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边杨沐出了门还没弄清楚什么情况,就撞上门外的沈儇。
沈儇眼神淡淡看着他,不像是有话要说。正要与他擦肩而过,却被叫住:“等等。”
杨沐闻声而止,一旁的小太监把手里的东西递给他。
杨沐转过身,问:“什么?”
沈儇道:“听说你明天第一个上场,刀剑无眼,戴上这个。”
杨沐半信半疑的把盒子打开,里面赫然躺着两块臂缚,他用手点了点,说:“这是什么意思呢。”
沈儇垂下眼,“谢谢你那天救我。”
杨沐抱臂,没有接。
这温顺来报恩的样子跟昨天区别有点大吧?
沈儇等了半天看见他冷漠的样子,表情愣住,语气说不上的失落,对福来说:“算了,拿回去吧。”
盒子正要收回去时,杨沐突然啪的伸手拍上去,道:“没有我,别人也会救你,你到底要干什么?”
明白他指的是宋遇后,沈儇不可思议地问:“连你也要嘲笑我吗?”
对上杨沐不明所以的眼神,他唇齿微颤,挑明:“你们明明都知道,太师对我不过图个新鲜,他身边的人怎会好的待我。跟着我,不过是做做样子。”
想到昨天那种情况,宋遇丝毫不见要出手的样子,杨沐了然。谢凌或许喜欢,他的属下可有意见。
杨沐凝噎片刻,道:“我不知道,我不是那个意思。”
以为他在解释,沈儇心里一喜,可看过去还是那样一副皮笑肉不笑的脸。
沈儇有些僵硬的呆住。怎么会——这一招居然不管用?
杨沐看了眼他身后眼珠子快瞪出来的侍卫,有些好笑,好心替侍卫问:“那,你什么时候上去?”
沈儇眼神像是定格,本来有些扭曲的面容,却因为他的过分漂亮,显得楚楚可怜,他朝上方看去,“我不想待在上面。”
杨沐也扭头顺着视线看去,对上一道丝毫不加修饰的凶狠目光,轻啧了一声。
关键时刻不敢多管闲事,他接过那盒子,道:“东西我收下了。”
说罢逃也似的转身走了。
下午依旧是娱乐的场子,沈儇还是早早的离席了。
*
杨沐出了校场,是杨府的马车接应,他到了一处地方下车,又坐上了另一辆豪华的马车。
车内,安静一会儿,杨沐把臂缚拿出来放案上,道:“沉霜,看看有没有问题。”
坐在他旁边的男人有些意外,拿起来摸索,“你买的?”
“不是。”杨沐倒了茶喝,“一个人送的。”
沉霜看了半天,放到桌上,道:“东西没问题,事儿有问题。谁?”
“璃国那个十九,沈儇。”杨沐此时的眼神像是终于脱去伪装,满眼的欲望,猜测道:“他或许在拉拢我。”
沉霜嗤笑一声:“有兴趣?知道他要干什么吗?别忘了,那边可是在监督的。”
说起这个杨沐冷哼一声,不愿面对似的只回答前半句:“他想干什么我不知道,但我挺有兴趣知道的。对了,白家那小子呢?”
说着,脑海中浮现沈儇楚楚可怜的模样,舔了舔唇:“今夜让他过来。”
沉霜嫌弃的看了他一眼:“你有病,你真是有病。他前天都没能下塌。”
杨沐哈哈大笑。
*
太师殿,沈儇累了一天,沐浴后就开始放空脑子,从书房拿了几本书看。
挑灯读累了,伸了个懒腰就要回去睡,刚站起身像炸毛的小猫顿时后退一步,吓到差点叫出声来。
沈儇看着坐在正前方目不转睛盯他看的谢凌,有些懵逼,他什么时候进来的?看多久了?
想着想着就看出哪里不对劲。
谢凌没吭声,还是椅撑手手撑着头看他,沈儇颤声问:“你,怎么了?”
谢凌道:“你认识杨沐,他跟你是什么关系?”
沈儇知道他不满了,毕竟涉及柱国他不敢怠慢,解释道:“我们……”
“我不管你们之前什么关系,今后你都要牢记自己的身份。”谢凌紧盯着他,“知道你为什么能平安存活这么久吗。”
沈儇抿紧唇,道:“知道。”
谢凌冷笑:“我看你不知道,你受人尊敬打的是我太师殿的名声,本王是拿着你身家性命的人,西州那边已经有动静了,若是这时候传出别的什么,耽误了本王的大计。”
谢凌起身朝他走去,语气森冷:“你活不过半天。”
查过杨沐的身份后他立刻重视起来,柱国之子,从乡下接回来的私生子,京城闹的沸沸扬扬的被家族除名了的儿子。
他若和沈儇早有联系,那么……
话落,他垂眼看到沈儇身子一抖。
沈儇这具身体在紧张时,就会不自觉的发抖,面部上也会有轻微变换,这些征兆沈儇也是此刻才发现。
他稳住想晃动的身体,过去想拉住谢凌,却被一掌拍开。
沈儇委屈的皱眉,在谢凌步步紧逼的目光下无措地说:“我没有忘记,我和他也没有关系……”
谢凌啧一声,厉声问:“那你昨晚喊他名字?今天又亲自下去送了……送什么了?”
沈儇早已经想好了措辞,说:“我送他礼物不过是还了他救我的恩情,至于晚上,应该是做噩梦了吧。”
谢凌双眸微敛:“什么恩情?”
沈儇对上谢凌不解的目光,慢慢红了眼睛:“昨日、昨日有人欺负我,在校场上,呜……他抓住我的手把我仍到角落,那里很安静,没有一个人,我好怕……”
话点到为止,说到此处沈儇避开了谢凌的眼睛,轻声抽泣起来。
谢凌多么聪明,经他这么一说,瞬间懂了前因后果,不自觉放低声音:“是杨沐救了你?”
沈儇眼泪说来就来,啪嗒啪嗒的掉,慢慢嗯了一声。
谢凌擦去他的眼泪,晶莹的泪珠落到他指腹,面上的阴郁一哄而散。
两人沉默半天,最终还是谢凌先服软,轻声道:“不哭了。平常不是胆子很大吗。”
“他们都对我不好,我才不在意。”沈儇靠近谢凌,慢慢倚在他怀里,闷声说:“我只是受不住,你对我这么凶。”
异国他乡,身世浮沉,只能靠着即使利用他也依然爱慕的人。别人对他如何都不在乎,只在乎你。
谢凌知道世上谎言许多,甜言蜜语不过是他和沈儇的默契,但还是差点心悸。
沈儇最后是被他抱回寝殿的。
祁承守在门外,又是一惊,连忙低下头开门。
谢凌把他放在床上,瞧他睡颜,戳他脸,“哭完就睡。”
挨着床就舒服,眉头也不皱了,沈儇呢喃一句,翻身躲开他的触碰。
谢凌轻笑,伺候沈儇脱了衣服后自己才脱了躺下,看着他睡着了。
这一晚他做了个梦。
断断续续的哭声传入耳中,谢凌循着声音来源慢慢走到床边,挑开幔帐,玉体横陈,床上的青年冰肌玉骨、肤白胜雪,他扭动着身躯,满眼含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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