孙权从未想过,有朝一日自己会陷入如此境地。
“春宵一度?!”
他听见自己的声音在颤抖,脸颊迅速烧起来,连耳根都烫得灼人。
她见状非但不退,反而向前逼近一步,仰头看着孙权失措的样子,笑得像只得了逞的狐狸。
如此狡黠,果真是山野精怪化身吗!
“公子还没回答我的问题呢。”她的气息拂过他的皮肤,惊起颤栗,“这‘春宵一度’,究竟是‘可度’,还是‘不可度’啊?”
孙权此刻身心正经历着全新的状况,向后撤了一步,抬手隔在两人之间。好歹也见过大风大雨,却从未遇到过如此不按常理出牌的局面。
尤其乱了方寸的自己。
堂堂江东之主怎可失态成这般?平日的威仪去了何处?还不快推开她,告诫她男女授受不亲!
可内心更深处却有声音在叫嚣,命他夺回主权,不可被她戏弄。
“姑、姑娘……请自重!”
“自重?”步一乔又逼近一步,“这里天为帐,地为席,只有你和我。再说了,是你突然从天上掉到我面前的,惊扰了我,难道不该有所表示吗?”
她的话逻辑古怪,孙权被她逼得连连后退,不慎绊到凸起的树根,一个趔趄。步一乔眼疾手快,抓住他的手腕。
好小的手,竟这般温暖、如此有力……且慢!我江东之主怎会对初次相见的平凡女子,生出如此下流失礼的念头!不可!万万不可!
“公子可得小心啊。还是说……摔倒了,好办事儿?”
“你!”
比起调戏,伦理道德的束缚让他更难受。
孙权眼下是矛盾的,内心两种声音在自我博弈,束缚着膨胀得难受。
步一乔大胆地抬起手,指腹轻缓地拂过孙权的耳垂,感受他猛地一颤。
似有若无的触碰,更能撩起旖旎。
“公子还没回答我的问题呢?”
“回、回答?回答……什么?”
孙权被困在树干与矮小的她之间,明明是位身长不及自己下颌的女子,却有这般威力,攻城略地般摧毁着他的防线。
“姑娘你……”
步一乔满意地笑了,得寸进尺地伸出双臂环上他的脖颈,将两人的身躯贴近,不剩距离。孙权弯下腰,躁动的手必须紧紧攥成拳,才能忍住不对她出手。
“我是第一次,要是有哪儿不对,你帮我指出来?”
孙权全身的血液都在往头顶涌,不敢看她的眼睛。
“我也是……”
“不能吧?男子二十岁,不该老婆孩子都有了吗。”
老婆?老妇之意吗?不过孩子的确没有。
孙权避开她探究的视线,道:“因为……一些事……”
一些说来荒唐可笑的话。就因为与一个记不清模样姓名之人,不知何年何夕的约定。
那个她,在等他。
“啊!我懂。因为在我的潜意识里,只肯一夫一妻制。所以你得是未婚未娶!”
步一乔自说自话起来。
“说好了啊,你要是想娶我,这辈子,可就只能娶我一人了。”
这话孙权听得过分真切,以至于印象格外深刻。
步一乔松开一只手,划过他棱角分明的下颌,触感微凉,带着少女的柔软,擦过孙权稍干的唇瓣。
“姑娘你别——”
“别动嘛!”步一乔娇蛮着,挑逗着,“让我看看……皮肤挺好,喉结也明显。黑眼圈重了些,没好好休息吗?年轻人少熬夜,小心猝死。”
她的指尖顺着脖颈下滑,停在起伏的喉结上。
“黄帝曾与玄女探讨房中九法,说其与养生有关……近来我也压力颇大,想你也是,要不要试试?”
必须阻止!必须推开她!
孙权恼羞着抓住步一乔作乱的手腕。
“姑娘!适可而止吧!你我初次相见,万不可做逾越之事!”
“哪儿有!再说……梦境而已,又不会发生什么。”
“你——你若再执意,我——我——”
“你?”
“休怪我不顾情面……绳之以法!”
稀里糊涂的警告,怎会有威慑?
步一乔没害怕,凑近孙权,双手捧住他的脸,不由分说吻上他的唇。柔软细嫩的唇瓣吮吸着他的下唇,试图叩开紧守的关隘,试了一次,但以失败告终,
“姑——姑娘——你——”孙权急促喘息着,意识昏昏沉沉的。
“我叫一乔。你叫我一乔吧。”
“一……一乔……”
这是她的名字吗?一乔,为何如此熟悉?
终于,在步一乔又一次轻柔的试探,与其说试探,不如说趁机肆略,趁着孙权的唇线松懈开一道缝隙,趁虚而入,闷哼着深入其中,触碰到更为灼热的禁地。
渐渐地,抗拒的人忘了伦理纲常,原本抵在她腕间的手有了自己想法,扶住她纤细的腰。
太瘦了……明明这般纤细,却如此有力?这世间,何来这种女子?
步一乔呼吸着抽出舌,仰起熟透的脸望着孙权。艰难地吞咽,腰下忽然一软,幸而他的手扶着,两人慢慢沉下身子,坐于蔓草之上。
她微张着唇想吻上去,忽而衣裳下摆被坐着拽不动,制止了她上前。不悦地蹙了下眉,步一乔拉开运动服的拉链,三下五除二地拜托障碍,顺利直起身吻上他。
彼时的孙权尚未研读过房中术,不过几年前朱然强塞到他面前,被迫看了些。似乎有些讲究?姿势与上下之位也细分一二?
相较兵书史书,多么无趣。
忽然后悔当初不耐烦地推开了朱然送来的书。
罢了,随心而为吧。此等天性之事,想来可以无师自通。
孙权扶着她慢慢倒下,埋头吮吸她的肩头,专注于一处,没想留下个淡淡的标记。步一乔攀附着他的肩膀,寻找着力点。待他从肩膀处抬起头,不由分说含住他的下唇,贪恋着不愿分开。
她似乎很钟情唇舌触碰的感觉……
孙权稍稍睁开眼,想看看接吻时的步一乔是何模样。
她似乎在思索什么,动作渐弱,眼神逐渐落寞,缓慢离开。
为何突然落寞?难道与他的亲吻,竟与她期盼的相去甚远?
“照这么说,我哪怕喜欢的不是你,本能之下,也会想要靠近你……”
步一乔低声喃喃。而后恼羞着,推翻孙权,跨坐在他腿上,无力的掐着他的脖颈居高临下。
“不可以。”
孙权怔住了:“……什么?”
“不可以本能胜过理智……这是不对的……”
感觉步一乔快哭了。懵然间,孙权抬起手揉捏她的脸庞。
“别哭。别哭。”
说不来安慰姑娘的话,孙权只好放柔声音,生涩地模仿着兄长安抚弟妹时的姿态。
可步一乔还是哭了。无声的,唯有眼泪滑落。
“连梦都这么扭扭捏捏……活该我把自己搞得如此不堪。好不容易考上苏州的大学,却把人家的名字给忘了,连样子也想不起……我这些年到底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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