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贺邢在和杨知裕交涉,关倾趴在车窗边看了好一会,见两人依旧站在原地,她才将车门打开,下去。
视线往车后瞥了眼,车屁股的位置撞的凹进去一块。
“不是很严重,走保险就行。这车是你们自己开去修,开发票报销,还是我开去?”
关倾说:“我自己开去吧。”
“行,那你加我个微信。”说话间,杨知裕将个人的二维码调出来。
关倾抬手摸了下口袋,抓了一手空,她望向顾贺邢,“我手机在车上,你扫吧。”
顾贺邢点头,他照做的拿出手机准备扫眼前的二维码。
“后续的手续和他对接方便吗?”
关倾偏过头,毫不犹豫的说:“他是我老公,没什么不方便的。”
杨知裕原本舒展开的眉,在一瞬紧蹙在一起,他的眼中带着几分不可置信,他重复着反问:“你老公?”
“你结婚了?”
关倾点头,面色如常:“嗯,没什么其他的事,我们就先走了,晚上要和家里的长辈吃饭。”
话音落下,视线在空气中交替了一瞬,关倾和顾贺邢就一起回了车上。
“就这样告诉他,没关系吗?”
顾贺邢脱口而出的话,让关倾拉安全带的动作一顿。她拉着安全带,视线不自觉的落在他的身上。
她没太听明白,有些茫然:“什么?”
从工作中脱身后,他就赶了回来。身上穿着的还是黑色高定西装,头发也被打理的有条不紊。
皮肤依旧如瓷般白净,五官精致凌厉,脸上的表情不大,看着有些冷冰冰的。
但落在她身上的视线轻柔的不像话。
黑眸中,并无任何疏远,只有想要靠近的亲昵。
隐隐之中,关倾似是感觉到了一丝茶艺。
她松开自己手里拉着的安全带。
车在拍完照片后,就停靠在了路边,这会并不担心会阻挡后面的车辆。
关倾很好奇,“为什么你会觉得,告诉他,我结婚的消息,会有关系?”
她直冲冲地看着顾贺邢,像是故意在挑逗他般,眼神如炬、直白又赤裸。
顾贺邢看着冷,但他的眼神却从不会骗人。
他的眼型很漂亮,如墨的黑眸大多时间都是平淡的,只有在他心中发生变化的时候,他的眼睛才会“说话”。
而此刻,他的眼睛,就在“说话”。
“你不怕他会误会吗?”
“我怕他误会什么?我们结婚的事?可我们不是已经结婚了吗?”关倾隐隐有些预感,但却想不明白,顾贺邢为什么会觉得她和杨知裕之间有不清不楚的关系。
“顾贺邢,你有什么疑问,你得告诉我呀。”
“一个人的心思有时候很好猜,但有时候也很难猜。你又不告诉我,万一我猜错了,我们之间就会有隔阂。”
“有东西隔着,我们走不远的。我伤心,你也伤心,这样…不好。”
顾贺邢单手搭在车厢上,他轻握了下,原本看着关倾的视线转落在前面,眸色深沉又隐晦。
他犹豫着不敢细问的开口:“我听说,你和他关系很好,从高中就认识了。”
关倾没反驳的点头,“对,之前我们的关系是不错,但后来他爸,也就是我的启蒙老师,去世后,我和他的关系就不好了。”
“你刚刚也看到了,我和他之间连联系方式都删了。”
“而且…”关倾的话恰到好处的顿下。
顾贺邢胸腔的那颗心,像是被一只无形的大手紧攥住似的,胀到难受。
但他面上依旧是沉默的等着她的而且。
“我们高中的时候,也认识啊。”关倾斜睨了一眼他,冷酷的笑着:“不过,看你现在的样子,你应该把我忘的一干二净。”
“我们?认识?”
他知道关倾的存在...但却从未和她有过交集。
关倾认真的点头,不等她再说什么,一侧的手机就响起了铃。
看了眼备注,是夏雨诗打过来的。
被追尾这么一下,都已经快六点半了。
两家约好的时间是七点。
还有半个小时。
夏雨诗问他们到哪了,不好再在路边多留,顾贺邢开车,径直往餐厅去。
两人之间的话题也不得不结束。
路上花了些时间,到餐厅的时候,七点过了一刻。
刚进门包厢,关倾就不好意思的解释,“路上被追尾了,耽误了点时间。”
夏女士一惊,满眼担心的看向她,“你和小顾没事吧?”
“没事,就车后面被撞进去一点。”
解释完,关倾和顾贺邢,对着包厢里的长辈一一问好。
落座后,关倾的视线扫过去,一眼便看见了邢语嫣身边坐着的小孩。
小孩的年纪看着不大。
她没记错的话,顾贺邢的弟弟,今年刚好七岁。
明目张胆的对视,在下一瞬就吸引了小孩的目光。
他还小,五官尚未长开,脸型也不纤瘦,脸颊上留着肉嘟嘟的婴儿肥。
但不难看出,他和顾贺邢的鼻子都随了邢语嫣。
高挺又有骨感。
顾贺邢的眼睛更狭长,弟弟的眼睛更偏圆润。
即便才七岁,那小孩也丝毫不怕生的和她对视着,圆润的眼睛,满是静默。
几秒后,关倾率先挪开视线,想要倒杯水喝,却被顾贺邢先一步照顾到。
顾贺邢的爷爷坐在主位,他作为桌上最年长的长辈,拿起手边的酒杯起身,“两个孩子结婚的事情,有些突然,我也是后来才知道。”
“不和家里商量,就一声不吭和小倾这孩子把证给领了,于情于理,都是贺邢的不是,在这,我就给亲家赔不是了。”
这话落下,关父关母,哪里还坐的住,一连站起来回敬老爷子。
关京砚开口:“小顾我们不了解,但倾倾我这个当爸的还能不了解吗?她不愿意做的事,就算别人拿刀架到她脖子上,她都不会做的。”
“这事也不能全怪小顾,我还挺喜欢小顾这孩子的,只要两孩子好好的,其他的都不重要。”
酒杯轻碰,几人将里面的酒水一饮而尽。
顾贺邢也不好干坐,随之站起身来,敬了关父关母一杯,算是将领证这件事揭过去了。
喝完一圈,顾贺邢的父亲顾盛骁也拿出父辈的姿态,“你们俩有商量什么日子吗?”
关京砚也是商人,但和顾盛骁坐在一起时,关京砚却更显圆滑。
顾盛骁沉着一张脸,姿态并未高高居上,但他身上,那种常年混迹职场的压迫感,让人难以忽视。
关倾有些不明白,同样都是做生意的。
为什么她家老关先生,看着就这么圆滑呢?像是酒桌上的游说家,似是和谁都能打好关系,但又从不真的和谁交心。
顾盛骁却不一样,不轻易言笑,往那一坐就是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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