫忙得不可开交。整个隶属于荀彧这个院子里的房屋、仆从,都需要唐袖亲自出面安排。

唐袖之前可从未听荀彧说过,自己还要做这些事情。

青雀和丹鸾倒是稀松平常,只道:“夫人与郎君皆是这院落的主人,郎君不在,诸事自然是由夫人做主。”

唐袖就自作主张安排了一番。

到好不容易安排完毕,唐袖躲回主屋准备小憩片刻。

青雀和丹鸾又领着两个面生的仆从搬了好几个箱箧大剌剌地闯入。

唐袖看得目瞪口呆,无奈询问:“那个,就是,我说……倘若我是这院落主人的话,你们搬东西进来是否要征得我的同意?”

“都什么东西啊,怎么要搬到主屋来?”明明自己的东西早就已经都在这里。

四人闻言,向唐袖恭敬地一拜。

丹鸾说道:“回禀夫人,这二位是伺候郎君的长悌和知宜。”

“回禀夫人,我等搬的是郎君平日里的用具。”名唤长悌和知宜的两个仆从紧接着丹鸾的话茬应答。

“哦,荀彧的。”唐袖无奈地喃喃。

可不是嘛,她虽然是这院落的主人之一,但在自己之上,更能做这院落之主的还要数荀彧。

他们搬荀彧的东西进来,自是不用经过自己的同意。

只是……唐袖想着想着,惊呼一声:“等等,你们说什么,这些都是荀彧平常要用的东西?他的东西不是该摆在书房,搬来主屋做什么?”

还不等唐袖下定论。

长悌和知宜又道:“郎君有命,来冀州后就要搬回主屋。”

唐袖不可置信地去望青雀和丹鸾。

青雀和丹鸾点头如捣蒜。

唐袖内心哀嚎:这就要共处一室、同榻而眠,说不定还要坦诚相待、行敦伦之礼了吗?

唐袖霎时不困了,哀怨地自床榻上爬起,目光呆滞地旁观长悌和知宜将荀彧的东西一件一件地拿出来、摆放好。

自己的妆奁上多了荀彧的发冠,衣桁的空处被荀彧的外衫填满,就连宽敞的床榻也由于多了一个软枕而显得拥挤起来。

唐袖的生活场景第一次被一个陌生男人的器物填满。

她先前还好奇自己怎么没有被荀彧身上的香味沾染,如今整个屋室里都弥漫着不容忽视的芝兰香气。

好半晌,青雀没忍住询问呆滞的唐袖:“夫人专心致志地在想什么?”

唐袖有气无力地回答:“在想怎么给自己的衣衫上把锁。”

“啊?”青雀不明就里。

唐袖摆了摆手,让她不要探究,自己也懒得同她解释。

晚间。

应当已经是很晚了,屋外嘈杂的人声尽皆消散,只余些许有气无力的虫鸣。

屋子里点了烛火,但仍旧昏暗得看不太清,一束皎洁的月光自窗外的高空铺洒进来。

唐袖沐浴更衣之后,平躺在床榻之上。

她躺着躺着,忽地坐起身来,检查自己身上中衣是否穿得严实,系带都系好了没有。

待检查完毕,她重新躺下。

可又躺了没一会,她不仅起了身,更离开床榻,坐到妆奁前,仔细盯着铜镜中的自己。

确实是刚沐浴过的样子,青丝柔亮如瀑、自然垂落,映衬着一张白皙、素净、娇嫩的小脸。

脸上的瞳眸水水亮亮的,一张绯唇也好似刚刚成熟的樱桃。

唐袖还仔细闻了闻衣襟间的气味,淡淡的馨香被芝兰侵染。

自己这般,应当没什么不得体的,便是真要在今夜被荀彧夺去清白……未来那些小说、电视,乃至两性课本里都是怎么描述欢爱之事的?脱衣服、亲吻、前戏,然后……

唐袖的脑海里正满是少儿不宜的香艳画面,门扉突然“吱呀”一声被打开。

紧接着又“吱呀”一声被关上。

唐袖生怕被人撞破自己脑海里的两个小人,吓得浑身一激灵。

她刚稳住身形,屏风边已是传来男子疏朗、歉疚的嗓音:“吓到你了吗?对不住。”

唐袖闻声回首,望向年轻男子,顿了顿。

目光正触及年轻男子纤长的腰线,顺着腰线无论往上还是往下,都在缓缓地张开。

脑海里那些不得了的画面重现。

唐袖面颊一热,冲着年轻男子直是摇头。

年轻男子温和道:“我忙了一日,刚回来,恐还要沐浴过后才能安置。你先睡吧,不必等我。”

唐袖轻嗯。

她虽答应着,却还是一动不动地听着年轻男子向屋外吩咐:“备水。”

然后,年轻男子越过自己身旁,带着一阵好闻、馥郁的芝兰香气,拿了一身干净的中衣,去往旁边同样有屏风遮挡的私密隔间。

未几,浴桶和浴汤都备好了。

来送浴汤的侍女也都退了下去。

唐袖的耳边就只剩下“哗啦”“滴答”的水声。

“哗啦”是荀彧的手举着布巾,带起大片的水流浇灌在显露的前胸之上。

荀彧的皮肤那么白,胸膛也一定细腻温热,就是不知有没有浅浅的肌肉线条。

“滴答”是胸膛上残余的水渍凝聚、滴入水面,溅起浅浅的涟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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