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家见面的时间定在3月27号。
临近四月,关倾都在忙着和槿州的画展进行对接,今天难得空下时间,又赶上何沅意回洛舟,两人约着一起去看美院举办的学生画展。
中午和何沅意一起吃了顿午饭,下午两人又去了趟美容院,做理疗项目。
关倾正平躺在理疗床上,回复顾贺邢的消息。
他在那边的项目出了些问题,本来两三天就能回来的,硬生生拖延了一周多。
他赶了他能搭乘的最早一班航班,预计今天晚上五点半才能到洛舟。
何沅意脸上敷着面膜,高举着手机,回复完一条消息后,她将自己的手机递给关倾,“这是杨知裕放画展上的画。”
“我朋友说,他昨天拿着画亲自到槿州,给主办方。”
关倾捞过何沅意的手机,看了眼照片里的油画。
一改他往常的画风,画作主题不再是树,而是一群无脸的人。
诙谐的色彩让本就有的恐怖元素更加明显。
右下角的作品介绍栏里,贺然写着《婚礼》。
“你说,他是不是受什么刺激了?画风完全大变样,不知道的还以为他被地雷男给夺舍了。”
“受没受刺激我不知道,但他这些年没有作品展出,应该只是因为不想画。”
何沅意不屑的哼笑了声:“他光靠《青涩》那一幅画,就够躺平一辈子了,不想画也合理。”
《青涩》是杨知裕的成名作,在拍卖行,拍到了近八位数。
除去缴税,到他手里的也不算少了。
他单身,又没房贷车贷的压力。父亲去世,母亲开始第二春,他完全就处于一个,一人吃饱全家不饿的状态。
除去自己赚的,他父亲留给他的也不算少。
只要不投资嚯嚯,完全够他生活一辈子。
“说到他的《青涩》我听朋友说,你前几天的画被拍卖会收录了?”
“好几年没画了,画展公开画者后,拍卖行那边就联系我了。”关倾重重的叹了口气:“现在手里没画了。”
她最近一共画了三幅,第一幅自己留了下来,后面两幅,一幅给画展,一幅交给了拍卖行。
何沅意嗖的一下就坐了起来,她惊讶的问:“又画不出来了?”
她这个“又”用的很灵。
上次画不出来东西,还是三年前。三年的空窗期对于那些大师而言,算不上什么。
毕竟人家一出手,手里的画就能高达七位数。
虽然关倾的画很早就上了五位数,但这些年来,她的那些作品的价值,几乎都在六位到七位数之间来回浮动。
“怎么说呢,就是…那种感觉很奇怪。”关倾将手机放下,她盯着护理室的天花板,“好像只要顾贺邢在,我才能画出东西。”
“他一旦不在我身边,我就焦虑的画不出来。”
何沅意针对她的话沉默了片刻,“所以,你把他当灵感缪斯了?”
缪斯两个字落入关倾的耳中,她盯着天花板发了好一会的呆。
不知过了多久,她才缓缓回过神,“不知道,但他在就是不一样。”
“你说,我要不要找个心理医生看看?”
何沅意呵呵的笑着,“算了吧。”
“再好的心理医生都治不好你的恋爱脑吧?”
“真看不出来,你这么一个三分钟热度的人,居然能喜欢顾贺邢这么多年。”
这话说完,她侧躺在理疗床上,笑着揶揄:“为什么?因为他没收了你的手机,还是因为他看见你指甲上的‘大作’时,第一反应是要扣分?”
这些年,关倾并未刻意的等他,只是一直没有遇见合适的罢了。
而恰巧,他在合适的时间出现。
曾经喜欢的人,在合适的时间出现,任谁都没理由拒绝吧?
但提及她为什么喜欢他...
只言片语还真不能解释的开,“就是一种感觉。”
“阳光下,在人群中一眼就看见他的感觉。”
十年过去,即便是再回想起来,关倾还是忍不住为之心动。
骄阳似火,九月初的洛舟,空气中还散着热浪。一群身着一样校服的人群之中,她一眼便看到了他。
青春又肆意。
幽邃又肆意的对视,让关倾默默记下了他的名字。
——顾贺邢。
像是前世就注定好的缘分,让她今世一见到他就挪不开眼。
和何沅意一起做完理疗,时间也走到了四点半。
还有一个半小时的时间,关倾直接开车去了机场。
将车在车位上停好,关倾这才拿着手机往出站口去。
出站口围了不少人,她没傻愣愣的往前挤。准备找个空位置坐下,拍张照片发给顾贺邢。
出站口设了几个自动贩卖机,关倾扫了两瓶矿泉水。
正准备去找位置时,迎面走来一个年轻的小姑娘。
手里拿着的水,因为没来得及躲避,而被猛撞的摔到了地上。
心不在焉的小姑娘瞬时回过了神,她连连道着歉,小步跑到一侧将矿泉水捡起还给关倾。
小插曲结束,关倾这才找了一个空位坐下,拍了张照片给顾贺邢发过去,一气呵成。
等人的工夫,关鹤一连串的发了好几条消息过来。
大概是在说,他晚上有急事,赶不过去,让爸妈陪着她。
她和顾贺邢结婚证都领了,完全没有回旋的余地。这次也只是两家长辈之间见个面,将婚期敲定下来。
关鹤出不出现,意义不大。
他不是主角,婚期的日子也不用他来定。
就算不去,问题也不大。
但关倾有些奇怪,前几天爸爸问他的时候,他还说把今天晚上的时间空出来了,怎么一转眼就变脸了呢?
犹豫之下,她回了他一条消息。
「关倾:去找末期姐?」
「关鹤:…」
关鹤回的很快,像是现在就守在手机边,等着谁的消息似的。
「关倾:哥,你真和末期姐离婚了?」
「关鹤:嗯。」
「关鹤:还没离成,冷静期。」
「关倾:那你俩当初为什么要结婚?」
关鹤要比她还先领证,一个月的时间,她和顾贺邢都要定下婚期了。
而他…在离婚冷静期内。
都是闪婚,但却是一个在天上,一个在地上。
「关鹤:脑子有病。」
「关倾:...」
「关倾:你就是个混球,不懂珍惜。哥,说真的,末期姐挺好的。」
关鹤似是有些不想回了,关倾等了几分钟都没等到他的回复。
正当她准备退出去的时候,关鹤连发两条消息。
「关鹤:你不懂。」
「关鹤:你呢?你为什么要和顾贺邢结婚?他年前那会刚从国外回来吧?」
「关倾:因为喜欢啊。」
「关鹤:他出国好几年了,你们之间哪来的交集?」
「关鹤:等等,不对。你高中喜欢的那个小子不会就是他吧?」
「关倾:对啊(微笑)。」
「关鹤:...」
「关鹤:我该夸你长情,还是该骂你恋爱脑?」
「关倾:就当你在夸我了(偷笑)(玫瑰)。」
「关鹤:他要是欺负你,别忍着。」
「关倾:你以为谁都和你一样不靠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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