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殿下,那你想要怎么做?”江瑶光小心翼翼地问道。
高舒泽一把拥她入怀中,面色阴沉,语气狠厉:“凌冷冷已经被叶府逐出了家门,已然失去了叶府二小姐的身份,而冷离辰又回了冷傲国,失去了冷离辰的庇护,现在的她不过只是一介平民,捏死她就如同捏死一只蚂蚁。”
江瑶光心中不禁泛起一阵喜悦,却仍竭力维持着表面的平静,缓声道:“那她不是举目无亲了?”
高舒泽抱起江瑶光坐在椅子上,目光中满是志在必得:“正是如此,她再无依靠,本殿下定要让她永无翻身之日。”
此时此刻的凌冷冷在杜府上为杜允阳指导训练,玉儿匆匆忙忙的跑来,神色惊惶:“小姐,不好了。近日六皇子把城门都封死了。”
凌冷冷秀眉微蹙,沉声道:“可知是为何?”
玉儿喘着粗气,急切道:“听闻是为了抓捕什么盗贼,丢了皇上的御赐之物,这才封锁了城门,可明明就是那六皇子一心要将您置于死地。”
凌冷冷目光一凝,心中暗自思忖:“这高舒泽竟如此心狠手辣,我如今这般境地,他竟还不肯放过。”
杜允阳听闻,亦是面露忧色:“此事恐不简单,那您和六皇子和离后,又究竟如何得罪了六皇子?”
凌冷冷摇了摇头:“其中缘由,无非就是想把我囚禁在他身边。哪都去不了。但这城门封锁,必定会引起城中百姓的恐慌。”
“师父,我看看能不能借我爹的力量帮您出城?”杜允阳率先急切地开口说道,语气中饱含着忧虑与急切,额头上甚至渗出了细密的汗珠。
凌冷冷闻听此言,神色陡然一变,旋即迅速出言阻止:“不可,切切不可!允阳,你且听我说。如此行事,定然会被奸人诬陷你杜府私藏罪犯。那些心怀叵测之人,定会抓住这个把柄大作文章,届时,后果将不堪设想。他们定会以此为借口,恶意中伤,称你杜府心怀不轨,妄图颠覆朝纲,甚至借机将你杜府从季渊国首富之位除名。到那时,不仅是我,整个杜府都将陷入万劫不复之地。”
杜允阳眉头紧蹙,满脸皆是不甘与焦虑之色,声音也不自觉地提高了几分:“可是师父,难道我就只能这般眼睁睁地看着您深陷此等险境,却毫无作为吗?我着实不忍心您遭受这般磨难。只要有一丝希望,我都愿意去尝试,哪怕冒再大的风险!”
凌冷冷目光坚毅,直直地凝视着杜允阳的双眸,语气沉着而坚决:“允阳,我深知你这番好意,你的赤诚之心我更是了然于胸。但此事关联着你杜府上下数百人的身家性命,切不可意气用事。我一人之安危,怎可与整个杜府的荣辱相提并论。倘若因我而让杜府遭受灭顶之灾,我万死难辞其咎。”
杜允阳紧紧握着拳头,指关节因用力而泛白,声音略微颤抖着,带着几分激动:“师父,难道就真的没有办法了吗?难道我们只能坐以待毙,任由那些恶人胡作非为?我不甘心,我真的不甘心!”
凌冷冷微微仰头,目光望向远方,沉吟片刻后说道:“允阳,莫要焦急。越是在这危急关头,我们越要保持冷静。容我再仔细斟酌一番。我相信,天无绝人之路,总会有法子的。只是此刻万不可冲动行事,以免中了敌人的奸计。”
杜允阳深吸一口气,竭力平复着自己起伏不定的情绪,眼神中透露出坚定:“师父,我一切都听从您的安排。但无论如何,我都决不会让您遭遇不测。就算拼尽一切,我也要护您周全。”
此刻,练武场上气氛凝重压抑,师徒二人皆陷入了深深的沉思之中,试图寻觅一条周全完备的计策,以摆脱当下这棘手的困境。
“今晚就偷偷出发,玉儿,你立马去收拾东西。我出门一趟。”凌冷冷神色肃穆,语气坚决地交代完,便毫不犹豫地往外走去,身姿决绝,步履匆匆。
庭院中的杜允阳正全神贯注地练功。只见他身形矫健,拳法刚猛有力,每一招每一式都带着凌厉的气势。汗水顺着他的额头不断滑落,浸湿了他的衣衫,但他的眼神却始终坚定,未有丝毫懈怠。
凌冷冷武艺高强,其轻功更是独步天下,身形移动间宛如鬼魅,飘忽不定,令人难以捉摸,寒光闪烁,招式凌厉且变化多端,常常能在瞬间制敌。
“师父,你要去哪?我陪您去。”杜允阳急切地跟上凌冷冷的步伐,脸上满是担忧与关切。
然而,还未等他近身,就被凌冷冷从远处传来的声音打断:“不用,你接着练习。我去去就回。”声音清冷,不容置疑。
杜允阳的脚步猛地一顿,脸上露出焦急之色,忙喊道:“师父,可是此去不知是否凶险,让徒儿陪您一同前往,也好有个照应。”
凌冷冷身形未停,只是微微侧头,语气坚定而不容辩驳:“不必多言,为师心中有数。你只需在此安心练习,莫要分心。”
