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有题目我懒得想了◎
听言, 帘后的人有片刻失语。
裴玉溪还想说什么,却被一边的小九拽着告辞。
“暧你干什么…”
等两人走后,殿内重新安静下来。
他额间还有细密的汗水, 一抚湿润,姜瑶拿无事的左手试了一下他额头温度, 滚烫。
姜瑶将一条冰帕子覆在上面, 肃声:“你在发热, 阿让。”
聂让不敢直视她的眼睛, 视线下意识往下,看她光洁的下颔,仍固执。
“无事我…”
他是突然回程的, 晋县的事情还未完成,元律寻了回来, 梅洛也好控制,北周多骑兵不善水师,负责抵御的黄河水师调度虽凶险但也完成了,就是周睿的下落依然不明。
“有事。”
她边以帕子擦了擦他脖颈的汗渍, 边责备道。
“上次解药的事情才过了多久?远水救不了近火的道理你也知道。宇文执贯会捉人心的弱点, 小九在府上驻守,你明知有伏却为何硬闯?晋县到建康千里,你不到四日就跑回来了?这不是上赶着给他递刀子吗?”
他听她训完她, 只是闭了眼,罕见地小说:“可…我怕。”
如果没有见过那面神异的镜子,他或许不会那样害怕恐惧。
“那个僧人很古怪,元律一事也巧合得离奇。”许是高烧时人便会比寻常脆弱一些, 聂让哑着声, 几乎是下意识地离她近一些。
他抿着唇, 高热之下,脸色半红半白:“回来的路上,一直在想他的话。我…怕得快疯了,其他的,不想顾。”
“……”
片刻的沉默后,忽的,姜瑶伏下,以唇相覆,撬开口腔,柔软舌尖拂过异常滚烫的唇舌,勾着舌尖卷去其中残留的血味,一寸一寸交织黏连,等末了,恋恋不舍松开,随着咕啾水声,一道银色拉出缠绵的丝。
聂让面色更红了,喘着粗重的气息,脑海中只剩下她真实的影子。
她似乎比离开时消瘦了些,眼底也隐有乌青,主人挑食,这段时间一定又没有好好吃饭。
有些昏昏沉沉地脑子这样想。
同时听清冷的声音半是感慨半是温存的说:“很少听你说情话。”
耳鬓厮磨了一阵后,姜瑶挨着躺在他身侧,微的闭上眼:“之后,这事你去查,但不必太过着急,起码待温度退下再说。”
“现在,再睡一会。”她将腕子搭在他的眼角。
“嗯。”
她看着他撑着眼皮想看她,可是抵不住她一句句的哄声,眼皮愈沉,含含糊糊地闭上眼,小心握着她寝殿衣摆的手仍然不肯松,一旦她试图拿开,如剑一样的眉便会微微蹙起,眼皮微动似不安。
看着可怜儿,但她也确实吃这一套。
她凝着这张深邃冷硬的脸泛着病意的红,心底却像是被狸奴抓了一道,又疼又痒。
而等裴玉溪和小九出门,这会屋外天空飘了一点朦胧细雨,烟云之间,景致正好。
裴玉溪莫名,瞪着他,“拉我作甚?”
“你还有别的事?”小九扫她一眼。
“这倒也没有。”
“那就少在那里碍眼。”他指腹一搭剑柄,扭头却向府外。
不断有外匠来回忙着处理焚毁的殿室,他的影和人群相反,裴玉溪跟在他身后。
感受到身后的影,小九脸色一沉,回首,眼仁看起来无端几分危险:“要跟来?”
裴玉溪脚步迟疑一下,反问:“你要去哪儿?”
“去昭罗的府邸。还有,人家姓宇文,不姓宇。”小九勾出一点笑意,看起来却有几分血腥的意味,“你不是一直说着要加入玄卫,想看看吗?”
……
越少生病的人,病起来越重,聂让沉沉睡了小半日,半梦半醒间,隐约看见姜瑶在案前上处理那因被烧毁而重新送来的公文。
今日罢朝,长公主府的突然大火掀起一场轩然大波,认为有人设计者有,认为纯属意外者也不乏,但无论如何,都得向姜瑶表关切之心。
无用的折子放在了一边,姜瑶手不好,批不了文折,只能由贰柒代笔。
傅泠在白豸山庄里见过了幼时的青梅,再回来,便听闻长公主府起火,陈国公一家被玄卫包抄落狱。
他连忙进了帐。
“有惊无险,本宫无事。”
屏风后似乎还有一个高大的身影,但是他的视力不若裴玉溪与小九敏锐,看不真切,只是听她道:“见过陈香了?如何?”
“是。她很好…太医说,她每日都会有段时间醒着。”傅泠默了一会,如实回答,却问,“殿下为何不治我的罪?玄卫的牢狱,泠还不曾去过。”
“什么罪?卿家怕不是在说笑。”
“昨日我不在府上。”傅泠苦笑,“殿下合该怀疑我的。”
“哪又如何?”姜瑶相问,“无论你之后打算干什么,
现在还没有开始。”
“……”他顿了好一会,才作揖过,很缓顿道,“殿下,奴有罪。”
姜瑶一顿,侧目。
蓦地想起当时去清风馆,还是宇文昭罗起的头,便眯起了眼。
“她本想命你动手?”
傅泠未料到不过一夜的时间,姜瑶便将事情的始作俑者弄清,只好低头:“是。”
实则有几分庆幸,若是昨日她未忽叫他探访故人,他便将面临两难。
他看得出来,长公主才是维持大赵八方不乱的核心,若真有意外,他将是千古罪人。
遥远的家仇似乎淡了些许。
傅泠跪下:“知而不报,傅泠请罚。”
于是片刻未语,正好春桃敲门侍前,告诉姜瑶中书令魏常青请见。
“宣。”
魏常青着赤鹤纹官服,进门时,正好看见了正拜伏的傅泠和上座默然的姜瑶,还有帘帐后平躺着若隐若现的影,心中一惊,暗道自己来的许不是时候。
这外面的传闻果真不假,殿下对指挥使确实格外上心。
他不会多嘴殿下的私下生活,左右只要于社稷无害,殿下高兴便好。
见她无事且神态自若,魏常青也便微微放松下来。
“听言长公主府遇火,臣放心不过,一早便来了。”
姜瑶哂笑,一摆手:“这都已近午时,还言一早?怕不是昨夜听人说本宫无事,便倒头又睡去了?”
“殿下英明。”
她一语道破天机,魏常青知道她在开玩笑,顺势往下,“听言指挥使回程,有玄卫护着,常青自然放心,就不过来添乱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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