醒来的时候,一眼看到头顶是落了一些尘埃但的确是我的床的——青白的帐子,正犹疑中,转头看到白泽斜偎在床沿上,看我醒来,那担忧的脸立刻换上了揶揄的表情。
越过他的肩头再看地下,随意一铺的床褥,床褥上是枕藉而眠的两个,男人。
“三姑姑,”面前好模样的银发男子开起尊口来,略带憧憬、崇拜和向往地吐出不怎么好模样的话语,“你可醒了,你可知,不止府里,整个城里都是你夜御三男,不吃不喝直至三日的传说啊……”
我愣了一愣神,立刻觉得不大对。
“三天?”
白泽摸摸头:“嗯,三姑姑你不知道自己躺了那么久?”
“他们……还没醒?”我转头示意地上两人。
白泽回头瞟了他们一眼,随意答道:“我进来的时候,是没醒的,我看你睡在榻上,他们却在床上,就把他们扔地上了。”
“……”
多谢你了。还记得扔他们前先在地上铺好床褥,否则地气袭人,还不知会不会功亏一篑。
“我看那床褥被他们睡过,也便扔了。”
“……”
“然后,他们就还没醒……莫衿莫青倒是来过几次,那莫青小子脸色不大对,你家小厮倒是乖觉,只肯放我进来,倒打发了他们回去。”
“等下……这个不是重点吧?我睡了三天……那、那两颗丹药的八天净化呢,你怎么先回来了?!”
“灌灌管着。你山上的小狐狸,我抓了两只吊在树上,其他的都挺乖。”他很是理所当然。
“……”
“那,新炼的丹药,有了么?”
白泽摸了摸鼻尖,换上一副关怀的表情道:“三姑姑,你此前似乎耗力太多,加上人间污浊才昏睡这么久,休息休息再说吧?”
我觉察到他颇有顾左右而言他的嫌疑,狐疑地看了他一眼。立刻,面前的银发男子低头一脸老实状。
挑眉。“出了差错?”
“也不算是……好啦,天宫让魔君亦夜闯了,这家伙什么都没要,就抢了正准备出炉的你那丹药,兜率宫那老小子说,目前有的炼药材料,早都已经用上了,也就一共炼出三颗——还被抢夺了去。若再要炼,恐怕要等些时日。”
“亦夜?”我仔细想了想这个名字,觉得这两个字身为一个名字,实在没有什么存在感。
“就是七夜他儿子——唉,谁知道是不是他儿子,如今神魔两界□□纷纷。”
“天宫的防守如今已经这般弱了么……”我回忆了一下早八百年前偶尔兴起游览天宫时列阵重重的守卫,记得排场并不很小。
“哈哈,说来那倒是亦夜的本事。”提及此处,白泽眼睛熠熠发光,倒似赞同那魔君的很,“你晓得天宫无白昼黑夜之分,他份属魔族,学的是暗黑一门的法术,这一去,整个三十三重天就都黑了,只有炉火闪着光亮。”
“于是兜率宫的人都乱了,而炉子和那个才三颗的丹药……十分醒目?”
“嗯!恰是如此,我以为此计甚为不错~”他握着拳头一击掌,言笑晏晏,得意洋洋,仿佛那上天宫盗了丹药出来的是他一般,见我良久不语只看着他,又扯扯银发,收了弯弯眉眼里的光彩,讪讪思索换话题。
“对了,还有件事儿,我上兜率宫要药的时候,正听到那老君和座下小童的墙根。说来,嘿嘿,相当有趣……”白泽寻到了新话题,不再说丹药被亦夜盗去的事儿,想来这的确不算什么,回头去魔界倒腾一番,要了来就是。
我顾自思考如今魔界的方位何在,白泽看我半天不搭腔,只好自己再给自己根杆子,顺着说下去。
“要说这墙根啊,还和三姑姑您有关。
我到那宫外时,那老君正在窗下偷偷与小童子诉苦,言说丢了您的药是多严重的事。
那些小童子茫然不很信的样子——三姑姑,原来你在小小小辈们的心目中,形象是如此崇高。嘿嘿……那老君就和他们说当年女娲娘娘和您之间的茬儿。”
——这天上地下,三姑辈分何其之高,连女娲娘娘和伏羲上神,算起来也是其侄女侄儿辈的。
老君捋了捋须,三姑的辈分,已经不知道要加几个“祖”的祖奶奶了,好在她老人家容许别人直唤她一声“三姑”。座下小童子们露出一脸对传说中三姑的敬仰,抬头兴致勃勃地听故事。
——当时伏羲女娲两位上神,彼此生情,又恐天意不容,是以在昆仑山,双双祈祷说:“天若遣我兄妹二人为夫妻,而烟悉合,若不,使烟散。”
——后来呢?天上的云烟合了吗?
一个小童子好奇而惴惴地问,直担心天上的云根本什么都没有变,没有聚也没有散,那可怎么算呢。
老君又捋了捋本就很顺滑的须,目光迷离而遥远,仿佛能看到那根本看不到的岁月。
——那时候……听说三姑,正在白泽上神那做客,想是吃了太闲,就帮着打扫打扫卫生……那些昆仑山云烟絮状混杂,三姑老人家一时兴起,便扫成一堆,打算一把火点了玩的。
传言,地上伏羲和女娲看到天上云烟相合之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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