梁赋笙不由得在心里吐槽:他怎么穷成这样了?这还怎么提白日的事。
对方将银子的用处道出:“我先前雇了几个江湖高手,要付酬劳,但眼下身上银两不足。”
梁赋笙一听这话,顿时拍一下大腿:“季安,我借你是应该的,你为了帮我将人证带出,不惜亲自涉险,我怎么好因为此事而拒绝你。明日我便帮你结清他们的酬劳。”
徐季安笑着点头,声音弱弱的:“多谢。”
梁赋笙在床沿坐下:“你我之间不必如此客气。”
随后言归正传,道:“今早上朝,王尚书一众人上了十几道折子弹劾齐王,还领着官员跪下,逼皇上给个说法,言辞凿凿,字字珠玑。齐王的人却是坦然回怼,尤其是那个户部主事禾凌,那嘴巴厉害的,把王尚书直接气晕,叫人给抬出朝堂,颇为戏剧。我暗里看戏,就差坐下吃酒,给他们鼓掌了。”
徐季安笑:“皇上有何反应?”
周钰之一听这话,脸色就没方才好看了:“皇上嘴上说着要彻查此事,但到现在都没给刑部传个话,点明是否要参与调查,只是将齐王关在府上,不让他出行。”
“害,说不定和上次一样,关他一段时日就给放出来。”
他愤愤道: “皇上不让刑部插手,大抵还是想保他呢!”
保他什么呢?梁赋笙想不通。
齐王生母不过是一县令之女,身份低微,并无权势,又不得皇上喜欢,生下齐王没多久就被贬去冷宫,直至离世。而后齐王便寄养在一位太妃处,一年也见不到皇上几次,父子俩之间有什么深厚感情呢?
齐王犯了这么大的事,皇上没有理由留下他,同王尚书作对,又寒了百姓的心。
徐季安接话道: “无妨,王尚书他们抓住了把柄,不会让这件事轻易翻篇。何况如今证据确凿,齐王便是想脱身也没法子,顶多拉上几个替罪羊。
你想个法子,让这件事闹得大些,不止朝堂,让整个长陵的百姓都知晓。众怒之下,皇上会有所行动的。”
“好,我随后便去安排,只是季安,你可是知晓皇上的用意?若是皇上铁了心不惩罚他,我们该如何是好?”
“君心难测,但……”,徐季安又咳起来,声音也突然低哑。
梁赋笙忙叫他打住,扶着他躺下休息:“你今日刚醒,我就不该来打扰你的,实在是我的罪过,你先好好养伤吧。”
他看徐季安又要说话,便抢先一步:“你放心,他逃不掉。荻洛的事一揭发,朝臣必会往四年前贞贤太子的事上想。皇上对前太子的死那么在意,四年前没找到证据,如今有线索了,定是要重查的。”
徐季安回了他一个舒心的微笑。眼下端王盯着齐王,梁赋笙周旋朝堂,又有王尚书等人的相助,此事他自然是放心的。
但还有一事放不下,问道:“陆柍和那些姑娘可还安好?”
梁赋笙一听这个就又忆起他的银子,颇为心痛,语气也带点不满:“她们好着呢!在我府里跟太君一样供奉着,吃穿不愁,用的尽是好的。”
他方才出门时,那个陆柍还在同几人打双陆,哪有半点伤心意,真是非同寻常!
他见徐季安脸上透出一丝笑,不由得辩解: “你先莫要讲话,休息罢,毕竟是我负责的案子,哪里会亏待她们。”
徐季安点头,但他还有话说:“子君,劳烦你将陆柍带来此处。”
梁赋笙刚想抬脚走,听见这话立马便停下了,他凑近徐季安,狐疑道:“徐季安,你说她是你手下,可她不怕我,也不恭敬我,现在你还单独寻她,你说说,她到底什么人?”
他自顾自摸起下巴:“你身边并无丫鬟婢女,常见的几个手下我也见过,怎么,这姑娘是新人?”
“不像啊,你对她很在意……”
“不会是…你心悦人家!”
“天啦,徐季安,你有喜欢的姑娘了?”他吧啦一堆,床上的徐季安也没应他。
梁赋笙此刻全然忘记方才叫徐季安闭嘴,抓着徐季安的肩膀问:“你说话啊?怎么不告诉我?是不是兄弟?”
徐季安:“……”
梁赋笙觉得这几日总算有件好事,如此算来,陆柍花的银子就算入他的份子钱中。
“好,我立刻叫人送她过来,你等等,先别休息”,他也不管徐季安是否回答了,直接转身离去。
约莫半个时辰,梁赋笙回来了,他领着陆柍进来,在进门前停住转身,对陆柍笑眯眯道:“去吧,他等着你~”随后就走了。
陆柍却突然泛起一阵恶寒,也不知是半夜起身难受还是一路上梁赋笙难以言喻的表情惹得她难受。
但好在可以如愿见到徐大人了。
她轻推门,徐季安正起身,对着李沅说:“我无事,去去就回……”
“大人?”陆柍轻唤了一句,对方就又躺下,然后咳嗽起来。
李沅:“……”
竹影是个懂事的,立刻就拉李沅和周钰之出去。
临出门,还对陆柍泪眼婆娑道:“大人在鬼魅城为了将姑娘们带出,被人射了一箭,虽是醒过来了,但身子还是弱。”
陆柍点点头,问:“那我是否要一同出去,等大人休息好了再来?”
竹影止住哭不出的眼泪:“啊…不是的,陆姑娘,大人正要找你呢,有事商量,快去吧!”
于是房内只剩陆柍同徐季安,陆柍微微靠近床边,问:“大人,您可还好,能说话吗?”
她是这么问的,但心里也明白,徐季安能讲话,方才还开口了。
于是床上的人睁开眼,虚弱地点头:“陆姑娘来了,我找你有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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