卯时三刻，谢凌与沈儇一起坐上位，看着最后一场比试，当然成功错过了杨沐的那一场，不过这次的选拔方式不一样，是淘汰制，也不再有中场的娱乐项目。
校场搭了擂台，进场前会选趁手的武器上去，也有自带的，不过大部分是用的场上的。
杨沐在兵器前走了两圈，林林总总数十样，最后选了把长剑，对面肥头大耳的人拿了茅，在入宣布开始后，兵器碰撞的清脆声瞬间响彻天际。
男子长矛一刺，被杨沐轻松挡住，一招试探敌人虚实男子也不敢大意，后退数步，二人保持距离缓缓绕圈走，忽然男人从上方卯足劲打下来，任谁这一招都会退身，这无关实力，是人的本能，杨沐却堪堪做出接招的姿势，当啷一声。
杨沐被压的腿下一弯，正当男人得意时，他下身灵活反转，整个人以一种不可思议的柔韧度，腰身从下面骑到了男人身上，男人膝盖一痛，下一秒头直直磕到地面，嘎嘣一声，牙跟着掉了两颗，惨叫哀嚎一声，再抬头时长剑已经指向自己。
事情发生在短短一瞬间。
一旁的小旗愣了愣，立马反应过来，高声宣读：“第七场二轮，杨沐胜——！”
掌声接踵而至，谢凌和沈儇一同前倾的姿势，又一同看了台下燃着的香，烧了没有三分之一。
这跟瞬杀有什么区别，看起来旗鼓相当，那人或许运气不好，其实差了有十万八千里。
换了一轮宫女给桌上添食，沈儇看到谢凌那边多出来一个碗，放的是沈儇没见过的菜式，为什么能笃定是吃食，因为它上桌时沈儇就闻到了香味。
用琉璃盘子装着，一个上面撒了花碎的雪白小球，茉莉花和一种说不出味道的香味四溢。
这个香味使沈儇想到什么，顿时眼睛一亮，景国的一本医术中曾记载过：天山雪莲，生极冷之地，内蕊含剧毒。可若高温与北火草一同烹制，则，有清浊气、善功法、通脉力的功效。
这东西估计就是雪莲练成的，但绝对不是一个雪莲就能达到如此效果。
可……上辈子他吃过这好东西？
沈儇朝谢凌那挪了挪。
谢凌分心神回来，以为沈儇嫌挤，主动给他腾了地方。
想跟谢凌讲话的沈儇：……
沈儇又朝他挪了一大截，两个人几乎贴在一起。
台下的高官们眼神渐渐移动到上方。
谢凌轻啧了一声，扭过来，问：“怎么了。”
沈儇第二次觉得“自己”这么高，他扯了扯谢凌的袖子，对方也如愿低下头，沈儇下巴趴在他肩上，像一只慵懒的小猫，小声问：“谢凌，你饿不饿。”
以为他饿了，谢凌便答：“马上结束了，回去吃。”
沈儇却皱眉，拉住谢凌的胳膊不让他回去，一脸委屈的模样像是往常谢凌把他亲缺氧的样子。
“我不能走，你实在不行就先回去。”说着，谢凌顺手把盘子上的白色软球放入他嘴里，实在看不得沈儇这个模样，太勾引人了。
沈儇下意识张嘴吃了。心里吐槽本来就是要那东西吃，自说自话这么多。
嚼了半天忽地感觉不对劲，嗓子一阵灼烧感后，清清凉凉的一股气体流向全身。
他猛地顿住，这不是气流，是本体内力，但并不像谢凌那次强行灌入的疼痛，而是慢慢地在与身体融合，酸酸胀胀。
可对于他现在的体质来说依然受不了，不过一小会儿已经满头大汗。
谢凌正疑惑沈儇今日怎么粘着自己了，就听见沈儇难耐的小声的哼唧。
最终谢凌还是提前回去了，一路上抱着沈儇镇定的样子全然不见。
皇宫太师殿。
寝殿里三四个太医匍匐在地，观察半晌后，为首的向谢凌摇了摇头，最还没张开就被一脚踹翻，身后的太医一齐往后倒退。
谢凌道：“治不好你也别活了！”
太医被踹蒙了，哆哆嗦嗦跪好，悲怆道：“沈公子身体无碍啊！只是喝了热茶又吃冷蔬，才会导致腹痛。这这、甚至不需要开药……”
说到最后，众人听着都觉得冤。
谢凌：“……”
祁承招呼人领了赏钱下去后，谢凌才走到床边，看着已经熟睡跟昏迷一样的沈儇，有些忧愁地说：“怎么能这么弱。”
谢凌待着半天没动弹，祁承适时提醒道：“殿下，待会儿还要向陛下汇报晋升的人。”
谢凌嗯了一声，起身就出门了。
回到校场后，比武还在继续，耽误这么久的时间，本就被刷的差不多的人，已经到了最后一场。
谢凌坐回座位一眼扫过去，杨沐和方野。两个人彼此留有后招，打的各有千秋、难分胜负，一直到了午膳时间两个人还在打。
李撰看着这场面，心里啧啧称奇，“你说，这两个私生子谁会赢啊？不过我有点饿了。”
一转头，云卿那个位置不知何时已经空荡荡。
*
在这样一动不动不知多久后，沈儇慌了。
其实沈儇什么都能听见，就是睁不开眼，也动弹不了，只是感觉他体内轻松不少。
书中只记载会有虚不受补的情况，但没说这样会持续多久，万一他虚的太狠补的太过，用永远就这样了怎么办？
沈儇被这想法吓一跳，他此刻十分想嚎一嗓子，但他清楚自己发不出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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