阮清木偷摸将带血的银簪藏在袖间,腕间沾上了别人的血,她有些膈应,但又没办法。
“没有,只是你忽然回来吓了我一跳。”她语气平淡,神色自然,完全没有任何破绽。
除了她颈间被凌无相抓得歪斜的衣领,甚至露出了包着伤处的白纱。
风宴蓦地上前一把扣住她的后颈,腕间用力,阮清木整个人被他带起,他逐渐逼近,她往后退着,最后靠在窗前的桌案上。
身后的桌案承住她的身子,又重重地撞上了窗棂,发出声响。
“怎么了?”阮清木察觉到他不悦,却又摸不清他的脾气。
“你方才做什么去了?”他俯下身,近得几乎连吐息都擦过她的耳畔。
风宴捏住她的下巴,将她的脸往上抬,视线从她的脸上缓缓扫去,仿佛蛇鳞逆着刮擦过她的肌肤,从脸颊刮到脖颈。
好似还不够,他冰凉的指尖也抚了上来,轻划过她的脖间,像个蛇信子。
“只是在宅院中走走,什么都没做。”阮清木轻声回道。
好,看来是做了什么。
风宴知道她一向将自己隐藏得很好,越是这般不着痕迹,越是骗了他。
他的手自她脖间移开,轻搭在她伤了的那侧肩上,不想碰疼她,所以力道极轻。阮清木的眸间终于有了一丝波动。
“伤好了?”风宴歪头问道,他又盯了一眼她被松散的领口,露出似玉一样白皙的肌肤,“不喊疼了?”
这两日来,阮清木就跟抓住了机会一样,时不时就跟他喊伤口疼,指使他做事,还让他上街市去给她买糕点。
但凡他稍有不耐烦,阮清木就说自己全是为了他才去给温疏良挡伤的,为了消除他们的疑虑,为了与他们接下来同行,为了魄珠。
今夜倒好似伤势全好了,方才这么用力地抵住她身子,她都没喊。
阮清木漂亮的眉间蹙起,一脸荏弱的神情,星眸闪烁:“本来还是有些难受的,但表哥这么关心我,我就不疼了。”
月色慢慢地已爬至中天,投进屋内,窥照在二人之间。其他云霄宗的弟子应该已经歇息,所以一时间,院内寂静。
“是吗?”风宴再次逼近,阮清木无处可退,挤得身后几案和窗棂间发出呻吟的声响。
他将头低靠在阮清木的脖间,因她后颈还被自己禁锢着,动弹不得。
风宴贴在她脖颈处嗅了嗅,她应是在外面待了许久,身上还沾着淡淡的夜露气息。
一股腥甜的血气混着她身上的清香钻进他的鼻间,眸中的神色又冷了几分。
他缓缓直起身,那只手带着不似活人的冰冷,力道虽不大,但不容她挣扎半分,捏住她的后颈迫使她抬头与自己对视。
“为什么说谎?”
阮清木的脸被迫向上仰起,脖间露出一段柔弱的弧度,整个人往前被带向他。
撞进一双阴寒的眼眸中,压得她几乎喘不过气来。
夜风不知何时停的,寂静中一阵脚步声忽然由远及近,踏进院中。突如其来的声响瞬间划破了沉闷。
接着咚咚两声,房门被敲响,何言的声音传来:“小清木,你睡了吗?上次你和我说的那个凌无相,我打听到了些八卦。你要是还没睡,我就进来啦。”
……怎么偏偏这个时候?
阮清木心头一紧,她眼睁睁地看见风宴的眉梢轻轻挑了一下,似乎是在继续质问她。
他逼得更近,阮清木的下半身被桌案牢牢抵住,只能往后仰,终是到了极限,她双手撑在桌边,又怕弄出声响,极力控制着力道。
肩处的伤口这次是切实传来了痛意,本来和凌无相动手时就牵扯了伤处,现在双臂又要用力气承住风宴的压迫。
她露出求饶的神色,求风宴不要再往前了。
又是一缕若有似无的血气飘来,风宴往她肩处看了看,不再逼她。
阮清木陡然松了一口气。
结果下一瞬,风宴居然扣住她的腰间,双手一用力,将她直接抱上了桌。
“……!”
果不其然,风宴将她放上去的动作幅度实在是太大,桌案再次撞向窗棂,发出咚的一声。
何言在门外蓦地怔住,她疑惑道:“你怎么不说话?我听见你屋内有动静啊。”
见她慌乱起来,风宴的神色居然缓和了一些,饶有兴致地看她这副不知所措的模样。
“阮清木?”何言又试探着喊了一声。
“我……”阮清木刚要出声回应,陡然间,风宴骨节分明的手指撩开了她的领口,冰凉的指尖轻点在她有些温热的身上。
阮清木的身子僵住,她猛然低下头,这才看见自己早已被人抓得松垮的衣领。
……怪不得会被风宴一眼看穿。
她顿时有些恼,欲将他的手移开,结果一抬手,藏在袖间的银簪就这么掉了出来。
啪的一下落在她素白的长裙之上,在她腿间又滚了几圈,连带着上面的血迹也蹭在裙上。
“……”
风宴轻笑出声,怒意好似也不剩多少了,开始笑着看她接下来的反应。
“不会出什么事了吧……”何言在屋外喃喃自语,顿然有些担心,上前一步就要直接推门闯入。
“我已经睡下了!”阮清木连忙开口,“我们明天再八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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