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姑娘,您看谁来了?”瑞雪喜气洋洋地窜进厨房,身后跳进来一个少年。
“申小郎君?”江悦流停下手里的炒勺,惊喜道:“你怎么来了?”
申无咎背着手在厨房里转来转去:“没什么,听褚大人说,江姑娘开了一家小饭馆,我想着来拜访拜访。对了江姑娘,我还给你带了些礼物来!快来看!”
江悦流只好吩咐春草接过饭勺,继续熬粥。她与申无咎不过一面之缘,也谈不上有交情,他怎么突然想起来要送礼物呢?
难道是以为这个饭馆实际上是褚大人的产业?
也有可能是单纯的热情,毕竟申无咎本身确实就是一个很热情的人。
角门处停了一辆板车,上面摞的东西都被盖了一层麻布。。
申无咎神秘兮兮地笑:“江姑娘,你猜这里面是什么?”
江悦流围着板车绕了两圈,又伸手戳了戳,使劲儿嗅了嗅:“啊!是花!玫瑰花,还有百合花、月季花、茉莉花......”
申无咎没了精神,掀开麻布:“你鼻子真灵。”
板车上摆了整整齐齐几十盆鲜花,品种比江悦流闻出来的还要多,姹紫嫣红挤在一起,赏心悦目,芳香扑鼻。
江悦流是真的开心,这些花都是盆栽,不仅可以泡花茶喝,还是可再生的!
“瑞雪、秋叶竹影,快快快,快来帮帮忙,申小郎君送了好多盆花给我们!”江悦流自己首先上手,拎着两盆花往墙根儿底下走。
瑞雪跟出来,惊得捂住嘴:“哎呦!这么多花!”
“申小郎君,你这礼物可是送到我心里了,花了你不少钱吧?我宣布,你以后是我们赛神仙饭馆的永久至尊客户,随时来吃,我分文不收!”江悦流甚至在想,要不要制作一张VIP卡,显得更庄重一些。
申无咎挠了挠头:“没花钱,我家里就是做这个的,种了几百亩的花呢。你有需要随时找我。”
“不过,我是你们饭馆永久至尊客户这件事情,你不会反悔吧?”
“当然不会。”江悦流又搬起两盆花,“等会儿我给你写个凭证,保证作数!”
申无咎这才放心下来,一边儿帮着搬花,一边儿闲话:“江姑娘,我过来的是时候,正巧路过江家,褚大人正在那儿呢。”
江家的院子被江悦流那对薄情的叔伯搅得一团糟,幸好房契地契都在江悦流手里,她又住进了县衙,等闲见不着那对叔伯,才没被吃了绝户。
她还想着,等饭馆运转起来,有些盈利了,她就能找人把院子整修整修,再打些家具,住回家里去。不然总住在县衙里算怎么回事。
但褚大人在那边做什么?难不成是她那对叔伯又做了什么勾当?
“我看有两个男人堵在门口,好像在和褚大人争论,匆匆一瞥,我怕打搅大人办公,也没敢下去凑热闹。”
江悦流拎起的花盆又往车上一放:“走,我们去看看。”
那对叔伯胡搅蛮缠,褚大人是斯文人,还不能轻易动粗,有碍官声。但她去了就不一样了,她是当事人,她要去伸冤。
有谁能说她的不是?
十开街上熙熙攘攘,咳嗽声、擤鼻涕声此起彼伏,大都围在一家门口看热闹。
两名中年男子站在台阶上,一个络腮胡,肚子能把人顶出二里地;一个鹰钩鼻,眼神儿阴得能生蛆。
台阶上站的是新上任的县令大人,衙役都抄着手列在旁边,威风堂堂。
“就算你是天王老子,你也不能阻止我进自己家门儿吧?”这是那个络腮胡的话。
“这是你家吗?房契拿出来看看。”县令大人面色无波。
“这当然是我家,你凭什么不让我们进门?”这是那个鹰钩鼻的话。
“因为我怀疑这不是你们家,你若说是,那房契拿出来看看。”县令大人好声好气。
周边的邻居一边咳咳咳,一边在咳嗽的间隙里八卦:“这原先不是江大夫他们家吗?”
“对呀,江大夫一家已经死了呀,就剩一个女儿嘛,这几日也没见过了。”
“那这两个人是谁哦?”
“说是江大夫的亲兄弟。”
......
“亲兄弟,名字都记在同一页上的,那就是一家人呀!这还需要拿什么房契?”络腮胡声如洪钟,还试图拉拢周边围观者,“我们还进不得亲兄弟家的门了?世上哪有这样的道理!你们说是不是?”
鹰钩鼻接着煽风点火:“我说县令大人是不是太闲了啊?管我们家事做什么?难不成你看我们兄弟死了,想把这房子据为己有?”
汪大的手攥棍子都攥得发白,气得咬牙。
这腌臜东西,说的难道不是他自己的心里话吗。屎盆子往县令头上扣,他也真是够敢的。
“大人!民女有冤情要报!”江悦流紧赶慢赶,赶到了关键节点,拨开人群就往地上跪。
“江姑娘,你......”褚明昭看见江悦流突然出现,还跪地报官,脸上终于有了丝不平静。
“你个死丫头,前几天跑到哪里去了?正好,跟我回去!”络腮胡一见江悦流,就吹胡子瞪眼,要拉扯她。
江悦流闪身一躲:“别碰我!”
瑞雪紧挨着江悦流,申无咎老母鸡一样张着胳膊,冲络腮胡喷口水:“呸!滚!”
汪大总算可以伸棍子了:“欸欸欸,好好说话!别动手动脚的!”
络腮胡抹了把脸,又开始瞪眼睛:“这是我侄女,她爹娘兄弟都死了,我这做叔叔的,带她回乡下老家怎么了?”
江悦流及时反驳了回去:“各位邻里,大人,我不要跟他们回去!他们就是想把我卖给乡下有钱好色的老财主,还要占掉我爹娘留下来的房子!”
“你放屁!”鹰钩鼻一脸心寒,“你一个小女子,你怎么过活?还不是得找个好夫家?哪个女子不愿意嫁给个有钱的?整日里什么都不用做,净等着人伺候就行了,多舒坦!叔叔伯伯费了多大一番心,给你找得好亲事,就被你说成这个样子?你个小白眼儿狼!”
江悦流冷笑:“你喜欢你自己嫁过去啊,说不定他也好这一口呢。”
得亏她躲得快,不然暴怒的鹰钩鼻的巴掌就要扇到她脸上了。饶是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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