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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6. 第 16 章

小说:

骗心为上

作者:

木子非晚

分类:

古典言情

天空渐渐飘起小雨,细如丝,落在身上,罩了一层水汽。

西市离城门不远,谢珩带她出了城,未久,眼前出现一片坟地,一个个墓碑立于其中,在坟地一旁,白布之下是御风的尸体。

已是初夏,尸体不能久留在左衙内,御风家中父母早亡,他未过门的妻子严元清又死了。

谢珩安排了送葬队伍,一路送至城外。

他虽然平素同御风接触不多,但他为人忠厚实在,金吾卫中的人对他称赞有加,嘴里整日念着严元清,要攒下银子早日迎娶她过门,不少人还曾因此打趣过他。

谢珩默哀,看着一抔抔黄土逐渐覆在棺椁上,许诺一定会将真凶绳之以法。

沈昭看着他身旁的坟地空空,指着紧邻的一处:“这一处我可以花银子买下吗?”

谢珩颔首,但眼中不解。

沈昭笑着说:“若有一日我死了,还请兄长将我安葬在此处,也算成全了他们二人,严母给我的簪子麻烦一同入葬吧。”

她笑得嫣然,话语中那缕哀伤却触动人心。

谢珩默然许久,轻轻点头,算是应下:“御风死后,我派人去他住所查探,他多年积攒的银钱,被一扫而空,此举虽然像劫财,但倒有刻意为之的嫌疑,尚未有进展,你同严元清样貌相仿,他之前同僚亦分不清你们二人,作为他未过门的妻子,御风被杀的原因还有待细查,你平日还需小心,保全自己为上策。”

沈昭:“好,我若遇到危险,定会喊你和杨方相救。”

——

“惊云,你到底有何事瞒着我?”夏目跟着他东躲西藏奔波几日,最终在一个小镇落脚。

惊云回到衙内告假后,与她分头出发,最终在此集合,他眯着眸子,从门缝中向外张望,不见谢珩派来的亲卫后,伏低身子,在夏目身侧蹲下,“别急,过几日我会给你个惊喜。”

他偶然间听到谢珩亲卫提起他失散多年的妹妹一事。

牛家村、千金小姐、年龄...

这一条条线索都指向夏目,他提前探查过,牛家村年龄相仿者只有夏目一人,若她是国公府的小姐,那他便能跟着飞黄腾达了。

宫中婢女莹儿本是惊云同乡,两人青梅竹马,约定自她出宫后两人便成亲,但宫女自由受限,无故不可出宫。

他一次出任务受伤后,被夏目救起,两人情愫渐生。

他本念着莹儿宫内积攒了不少嫁妆,且宫中娘娘赏赐得多,两个人小日子定然过得不错,但无意中得知夏目是国公府小姐后,他便放弃了先前的念头。

国公府小姐,当今圣上的亲外甥女,孰轻孰重自然分明。

值守那夜他偷潜入宫,暗杀莹儿时,不小心被御风撞见。

因着夜深露重,御风并未看清。

他谎称自己一时失手,跪下求他不要声张,声泪俱下:“风哥,我快要成亲了,若是被查出来,我在狱中呆几年倒是无妨,可我那未过门的媳妇却只能整日提心吊胆,你也是快成亲的人,应该能懂我吧,我求求你,我会好好安葬她,给她家人足够的抚恤,求你别毁了我。”

那一霎,御风想到等他多年的严元清,终是咬着牙应了下来。

以至于事后谢珩逼问,他只将责任尽数揽到自己失职之上,绝口不提当夜的事。

御风便任凭他三言两语哄弄过去,直到看他拿迷药迷倒了值守金吾卫,凛冽的剑光逼向他,为时已晚。

“我不信,我本在村里住的好好的,为什么非要来此,”夏目心中涌起不详念头,“你是不是犯事了,还是被仇家追杀?”

