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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5. 夜中忽梦少年事

小说:

提剑问平生

作者:

CIA沧海月

分类:

现代言情

寒镜月垂眸,将他拉到角落:“哥,他说他要是走了,在这世上就没有亲人了。……其实我知道下次,下下次,无论多少次,我们这么做他都不会接受,可他如今没得选。”

“爱其子则为之计远,我方审了弗尔良,此番回京定不会安生,朝堂之争素来视人命如草芥,他若跟着我们,当真承受得了朝堂险恶吗?此番我带他来胜州也正因此,依如今看,从前的他不适合这条路,往后也不会合适,与其让他随我们痛苦,不如去和谢成欢修行,纵身江湖逍遥后生。”傅翊越说越轻,亲眼见着长大的孩子,就算不是亲生也不可能一丝情谊也没有。

寒镜月:“哥哥可曾问过嫂子的意见?林浔是嫂子带回来的,她若不愿林浔走,哥哥你又凭什么定夺?”

傅翊蹙眉:“你并非不知和见为何带他回来。”

寒镜月一愣,旋即望向林浔房内,确认没有动静后才低声急道:“哥,你怎么能说这样的话?”

傅翊软下语气:“七年来我绝口不提此事,我知他心细敏感,他原先的家人狠心将他卖到千里外的玉京,若我不能护他爱他,又何必认下这个义子。可今夜我收到信,皇上擢秦辞上任监察司,阿浔再与我们行迹朝堂,知道真相是迟早的事。我只怕他……”

“早知今日,当初又何必给他幻想。”那份不知所起的悲伤久久在她心头无法消解,寒镜月径自回房,又想去碰那被她封上的酒,最后还是放下,躺到床上。

此夜凉,月隐西山,有酒难饮。她不知自己睡了多久,梦中的玉京很暖和,她看见自己站在一排竹筏上,周围开着粉白相间的荷花,她撑着船蒿向前摆,林浔边摘莲蓬边对她喊:“你慢些!慢些!摘不过来啦!”

寒镜月正要慢些,不远处的岸上传来方丈的喊声:“哪儿来的小孩!快点上来!”

她忙卯足了劲儿地摆船蒿,林浔搂着大把的莲蓬生怕它们掉下去,两人一路划啊划地跑到岸边,林浔急道:“怎么和尚也跑这么快啊?!”

“你傻啊人家庙里也有武僧啊!别磨叽了快跟我跑!”寒镜月夺过他怀里的部分莲蓬,呲溜一下抄近道逃回家去。

两人一路边跑边掉,等到了家,原本一大怀的莲蓬只剩下一半不到,宋和见瞧见两人揣着莲蓬湿漉漉地急急忙忙跑回家,又气又笑:“又出去疯玩,这又是去谁家荷塘里捣乱了?”

林浔上前拉着她的袖子撒娇道:“阿见姐姐,静山寺后面的荷塘那么大,我从前在老家的时候大点的荷塘都有人去采来玩儿的。”

“那些人无理,你也跟着胡闹?”宋和见嗔他,“你们两个随我去和方丈道歉去,哪有这么胡来的道理。”

林浔在乡野见惯了这样的行径,见宋和见生气,立刻知道在这儿这么做不对,自那之后不论谁怎么撺掇他都死活不答应一起去哪捣乱了,对宋和见的话他从来不敢忘。

寒镜月昏昏沉沉地梦着,却听见一阵笃笃笃的敲门声,她一手按住床边的剑,一手揉了揉太阳穴:“谁啊?”

“是我,林浔。”林浔的声音有些哑,许是昨晚哭多了又喝了酒的缘故,“辰时了,该启程回玉京了。”

寒镜月瞬间清醒,昨晚明明信誓旦旦地答应他会去叫他的,结果自己竟然睡过头了。她匆忙整理好行装,打开门,林浔靠在门边的墙上,见她出来扯出一个笑:“身体没好全就喝酒,睡过头了吧?”

寒镜月呛他:“你不也喝了?某人耍酒疯的样子要我讲给你听吗?”

“好了你别说了将军叫我们快点。”林浔忙打断她的话,拉着她向马车去。

傅翊正和一位官员商议着什么,瞧见二人牵着对方急匆匆赶来,失笑道:“你们两个小时候打打闹闹,长大了倒更亲昵了。”

寒镜月和林浔闻言皆是一愣,忙松开手辩解道:“分明是哥哥叫我们快些来的,怎么还倒打一耙呢?”

“就是就是。”林浔附和。

傅翊笑而不语,转头继续和其他人议事,待一切交代完毕,三人才终于启程。

一上车林浔就发觉速度比来时快得多,傅翊:“昨夜审讯弗尔良,据他所说,朝堂上和他互通讯息的人乃鸿胪寺卿杜璞西,鸿胪寺掌管外交事务,在朝堂中并未明确站队,但杜璞西本人与宋不摇私交甚厚,很难不怀疑其中有宋不摇的手笔。”

“又及,弗尔良在訚国的身份为王室子,其兄登基后对手足赶尽杀绝,他假死逃来康国,如今訚国国王病危,訚国王位兄终弟及,弟死方可传子,杜璞西许诺他若能在胜州办好他吩咐的事,就请奏他为訚国下一任国王。这才让弗尔良心甘情愿前往胜州行事。”

寒镜月靠在一边,没有睁眼:“如此看来,此番问罪,皇上只用把杜璞西推出去就能把我们的功劳搪塞,还能保全相党中人不被追究。”

傅翊见她如此,索性自己也靠在一边休息:“若只有弗尔良确实如此。但我们活捉了卢斌,他倒供出不少东西。谎报军情、玩忽职守只能治他一个死罪,但胜州百姓在鸣几山上生活的一年里,胜州的赋税却照常上报,要么是他自掏腰包帮全城人交了,且不论他有没有这么多钱,要是有,那这小小太守财力未免惊人,我们就能治他个贪污再顺水推舟查他的同派官员。”

“再要么就是胜州的赋税是假报的,但户部的人不可能发现不了整整一个州少掉的钱,而这太守卢斌正是户部尚书蔡入河提拔上来的,那就说明相党之人沆瀣一气,作假账瞒天过海,这是欺君之罪,皇上不查也得查。”

寒镜月打了个哈欠:“我听说丞相曾经站队皇上最讨厌的那个兄长,一般来说新皇登基,支持别派的老臣应当没有好下场才对,怎的咱皇上就对他不计前嫌了?”

傅翊沉眉:“先帝的三皇子为继后房氏所出,当时继后的父亲更是官拜中书令,还是宋不摇的老师,一则三皇子母族势力强大,二则有师生提携之情,三则当时陛下并不在争储之列,权衡之下他自然站队三皇子。”

往昔少年之事恍若隔世,那时的玉京同现在一样繁华,全然不知北方的战火早已烧过边境,先皇耽溺享乐、荒废朝政二十余年,才让祁国有了可乘之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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