范春梨的语言能力逐渐恢复后,苏樨将她送回了范府。范夫人感激涕零,送了他们不少谢礼。特别是对郁山白,范夫人直夸得他不好意思冷脸了,红着脸小声道谢。
刘明一案中范春梨的证词还了安琼一个清白。不少村民上门道歉,劝说安琼继续教书。但安琼直言以后留在镇上,私塾不再开课。
唯有苏樨、程携云和他的跟屁虫程沐雨每日来李宅念书。
离童试还有一月,苏樨埋头苦学,两耳不闻窗外事,两眼不看心上人。
姬玉衡备受冷落,对此颇有微词。
苏樨指着自己的课业,“这字字未提你,字字都是为了你,字字都是你呀!”
姬玉衡不甚满意,“说得好听,分明是为了你自己。”
苏樨放下笔,“前几日还夸你体贴自觉,难不成如今我规规矩矩的,令你觉得没意思了,小哥哥,你是否无比怀念我招惹你的时日?”
姬玉衡微微眯起眼。
苏樨站起身,扑向了他,跳到了他身上,“原来你是不耐寂寞不看冷落的高岭之花呀!”
姬玉衡双手抱着她,沉声道:“苏樨,数数你今日走动了几次?月心真是惯得你过头了,竟端着饭来书房!”
“你听听,怎不是你惯着我呢?既然你意见这么大,以后这任重道远的任务就交给你了。”
“你还想我惯着你?我唤了你几次,你几次有回应?”
“有吗?”
姬玉衡瞪她。
苏樨嘿嘿笑道:“学到忘我无我止境,才能赶上我落下的进度。”
“樨樨,童试一年一次,下次解试于两年之后,你有时间准备,你不必过于紧张。再不济我们迟点成亲。”
姬玉衡顿了一下,“我也跑不掉。”
苏樨听得神经一松,忍不住赏了一个吻。
姬玉衡道:“以前总说劳逸结合,如今却不管不顾了。”
“正好,我学得累了,你陪我走走?”
苏樨牵着他走过黄昏庭院,听见他慢条斯理地说道:“这几日逍遥府万事俱备,我们可择日乔迁上匾,拜神过火。”
“只等我点头?”
“毕竟苏姑娘才是逍遥府的主人。”
苏樨与他十指紧扣,“趁我闲暇,我们找阿奶看看乔迁的日子?”
“都依你。”
乔迁的日子定在了十日以后。
*
苏芝的事原以为结束了。不成想在公堂判决时她却翻供不认。
苏芝声称自己已有身孕,且一口咬定这是安琼的孩子。而六月十七那日不过是安琼轻薄未成,但在这之前安琼早已强迫过她。关于刘明之死,她说是刘明问她要钱,推搡之中因雨过桥滑他失足滑落的,她自己是冤枉的。
听见这消息,安琼几不可察地皱了下眉。
苏樨沉默了好半天,问道:“让小白去把脉算算日子,再找找那日的行程可有人作证。”
安琼这个当事人一点不急,“樨樨,不必担心,专心放在课业上,这件事船到桥头自然直。”
苏樨再扭头看着小哥哥,人家也是一脸不在意。这些人心理素质是相当好啊!
但苏樨到底还是担心,案件重审时她一起随行进了公堂旁观。
被衙役拦在公堂门口观看公堂审讯的还有牛头村不少人家,他们都是结伴坐哑巴车夫的牛车前来。
苏家人里只有苏芝和杨氏,以及杨氏的妯娌来了。
苏芝的肚子已经显怀。郁山白把脉后断定是四月有余,该是在五月中旬左右。
苏芝在公堂上声泪俱下。“大人,您要为民女做主啊!”
杨千秋的目光闪闪烁烁地游移在公堂上的两位大人物身上。
姬玉衡一身常服无比低调地站在苏樨身旁,一脸事不关己,纯看热闹来的。他一来就没让杨千秋等人跪下行礼,也是不想透露身份。
杨千秋道:“五月中旬,何时何地?”
苏芝泫然欲泣,“大人,他是在放学后将我留了下来,竟然对我……”
说完她目露恨意,“安先生竟把学堂当做己欲之地,我也无脸再见人,不如死了算了!”
说着她从地上爬起,往柱子撞去。
杨千秋忙令衙役拦住苏芝,问道:“公堂之上岂容你胡闹!你这番言辞,谁可为你作证?”
苏芝被两个衙役架住,泪流满面,“大人,我肚子里的孩子可作证啊!”
杨千秋看向安琼,放缓了语气,“安先生,苏芝所言您可有话说?”
安琼淡定自若地看向姬玉衡,“我每日行踪怕是大将军最清楚不过了。”
所有人的目光都集中到了姬大将军身上,包括一脸茫然的苏樨和满脸错愕的苏芝。公堂外的众人纷纷窃窃私语,都想挤进来看个究竟,一时间哄闹起来。
衙役用杖棍将他们赶了出去,杨千秋惊堂木拍案,“肃静!”
杨千秋起身,走到姬玉衡面前,紧张地搓搓手,“姬将军,您看……”
姬玉衡抬眼看着安琼,道:“安琼每日行踪的确有暗卫记录传信于我。”
杨千秋道:“姬将军,那这五月中旬的记录可还在?”
师爷在一旁提醒了一下,杨千秋才反应过来,“您上座,您上座,赶紧给将军上茶!”
姬玉衡摆了摆手,“今日我不过是来看看杨大人断案是否有所长进,杨大人不必如此惶恐。你判你的,我看我的。”
苏樨一听,这乌云压顶的语气分明是来施压的。
杨千秋搬了自己的椅子到姬玉衡面前,弓着背低头哈腰请大将军上座。
姬玉衡扶着不解的苏樨,按着她的肩膀坐到了太师椅上,漫不经心地说道:“安琼行踪记录已让暗卫去取,杨大人稍安勿躁。”
杨千秋这回才想起正是,“苏芝,你说安先生轻薄你,本官再问你一次,此事当真?!若你污蔑安先生,按大晏律法轻则要拔舌,重则流放!”
苏芝满眼通红地瞪着苏樨,手指甲都要绞进掌心的肉里,早已听不进旁人说什么,却向苏樨扑了过来。
两个衙役连忙按住她。
“苏樨,苏樨,”苏芝吼道:“都是你害的,这一切都是你害的!你为何不死,为何不去死!你早死这一切都不会发生!”
杨千秋喝道:“大胆刁妇!公堂之上岂容你放肆,掌嘴!”
公堂之外杨氏哭嚷着推挤衙役,“芝姐儿,芝姐儿!我家芝姐儿是冤枉的,大人,您别打她啊!”
杨氏和苏兰因为扰乱公堂秩序被赶了出去。
苏芝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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