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柯宅出来,明姒才终于重重松了一口气,看了一眼手机上的通话时间,心想,这一通电话,柯抑应该能放心许多了,只是不知道那位岑少爷那边,到底能瞒多久,不过,如果柯家夫妇二人一直这样把柯抑关着,她大概也不会知道外面的情况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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或许是项目没有因为岑氏的垮台而受影响,付兰最近心情很好,甚至对于柯抑都和颜悦色了几分,但在柯抑提出要求,让她把手机还给自己的时候,付兰脸上却流露出奇怪的笑。
“你和岑寂也,关系到底怎么样?”
不知道为什么,柯抑的心一跳,“关系怎么样,又代表了什么?”
付兰没说话,只是轻笑了一声,“这段时间到开学,你不能离开浔苏,手机等明天我让人买一部新的给你。”
之前的那一部,早在付兰的盛怒之下,摔碎了。
柯抑毫无波澜地眨了眨眼睛,没说话。
她知道付兰的意思,她这么说,那就意味着他们夫妇二人已经不准备关着自己,于是在吃完午饭之后,柯抑再也忍不住了,推开门出去了。
她没有手机,在二十一世纪,没有手机跟原始人几乎没什么两样,更何况,柯抑根本不知道自己要去哪里。
她在十字街头停顿了许久,最后像是被什么吸引一样,朝着曾经和岑寂也一起去过的园林的方向走去。
但就在她就要走到的时候,却忽然有人拦住了她的去路,是明姒。
明姒把失魂落魄的柯抑带到了BlueNight,心下不住地怀疑,“你是不是看到什么了?”
她刚刚想着去柯宅一趟,找柯抑说说话,结果就被告知柯抑出了门,听到这个消息的明姒先是一喜,而后又担心起来,因为如果柯家夫妇二人不再关着柯抑的话,是不是意味着柯抑会接触到网上的消息,如果让她看见……
柯抑没听清楚明姒的话,只是沉默着,眼眶渐渐泛红,“阿姒,我想见他。”
换做平时,明姒肯定开始给出主意,不过是浔苏去安岚而已,不是什么难事,要瞒着柯家夫妇也容易,但是现在安岚那边,还确实是去不得。
明姒顿了顿,“这里很安静的,你在这休息一阵,要是实在不想回家,那就去我家里住几天吧,阿姨那边我去说。”
知道柯抑心里憋着情绪,明姒没有多留,把空间留给柯抑,就出门去了。
只是明姒出去的时候,没有发现在拐角处,有个身影正偷偷盯着房门口的方向看,等到明姒身影消失,那人立即上前,进了房间。
柯抑瘫在沙发里,明明安静无比的房间里,她却觉得像是有无数细小的声音在放大,她哪里都不舒服。
她清楚地知道自己不对劲,当时今德学校里的体检,虽然发到她邮箱里的那份看起来并无不妥,但是她曾在岑寂也没注意的时候,不小心在他手机里看到过真正的那一份心理报告。
她有轻微的抑郁症,而且在遭遇刺激的时候,还有加深病症的危险。
岑寂也不想她知道,或许是怕她知道之后胡思乱想,但是或许这件事上,岑寂也错了。
正是因为柯抑知道了,所以这段时间里,她明确知道自己不对劲之后,才能有意识地控制住自己。
心里不断想着,这个世界上还有一个人在等着她们的相遇,所以,她不能出事。
门口的方向又有声音响起,柯抑以为是去而复返的明姒,她强撑出一个笑容,想安慰她说自己没事,但是抬眸看去,来人却不是明姒,而是一个最不可能出现在这里的人。
岑宇楷。
岑宇楷似乎是幸灾乐祸地笑了出来,“听说你和明家大小姐关系不错,没想到还真的能在这里等到你。”
柯抑知道BlueNight的安保有多强,所以她根本不担心自己会在这里出意外,虽然她很讨厌岑宇楷,只是在这一刻,她竟然很惊喜的,想要从岑宇楷口中知道点什么。
不过柯抑也明白,岑宇楷既然这么大费周章地蹲点自己,肯定是要做点什么或是说点什么的,或许不需要自己试探,他就会说出来。
果不其然,岑宇楷见柯抑面上依旧冷淡,除了眼周微微泛红之后,表情甚至跟以往没什么区别之后,他开始慌了。
“你和岑寂也还真是一条船上的人,都什么时候了,还能装得这么冷静。”
听到岑寂也的名字,以及岑宇楷这语气,柯抑眼皮一跳,“什么‘什么时候’?”
见柯抑有反应,岑宇楷心中庆喜自己猜对了,这两人还真是有感情的,于是他继续加码,“只不过,岑寂也好像宁愿翻船也不愿意保住和你的婚姻呢。”
这话一听就是在挑拨,柯抑根本没在意,只是没想到岑宇楷的下一句话就让她大惊失色。
“岑寂也现在还在局里待着呢,你不知道吧。”
柯抑几乎是瞬间站了起来,她死死地掐着自己手掌心,声音里是止不住地颤抖,“你说什么?”
“岑寂也没敢告诉你吧,”岑宇楷脸上是扭曲的笑,“城东那个项目出问题的时候,岑寂也手上抓着的他妈的遗产,明明可以救下岑氏的,但是他不肯,他不肯出钱,也不肯救这个项目的同时,救下你们的婚约,你说,对他来说,你们这个婚约是不是什么都不算。”
柯抑根本没在问自己,岑寂也从浔苏离开之前让她相信他,她会相信的,她现在只是想知道,那一句“在局里待着”是什么意思。
她猛的上前,几乎是克制着自己不动手,“他在局里待着,是什么意思?”
见柯抑的反应更大,岑宇楷暗自欢喜,心想自己的目的说不定能达成,他拿出手机,打开新闻给柯抑看,“看来柯氏也是费了许多功夫,才让你一点风声都没听见。”
柯抑几乎是抢过手机来看,只见上面清楚地写着——
岑氏董事长岑立飞因涉嫌贿赂等问题已被逮捕,其子亦被爆出涉及殴打他人等情况,已被传唤。
这篇报道写得模棱两可,其实并没有说岑寂也真的被带走,但是柯抑关心则乱,她下意思朝着岑宇楷看去,眼睛里是她自己都察觉不到的厌恶和愤怒。
而尽管此时慌乱,她还是抓到了细节,“殴打?岑寂也也就打过一个小人而已,是你想害他。”
这句话挑明了是在骂岑宇楷,毕竟他是唯一一个被岑寂也暴打的人。
岑宇楷面上挂不住,但想到自己的目的,还是强忍着,“是我又怎么样?我已经提供了当时的伤情鉴定报告,报告上的程度,足以给岑寂也定罪。”
柯抑不清楚当时岑寂也下手的程度,但是从她所知道,岑寂也那时候下手的原因来看,他一定不会手下留情,所以,她没有判定,如果岑宇楷真的要将岑寂也往死里弄,岑寂也能不能脱险。
柯抑:“所以,你专门跑到浔苏来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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