阮清木在郡守府差不多躺了两日,大抵是通过魂契继承了风宴超高的修为和灵力,所以伤口恢复得很快。
且这番苦肉计下来,温疏良确实对她更不一样了。不过短短两日,便来她房内看了她好几次,恰巧风宴都不在,不知是不是温疏良有意将他避开。
阮清木在温疏良面前全然一副弱不禁风的娇滴模样,她拭着脸蛋上因魅术流出的眼泪,轻声问道:“温师兄,我是不是耽搁你此行下山的正事了?”
温疏良神色温柔,坐在她榻旁安慰道:“没有,城中近些时日仍是频出妖鬼,恰在此地,我和珩儿便需对城中百姓负责。这才多停留了几日,表妹莫要多心。”
阮清木点了点头:“我好得差不多了,不知道师兄何日动身,可千万不要抛下我一人。”
她声音渐小,又带着几分犹豫:“……师兄能不能带上我。”
温疏良神色微动,此事他也同云渡珩提过,他的想法自然是不想将阮清木留在此处,一是不放心,二来她受伤也是因为自己。
云渡珩原本是不同意的,但又想起那日忽然出现的风宴,他现身时的灵压太过强大,先前从不知道他修为居然到这种程度。若是带上阮清木,风宴肯定是要跟着同行的,多一个修为高绝的高手,对他们其实有利。
还能顺便换掉那个吊儿郎当的宋卿羽。
所以二人皆同意将阮清木带上。
“自然会带上你,别多心了。”温疏良笑道。
终于是将他送走,阮清木这才收回脸上的魅术,面无表情地起身走到桌旁,拿出压在烛台下的一张金羽笺。
不知是何人传到她房间的,方才到她手中时,温疏良便在门外了,情急之下她只好先将这金羽笺藏起。
等到他离开,阮清木才将其重新拿出,一拆开,上面却只有三个字:“合作吗?”
阮清木一时疑惑,根本不知道是谁给她传得信,又要合作什么。正想着,这张金羽笺忽然飘散,流出一道金光,萦绕在她面前,往门外飘去。
犹豫一瞬,反正温疏良和云渡珩都在这郡守府,她身上又带着风宴的修为,就算不太会用,保命还是够的。
她起身跟上那道金光。
已是夜中,阮清木放缓脚步跟在那道金光后面,时刻注意着四周的动静。那道金光指引她走向郡守府中的一片竹林,那竹林离她房间不远,但十分僻静。
她忽然顿住脚步,不再上前。
金光最终消失在那片府中竹林内,阮清木淡漠地开口:“有话就在这说,否则不候。”
她在心中还没数到三,竹林中就陡然闪出一抹白色身影,尚未看清来人,就听到他的声音,语气带着笑意。
“姑娘何必这般防备?”
阮清木心中一紧,是凌无相的声音。
他轻身闪至阮清木的面前,不知是不是在林中等了她许久,还带着夜露的潮气飘了过来。
阮清木下意识地后退了半步,凌无相有察觉,也停下来,保持在离她三步之外的距离。他朝四下扫视一圈,道:“我不会伤害姑娘,但在这讲话确实不方便。若你不介意被人看到与万灵宗弟子有所交集,我是无所谓的。”
阮清木眼神示意他往竹林中走,自己默默跟在他身后,始终保持着距离。
凌无相笑着转身,声音自前方飘来:“姑娘身上的伤可好些了?”
“有事说事,不闲聊。”阮清木冷漠地回道。
他身子微微一顿,脚步未停,接着说道:“不知姑娘是何手段,能拜入云霄宗的,看起来和温疏良关系匪浅,居然舍命相救。”
“但不得不说一句,姑娘确实是好手段。”凌无相语气间全是赞叹,竟无一丝讥讽。
“你到底要说什么?”阮清木停住脚步,不想再同他废话了。
“合作。”凌无相回过身,“信笺上已经和姑娘说得很清楚了。”
阮清木转身就走。
“姑娘是专食人心,盗人修为的灵修妖女吧。”凌无相特意压低了声音,却仍一丝不落地钻进了阮清木的耳朵里。
此言如一声惊雷乍响,阮清木身子蓦地僵住。
“我没有认错,那日你冲出来被妖鬼所伤,肩处虽被抓得血肉模糊,但我仍是看到,你那伤口之下的旧疤。”
“两年前,兰若寺,当时你正欲盗取一个高僧之心。与我缠斗时,你左肩的衣衫被我剑气割破,便露出那道疤痕。”
阮清木转过面来,冷笑道:“那么混乱的场面,你不护着苏正山,反倒有闲暇去看我的伤,这么好的眼力,当真令人佩服。”
凌无相的眉头拧起,但他没接过她的话,只冷冷道“跟上。”话毕,便转身往竹林方向走去。
圆月已斜挂在竹梢的尽头,落下的皎洁月光被竹林遮得只剩一缕缕。二人在竹林间深处停下脚步。
“那日在客栈初见姑娘时,我便觉似曾相识,却始终想不起究竟在哪见过。”凌无相背对着她,声音在静谧的夜中显得格外清晰。
他转过身来,带着一抹意味深长的笑意:“我倒是真心佩服你的手段,如今摇身一变,竟成云霄宗的内门弟子了。”
“不知温疏良要是知晓此事,会作何感想?”
阮清木算是明白了,这哪是合作,分明就是要挟。
她肩处却有一处旧伤,上辈子在那个世界留下的。也是巧合,原主身上也有。她那道疤不大,但形状像个弯月,确实容易被人一眼记住。
事已至此,阮清木没什么耐心同他耗下去了,直截了当问:“你想合作什么?”
凌无相身子倚在一根翠竹上,双臂环胸,自负地开口:“温疏良要将那百妖王封印,但我万灵宗也要扬名,这桩镇煞的头功,我要了。”
切……
阮清木被他这番狂言气得几欲发笑,强忍着没翻出个白眼来。还你要了,谁准你要了?
但她面上依旧波澜不惊,淡声道:“你认错人了,我只是个柔弱的小姑娘,恐怕帮不上你这般伟业。”
凌无相早猜到她会拒绝,轻嗤一声,眼中顿生冷意,“那我便只好亮出姑娘是个妖女的证据了。”
虽离她有几步的距离,但顷刻间运起的灵力已使周围竹影婆娑。凌无相抬手抓向她的肩处,阮清木迅捷地抽出发间的银簪,往右一躲,手中银簪在指间转了几圈,就狠厉地扎了下去。
他的手已将阮清木的领口拽开几分,但同时银簪刺下,一涓鲜血自他手背涌出。
“蠢货。”阮清木忽然骂道。
凌无相看着那不深的伤口,想挣脱却被她死按着。
“居然对姑娘家动手动脚,怪不得当年能做出挟走人家县令女儿的事。”阮清木死瞪着他,语气间全是讥讽。
凌无相神色顿时僵住,他手中愈发用力,阮清木也毫不留情地将簪子往下扎了几寸。
“你如何得知?”他眼神倏地变得迷茫起来,不可置信道:“你认识……不,不可能,你怎么有机会认识她?”
旋即又像是想起什么似的,急忙问道:“你是在云霄宗认识她的?这些事是她与你说的?”
阮清木指间发力,猛地将银簪从他手背拔出。旋即她翻掌一拍,灵力自掌心运起,重击在他胸膛之上。凌无相身形踉跄后退,终于与她隔开数尺距离。
“薄情寡义,始乱终弃。”阮清木继续补刀。
“我没有,是她不愿跟我走。”凌无相喃喃开口,仿佛被说到了心中痛处。
他抬起头,带着几分恳切的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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