事情比他想象得还要棘手。
这些时日反复示好,似乎毫无作用。路亦不免有些挫败。
曲漫秋大多时间待在室内,除了随行的小刘,谁都无法进去。
春惊不安的叫唤,双爪不停挠着大门,期盼着主人的回应。
路亦站在一旁,倒是没跟春惊乱动作。他静静立于门外,平静的神情下满是愁绪。
一人一猫,心境倒是颇相似。
风景行又传信来,催促他的进度,信上的话语一次比一次过激,甚至含上了隐隐的威胁。
如今的路亦被这二人夹在其中,痛不欲生。
路双双也传来几封信,不过都是问候他现如今的情况,让他不要担心早日归来之类云云。
颓废的路亦被自家妹子宽慰的话语所振奋。自己受苦受累无所谓,但一定要给双双治好病!再送她上最好的学堂!
路亦猛地起身,看着自己一身朴素的装扮,忽的顿悟。给春惊倒了一大碗猫饭,之后火速下了山。
曲漫秋制器时最忌打扰。
这次被突然叫出来,是有人通报门内有魔族余孽。
她双眼酸涩,下意识眯着眼凝视着来人,本就冷绝的一张脸便更加拒人千里之外。
前往传讯的弟子知晓这位照犀真君是出了名的怪脾气,觑见对方不妙的神色,语气不由得几分发抖。
“……就是这样,掌门说,让众长老在正殿商议,也包括真君您。”
长衡派正殿。
曲漫秋歪着头坐在位置上,此时场内不少人情绪激愤,对大殿正中的被押的人严刑逼供中,让他交代出其他同伙。
那人早已面目全非,紧缚的四肢以着极为诡异的角度扭曲,漆黑的血液倾撒满地,血腥气味在场内尤为刺鼻。
却咬紧牙关,不肯透露半句。
曲漫秋听着身旁人议论,将情况了解了个大致。
这人名叫陈生,在杂役堂任职,负责弟子的任务派发管理。
这人平日沉默寡言,在弟子中存在感甚低,直到被人抓住与魔族的隐秘通信。
宋长老亲历过那场数年前的战役,对魔族深恶痛绝。他一遍遍挥斥着手中长鞭,留下深刻血痕之时,鞭上的倒刺又将内里的血肉丝丝抽出。
“呕。”一些人忍受不了这般血腥场面,掩面干呕。
“说!你剩下的同伙在何处!”
宋长老嘶吼着逼问,手中长鞭扬出血迹点点。
曲漫秋拧着眉,似是置身于外,撑着脸在一边神游天际。
审讯已进入后半场,陈生也是够硬骨头,都快被扇成血块了,还死咬着不说。
直到有人提议将这他的魔骨一块块剥离。
陈生猛地抬头,惨声拒绝,不管不顾地挣扎着,身上紧缚的绳索将他的伤痕勒得更深,可见森森白骨。
来人朝着宋长老奉上剥骨刀,锋利刀刃泛着利光,倒映着那魔族人红白分明的一张脸。
“我……我说……”他颤抖着声音。
看来审讯就要完毕。曲漫秋缓缓直起身,准备离开。
他缓缓叙述:“与我一同的那人,我们只匆匆见过一面,之后便各自易容进入长衡,以防暴露,便再没有联系。”
“我……我甚至不知道他如今容貌如何,姓甚名谁……”
显然其他人并不接受这个结果。宋长老拿起剔骨刀,双眼冷然:“看来审讯力度还不够。”
“别!别!求求你们了!”他如同孩童一般凄声哭喊,“我……我还有一计!”
“我有一法器,可探查受验者所经历过所有人的精魂,”此话一出,场内皆神色大变。
陈生继续补充:“魔族与人族的精魂不同,魔族所呈现的为褐紫,人族则为淡金色。我的那位同伙最是风流,身边伴侣无数。这般,便可顺藤摸瓜,将其摸查出来。”
场内一片哗然,已经有人站起身,怒斥着魔族所制的法器都是如此下作。
而陈生却对其嘲讽一笑,反问他是否有什么见不得的,才如此反应。
宋长老沉思片刻,觉得这法子未尝不可。
“如今需尽快查出魔族余党才是首要事,如此,便试上一试。”
涉及私事,众人皆是不情愿,有些生活作风较为开放的极为惶恐,生怕将自己给卷了进去。但在压力之下,只能挨个上前经受检验。
大多弟子已测完,此时大殿十分喧哗,咒骂声怒斥声不绝于耳。
“你不是说你跟我才是初次,可你为何有这么多道精魂!”
“结契之前你说过只爱我一人,可你……你骗我呜啊啊啊——”
“臭不要脸的!我就知道你不是个安生的!”
观此景象,陈生不顾脸上可怖的伤口,咧开嘴肆意大笑:“你们人族自诩清高,也不见得有多清白啊哈哈哈哈!”
笑声在层层喧哗中分外明显,宋长老一鞭下去,霎时间他的嘴便血肉模糊,简单直接将他闭了嘴。
一旁观测的弟子上前,朝着几位长老拱手汇报。
“回长老,所有弟子精魂已查,皆为正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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