站在窗边,林伽仪在想,除开周风砚说的,她的冷漠是对外界潜在伤害的防御,她是不是骨子里的本质还是冷漠?
在这件事发生之前,爸爸有一次出了车祸,躺在重症监护室里,所有人都只能在一道道门隔开的大厅里等待。
即使她的父母奇怪的行为已经持续了好几年,妈妈依然守在门外,爸爸的几个朋友也都守在门口。
可她的想法却是,等在门口也没有用,不如留一两个人在这里,剩下的人回去休息。只不过碍于当时的气氛,她没有说出口。
周风砚他们即使知道守在辛成苒身边并没有什么用,但他们还是心甘情愿。
“伽仪,怎么了?”
齐鹤连洗完澡,从林伽仪身后抱住她,笼罩过来的是温热。
“我只是在想,我是不是从小人格发育就不健全……”
如果不是这样,怎么解释她小时候的想法?
她甚至想过,如果反过来,死去的是齐鹤连,她会为了他放弃学业、放弃大好前途和生活,全国各地到处找她、陪她到处流浪吗?
她觉得自己不会。
相比于爱他人,她或许更爱自己。
每当这么想的时候,她就觉得自己很对不起齐鹤连的爱和付出。
“怎么会呢?”齐鹤连的下巴就在她的耳边,呼出的热气蒸得她的耳朵也烫了起来。
“我们认识这么多年,我还能不了解你吗?你的人格很完整,很有魅力。只是我们每个人都不可避免地有一些缺点,可正是这些优点和缺点,才构成了独一无二的我们。”
林伽仪反问:“那你的缺点是什么?”
林伽仪觉得,齐鹤连太好了,好到让她觉得他没有人都有的缺点。
齐鹤连在她的耳边轻笑:“我怎么能自己说自己的缺点呢,这不是自己拆自己的台?当然要等你慢慢发现。”
“你就不怕我发现你的缺点太多,逃掉?”
“你不会的。”齐鹤连一边笃定地回答,一边带林伽仪回房间,“外面风大,进去吧,别着凉了。”
“哦。”
早上,林伽仪和齐鹤连看见周风砚的时候,他应该是一夜没睡,都在整理琐碎的卷宗。
“还没醒?”
周风砚点头:“毕竟这个案子麻烦,牵扯到的摩诃寨很复杂,不是一时半会儿能解决的。”
林伽仪递出手上提着的袋子:“早饭。”
周风砚略有些意外地接过:“谢了。”
“他们呢?”
“还在里面。”
“那我进去看看。”林伽仪跟着齐鹤连,一起推开房间门。
江序的头顶用绳子绑了一个小辫子,通过绳子悬挂在衣柜最上层的柜子把手上。只要他犯困低头,绳子就能扯他的头发。
头悬“梁”。
徐成莫手里拿着一柄小刀,虽然刀没有出鞘,但被金属的刀鞘戳一下大腿,估计也挺疼的。
“锥”刺股。
林伽仪默默为他们的敬业精神表示敬佩。
“先吃点早饭吧。”
江序清醒过来:“伽仪,你怎么过来了?”
“给你们送点早饭,怕人没醒,你们先把自己熬死了。”林伽仪看着两个人,又往外看周风砚,恍然想起来,“你们至少两个晚上没睡了吧?”
“差不多。”江序摆摆手,啃了一口包子,“忙起来就这样,抽空睡觉,忙完这阵就好了。”
毕竟是他们的选择,林伽仪倒也不好说太多。
周风砚看见林伽仪和齐鹤连出来:“你们今天有什么打算?看样子,成苒可能还要睡上半天。”
“打算在这里和大家一起等着。”林伽仪和齐鹤连坐下来,“有没有我能看的卷宗?”
周风砚点头,在整理好的卷宗里翻找了一番:“这是苟晨案的,已知的信息都整理好了,可以再从头到尾捋一遍。”
“苟晨案……”林伽仪把整理好的页面翻来覆去地看。
除了苟晨孩子父亲的身份问题,苟晨案其实并不复杂,死因明确,证据齐全,内容并没有太多需要看到。
只是那转世轮回符……他们只能靠县志上的一些记载来推断那东西的来龙去脉。
老瞎子的符在婴儿肚子里,苟晨的符在神龛里,秦知寻的符为什么要扔进水里?
林伽仪隔着外衣口袋,触碰到轮回转世符的轮廓,有些奇怪。
如果这轮回转世符是真的,是不是要把这东西放到那个人死去的地方?可这么说也不对啊,苟晨家是先求的符,后来苟晨才死,除非那枚符不是苟晨的,而是另一个死者的……老瞎子的弟弟!
林伽仪忽然坐直身子。
齐鹤连安抚道:“怎么了?”
看见周风砚探究的目光,林伽仪摇摇头:“我在想一个问题……答应帮朋友办的事我给忘了。”
齐鹤连是知道这件事的。
他只是在林伽仪头上拍了拍:“那我们待会儿就去那边,把这件事做了。”
周风砚低下头,眯着眼睛,在旁边的空白纸上写下七个字:
警惕情侣撒狗粮!
“风哥!”周风砚来不及说话,房间里面,江序叫了起来。
“出什么事了?”
林伽仪和齐鹤连跟着周风砚冲进房间,只看见辛成苒已经醒了,但是垂头坐在床上,长发炸了毛,乱糟糟的,一言不发。
不对,这不像是醒了的样子……林伽仪走近去看她的脸。
辛成苒的眼睛闭着,挂着两个大大的黑眼圈,呼吸很均匀、柔和,手臂自然垂着,落在床上,头也随着呼吸在动。
“她没醒……”
辛成苒忽然睁开眼,瞳孔扩散到极点,眼神空洞,脸色和嘴唇也是苍白的,像是死了一样。
林伽仪下意识停下去看,辛成苒的眼睛无法聚焦视物,空洞的眼睛却立刻锁定林伽仪,软趴趴垂在床上的手突然伸出,掐住了林伽仪的脖子。
林伽仪呼吸一滞,下意识去掰她的手,但中了邪一样的辛成苒力气很大,平时也有训练过,林伽仪被阻住呼吸,手上完全使不上力气,一切自救的方法都像是徒劳。
怪不得当时教练说,不管被打成什么样子,不要把自己的脖子交给对方——这会让人失去所有行动力。
齐鹤连去掰,可辛成苒的手受到外力反而掐得更紧,手指用力到发白,已经在白皙的肌肤上留下了深深的指痕,手指几乎要嵌进林伽仪的脖子。
“怎么办,风哥?”江序想帮忙,但完全没办法下手。
以前动手是对坏人,可现在他要动手的对象是自己的队友。
周风砚和齐鹤连一起也没办法掰动她的手。
怎么办……林伽仪觉得好胀,脑袋好胀,有空气要从肺里出来,可呼吸道被堵住,那些气体就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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