杜允阳望着凌冷冷远去的背影,心有不甘,却又深知师父的脾气,只能无奈地握紧拳头,大声说道:“师父,您千万小心,徒儿等您归来。”
凌冷冷的身影渐行渐远,很快消失在杜允阳的视线之中。杜允阳满心忧虑,却也只能依照师父的吩咐,转身回到原处,继续练习,只是心中始终牵
挂着师父的安危。
而凌冷冷一路疾行,心中思绪翻腾。她深知此次出行的重要性,也明白其中或许隐藏着诸多未知的危险,但为了达成心中的目标,她都将义无反顾,勇往直前。
凌冷冷神色冷峻,步伐沉稳地来到了那个声名远扬的七星赌坊。她心中无比清楚,自踏出杜府的那一刻起,身后便有高舒泽的爪牙如鬼魅般紧紧相随。但她依旧神态自若,仿若闲庭信步般若无其事地稳步走了进去。
这七星赌坊规模宏大,内部构造仿若一座错综复杂的迷宫。廊道纵横交错,房间星罗棋布,隔间数不胜数。哪怕是最为熟悉此地的人,想要在这茫茫屋宇中找寻到刻意隐匿身形之人,估摸也要耗费足足半个时辰左右的工夫。
凌冷冷身姿挺拔地行至赌坊老板面前,目光沉静,压低声音说道:“老板。里面详谈。”说话间,她小心翼翼地从怀中掏出那柄冷离辰当初赠予她的玉佩,玉佩在微弱的光线中闪烁着温润的光泽。
赌坊老板先是微微一怔,随即目光落在那玉佩之上,神情瞬间变得庄重起来。他不敢有丝毫怠慢,连忙做了个恭请的手势,声音低沉而恭敬:“姑娘,请随我来。”
凌冷冷微微颔首,面上依旧波澜不惊,迈着从容不迫的步伐跟在赌坊老板身后。她深知,此番踏入这赌坊,所谋之事关乎重大,稍有不慎,便可能陷入万劫不复之地。然而,她的内心却坚如磐石,毫无半分退缩之意。
“姑娘来得正好,我家主子命我等把这封信交予姑娘。”赌坊老板微微躬身,神色恭谨,从袖子里小心翼翼地掏出一封冷离辰写给她的信,双手递向凌冷冷。
凌冷冷目光一凝,伸手接过信,心中瞬间掀起了波澜。她轻轻展开信纸,信上的内容映入眼帘:阿凌,我已知晓你今日的处境。高舒泽阴险狡诈,你定要万分小心。我如今虽远在他乡,无法立刻护你周全,但已派人暗中协助。切记,无论遇到何种艰难险阻,都要保全自身,莫要逞强。待我处理完这边事务,定会尽快归来与你共渡难关。
这一行行真挚的文字,犹如重锤一般,一下下敲击着凌冷冷的心房。她的手指下意识地微微收紧,信纸被捏出了浅浅的褶皱。
她的眼中先是划过一丝惊诧,紧接着被一抹坚毅所替代。她很清楚,冷离辰知晓她的困境,这或许预示着他已在背后筹谋布局,又或许仅仅是纯粹的关怀与叮咛。然而,不管怎样,在这艰难的时刻,这封信宛如一道划破黑暗的曙光,为她带来了丝丝慰藉与力量。
凌冷冷深吸一口气,将信纸重新折好,收入怀中。她抬头看向赌坊老板,目光中多了几分决然:“烦请转告你家主子,就说凌冷冷多谢他的挂念。”
赌坊老板微微颔首:“姑娘放心,话一定带到。”
凌冷冷微微颔首,心中已然有了决断,无论前方等待着她的是怎样的艰难险阻,她都要凭借自己的力量和智慧,去冲破这重重困境。
“姑娘,我家主子虽远在冷傲国,却心系姑娘安危,特命我等协助姑娘出城。”赌坊老板微微躬身,神色郑重,语气诚恳地说道。
凌冷冷秀眉微蹙,一双美目透着沉思,片刻之后,才缓缓开口说道:“老板,如今形势紧迫,出城乃是当务之急。不知您是否知晓这城门可有哪些缺陷?或许我们也可以找找城门附近是否存在缺口之类的,以寻得出城的机会。”她的目光中透着急切与期许,紧紧地盯着赌坊老板,仿佛将所有的希望都寄托在了他的回答之上。
赌坊老板闻言,身形猛地一顿,脸上先是露出些许迷茫,随后便陷入了深深的思索之中。他双目微闭,眉头紧锁,脑海中不断搜索着有关城门的种种信息。
此时,周围的气氛变得异常凝重,仿佛连空气都凝固了一般。凌冷冷心急如焚,一颗心悬在半空,却又不敢出声催促,只能在一旁焦急地等待着,双手不自觉地紧紧攥住衣角。
过了好一会儿,赌坊老板缓缓睁开双眼,神色略显凝重,带着几分犹豫说道:“姑娘,这城门乃是经过能工巧匠精心设计和建造,坚固无比,防守严密。要说缺陷,着实难以寻觅。不过,据我所知,城门左侧的城墙因年久失修,或许会有一些细微的裂痕,但那也仅仅是些微瑕疵,且不知是否已被修补。即便如此,能否借此出城,实难保证。”
凌冷冷听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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