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贺邢没搭话,眸光在她身上短暂的停留了一瞬,后硬邦邦地说:“吃饭。”
看着他没有任何情绪波动的脸,关倾有些乐了,她抓住他的衣角,笑嘻嘻地问:“还生气啦?”
“你不觉得我画的小狗很可爱吗?”
“而且小狗从来都不是贬义词呀。”
顾贺邢依旧没和她搭话,兀自的往画室外去。
他不说话的时候,整个人都冷冰冰的,让人下意识的想要远离他。
可关倾偏不,她就这么拉着他的衣角,跟着他出了画室的门。
“我就很喜欢小狗。”
听见关倾心情很好的说出这种话,顾贺邢往前走的步子不自觉的放缓了许多。
正准备说些什么,却察觉到她已经越过自己往前去。
“我去洗个澡,你先吃。”
她走的果断,留给他的,只有一道清瘦的背影。
思绪落在她身上停留片刻。
最终,被打散般的散开。
为什么会答应和他结婚?为什么要亲他?为什么要和他做尽亲密的事情,却又和他保持着一定的距离。
他们之间的关系,难道不应该像在床上般...亲密无间吗?
为什么?
一句又一句的为什么,像是一层蜘蛛网般将他笼罩住。
他不懂她排斥的事,他应该怎么和她开口。
他没谈过恋爱,人生的27年里,他只他自己。他不懂感情,但他懂组成一个家庭之后该承担的责任。
卫宥迟有个白月光,当年随着那股流行的风,他将她的名字纹在手腕上,这些年宁愿戴腕表遮掩,也不愿洗掉。
有时候他会盯着那串名字骂他蠢。
卫宥迟总会乐呵呵的告诉他,“顾贺邢,你不懂,等你真正爱上一个人的时候,你就会明白,那种恨不得把所有东西都给她,甚至连自己都要打上属于她的标签的感觉。”
“她开心你就开心,她难过你就难过。只要关于她的,你就有很强的占有欲。”
“这些都不重要,重要的是,她不爱你,你连和她站在一起的身份都没有。到最后,你为她做的所有,不过是自我感动。”
卫宥迟当时还挖苦他,他可能这辈子都不会懂。
可能是短暂的相处,让他有些眷恋。
让他那颗早就枯败的心,升起了些阳光。
他不敢问。
他怕问了,关倾的遮遮掩掩下,也是一道他不认识的人名。
于是他沉默。
他最擅长的,就是沉默。
…
顾贺邢特地将16号这天空出来。
随完礼金后,关倾带着他在其中一桌坐下。
桌上都是杨启章生前带过的学生。
其中有几个人,后面深耕了岩彩画,他们大多的颜料都是从师母那里进的。
师母是颜料师,后面随着岩彩画的流行,她成立了一个工作室,专门提供岩彩画的颜材。
洛舟岩彩画这个行业里,多半的颜料都是从他们工作室售卖出去的。
他们能来参加师母的婚宴,不仅仅是因为在杨启章那学习时,颇受师母的照顾。还有些原因归结于他们是工作室的长期顾客。
桌上坐的差不多,关倾和顾贺邢落座后,又来了一个穿着西装的男人。
他快步走到桌边,瞧着空位置就坐下,目光扫了一圈,基本没有几个认识的。
直到他的视线在关倾身上停下,他才问:“怎么没看到杨知裕那小子?”
关倾顺着声音看向他,察觉到他是在和自己对话,她的思绪微顿。
记忆里,好像并没有和眼前这个男人有关的场景。
似是看出了关倾的犹豫,那人笑了声,爽朗的开口:“不认识我了啊?”
“我是成楚江。”
熟悉的名字落下,关倾才勉强将眼前的人对号入座。
成楚江,她上高中那段时间,在杨启章工作室里跟着他集训过一个暑假。
那个暑假,只要她去工作室里找杨启章,都会看到他的身影。
天资不错,就是喜欢摸鱼、偷懒。
他不是洛舟本地人,暑假集训完,他就离开了洛舟。
后面,关倾就没再听说过关于他的消息。
不过在工作室的那段时间,他经常带些小零食给她吃。
那会也算是熟络,但时间过去太久,那种短暂的熟络感,早就随着时间淡化了。
她礼貌一笑,“楚江哥,快有十年没见了吧?”
成楚江迟钝地想了下,长“啊”一声,才感慨岁月不饶人,白驹过隙般的快,“是快十年了。”
“十年过去,你的画越来越贵了啊。”
他说的嬉笑,关倾没太放在心上,只是礼貌的回应,“哪有,运气好。”
“你还能说运气好?”白楚江戏谑地说:“你是天赋、努力都具备,年少成名是注定的。”
“这位是?”寒暄两句后,成楚江的视线落到了关倾身侧那人身上。
桌上的人大多认识,但相互间可能并不熟络,只有他,成楚江没有任何印象。
这里都是杨启章以前的学生,但看他的气质。
规矩、严谨又冷然,不像是学画画的。
看着倒像是什么社会精英,做办公室的高管。
关倾顺势介绍了一下,“我老公,顾贺邢。”
成楚江微诧:“你结婚了啊?!”
但很快,他脸上的微诧逐渐变成了恭喜的笑意,原本想要说的话悉数咽回,最后化作一句祝福:“恭喜啊。”
“你老公看着很有型。”
“比模特身材还标准。”
关倾被他这两句特别的夸赞给逗笑了。
“谢谢。”
道完谢,关倾往顾贺邢身侧靠了靠,她低声在他耳畔说道:“成楚江,以前是老师的学生,在一起学过一段时间的画。”
“不过很多年都没联系了,我这个人忘性又大,他要是不说名字,今天就是把我盯透了,我也想不起来。”
“好尴尬,其实我不喜欢这种人很多的场合。”
不管是和她有关的还无关的,她都不太喜欢。
她忘性大,记不得人是一回事。
各种复杂的人际关系又是另一回事。
“但师母的婚礼,我不能不来的。”
顾贺邢在桌下轻捏了下她的手,应和的在她耳边低喃:“我也不喜欢。”
关倾轻笑了声,回握住顾贺邢的手。
她和顾贺邢之间又多了一个共同点。
觉得好玩,她也学着顾贺邢的样子,轻捏了几下他的手心。
他的手很暖,要比她的手有温度的多。
又大又暖,一只手便能将她两只手全都扣住。
视线不自觉的划过他的脖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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