“我是金吾卫,我能犯何错。”见夏目仍在追问,他继续道,“其实,这儿才是我的老家,夏目,当初若不是你出手相救,我早就死了,我怕你不同意便自作主张带你回来,想和你成亲,我已经找好媒人了,聘礼也备好,就等你点头了。”

若放任谢珩将她带回府,她一朝成了高门小姐,那他这些谋划全都要作空,国公府又岂会让他一个师出无名的侍卫当女婿呢,他只有先将生米煮成熟饭,认亲之前她已嫁作人妇,国公府不认也得认了,他就可名正言顺随她一起入国公府。

几日之后,国公府在长安城大摆宴席,向世家贵人介绍谢怀瑾,届时,他便连夜带她回去,若是侥幸能把老夫人气死,他还可以先捞一笔银子,怎么算都不亏。

夏目哪知他的心思,被他这柔情蜜语哄得霎时红了脸:“既如此,你明说便是了,何必搞得这般神秘,我还会不嫁你嘛?”

惊云拥她入怀:“只是婚事筹备匆忙,委屈你了,待我们回到长安,我定会再补你一个更好的。”

——

雨越下越大。

谢珩请的送葬队伍先一步回了城,他们出府时未料到会下雨,此刻手中只有谢珩手中一把伞。

他将伞撑于沈昭头上,手臂伸直,置身于雨中,沈昭故意走得慢些,他便刻意避让后退,与她始终保持距离。

坟地乱石树枝杂乱,下了雨后变得泥泞难走,沈昭踉跄一步,慌乱中去扶。

谢珩手比眼快,先一步递过剑鞘,搭在她的手中。

她稳稳站好之后,紧握住伞,向他靠近半步,对上他的眼眸。

她长睫上挂的细小水滴清晰可见,随着她眨眼微颤,脸上的细粉被泪水冲散,莹白的皮肤泛着红晕,像初绽的娇嫩花苞。

还未待谢珩反应,沈昭先一步开口:“若你因淋雨感染风寒,祖母和母亲定会担心,你既算我兄长,同乘一伞应是合乎情理吧,那街市上同行的岂能都是夫妻不成?”

“嗯。”谢珩少见的赞同了她所言。

沈昭握着伞柄的手微微倾斜,将伞置于两人之上:“那走吧,兄长。”

风乍起,二人衣袂翩飞,雨滴砸落在伞上,发出沉重的闷响,明明山雨欲来,但此刻他们却莫名心安。

大雨将他们二人隔绝开,周遭一切嘈杂又静谧,独属于他们。

谢珩开口:“在九州,兄妹之间该如何相处,可与长安有所不同?”

沈昭微怔,险些忘记她随口所编的故乡:“定然有所区别,在九州,兄长要将自己所认识的容貌姣好、端方正直的男子介绍给自己妹妹认识,多多益善,在我的故乡,女子若是家财万贯,养几个面首都可。”

“荒唐!”她平日所言便没几个实字,谢珩自然不信。

她压住嘴角的笑,一板一眼道:“有何荒唐,在长安男子不也三妻四妾,反过来女子养几个面首应同理而论,爱美之心人皆有之,那如花似玉的姑娘,谁人不喜?俊逸倜傥的男子亦是如此,你没发现,自你出门,总有人会偷看你么,”

她抬眸望向他,俊目流盼,鼻梁高挺若玉峰耸立,棱角分明的下颌与不染而朱的薄唇,形成冷峻与温润的对照“当然,兄长确实一表人材,我也喜欢看。”

谢珩身形微顿,彷佛被无形的剑气阻了前路,握着伞柄的手陡然收紧,一抹薄绯自耳后悄悄蔓延,却仍端着一副绝尘的清冷,拂袖而去:“胡闹,男女之事岂能妄议,还请你慎言。”

他头也不回地走向雨中,沈昭举伞追上:“喂,兄长,还下着大雨,你跑什么?!”

一辆马车停在路中,杨方回府后见天色大变,便遣了车夫驾车来接他们:“少爷、小姐。”

谢珩径自上了马车,身上衣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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