齐久安平复了一下呼吸,问他:“你什么时候回来?”
说完她就觉得说错话了。
这谁能预测得准?
荀祜却道:“至多三个月。”
“超过三个月如何?”
荀祜:“不如何。”
齐久安纳闷,这种情况接的不应该是逾期未归,便嫁与旁人吗?
荀祜把她的神色尽收眼底,淡淡加了一句:“大不了将私库里剩下的都赠予你。”
齐久安眼神一亮。
好啊好啊。
就算好东西都被她挑走了,剩下的黄金白银她也很有兴趣啊。
可能是她当人工智能的时候穷怕了,做人以后就喜欢这些黄白之物,看了就心里舒坦。
荀祜话锋一转:“若我三月之内归来,你打算用什么来换?”
齐久安被他问得愣住。她大部分身家都源自荀祜,他总不至于讨回去。剩下的他估计也看不上。
她在脑海中迅速翻阅了无数话本,最终迟疑地指向自己:“我?”
荀祜轻笑:“这个太贵重。你再做一个平安佩给我就好。我要独一无二的。”
齐久安把视线从他胸口下滑到腰间。
这枚平安佩还是在沧州做的。现在来看确实太敷衍。当时她一口气做了多个,被荀祜发现,发了好大一通火气。最后不了了之,他还是一直佩戴着。
原来是在这儿等着她。
仔细想想,他确实每回见小皇帝,目光都会在他那个平安佩上停留一会儿。
只有小皇帝的那份是她花了心思做的。
这个要求很简单。
齐久安没想到他这么容易满足,拍拍自己的胸脯:“包在我身上。”
晃得荀祜眼晕。
他深吸了口气,压住某处的躁动。
荀祜走远以后,齐久安才意识到自己被忽悠了。
她原本没想和他赌啊!他若是三月之内回来,她拿不到银子还得倒贴一个玉佩!
好亏!
荀祜走之前,去见了息夫人一面。
齐久安知道这个消息时,他已经在去的路上了。
她急得团团转,赶紧让人给她备轿子,紧赶慢赶才和荀祜前后脚进了荣国府。
荣国府很大,显得十分空阔。
一众仆役似乎都知晓风雨欲来,匆匆忙忙地装作有活要干,恨不得直接和齐久安说别掺合这事。
齐久安无人引领,在一片假山池塘中迷了路,正耐不住性子要拽住人询问之时,远处传来了息夫人声嘶力竭的吼声。
“荀祜!你给我站住!”
她心下一沉,提起衣裙就循声赶去,顾不得什么仪态步姿。
昨夜下了一场雨,青石砖铺就的小路湿滑,她摔了一跤,膝盖上火辣辣的。手上似乎也破皮了。
她来不及察看,继续跑。
仆役也不干活了,都站在原地,竖起耳朵听远处的声响。
齐久安跑过时,他们纷纷投来诧异的目光。
她经过数道桥,拐过数个弯,终于看见了那两人。
剧情中,荀祜戴了藏针的领巾,流了一身的血。
好在现在这一切都没发生。
息夫人把准备好的平安佩和领巾递给荀祜。
荀祜只扫了一眼,就装作失手没有接稳,两样东西全掉在地上。
平安佩啪嗒一声,碎成两半。领巾沾上了点点污渍。
息夫人气得脸上的皮都在抖:“你是故意的!你为什么不戴?你想违逆你的母亲是不是?”
荀祜道:“我有更好的了。”
息夫人捡起那条脏污的领巾,步步紧逼,似乎还想把它套在荀祜的脖子上:“乖。母亲织的,永远是最暖和的。旁人都比不上。”
荀祜眼神森冷地看向她:“母亲,正是因为您是我的母亲,不要逼我。”
齐久安跑过来,挡在两人中间:“这也没到寒冬腊月的时候,这么厚的领巾,戴了不得捂出痱子啊?您就自己收着吧。”
息夫人惊疑不定地看着她:“你是谁?”
荀祜看见她,也有些意外,但很快就发现了她身上狼狈,拿出帕子替她擦干净泥污,还有掌心的血迹。
他低声道:“怎么把自己弄成这副样子?”
荀祜看出她站姿也不对:“膝盖也受伤了?”
齐久安点点头。
他旁若无人地就想跪下替她擦,齐久安却没忘记一旁还站着个息夫人,一把将他提起来。
荀祜没反抗,站到她身后。
齐久安严阵以待。
息夫人跟见了鬼一样看着面前这两个人,好半天没能反应过来。
过了一会儿,她才注意到了荀祜腰间已经有一个平安佩,问齐久安:“这是你送给他的?”
齐久安点头。
息夫人笑了,笑里带着怜悯:“你错了。他这样一个人,连母亲都不尊敬,还指望他会爱你吗?他……”
齐久安刚要打断她,荀祜就说:“领巾里有针。”
齐久安没想到他会特意解释,一时没答话。
荀祜以为她不信,夺过息夫人手里的领巾,把针一根根挑出来给她看。
齐久安急忙让他丢出去:“好了好了,这针这么细,扎到怎么办?”
荀祜攥着那条领巾,低声道:“你信我就好。”
息夫人在荀祜挑针的时候,身子就已摇摇欲坠。
她不再管齐久安,而是赤红着眼睛向荀祜恨声道:“弑弟之贼,不忠之臣,我此生最大的冤孽,你有何脸面活在世上!
不错,我是在领巾里藏了针,那也只是为了偿还我的冤孽!”
荀祜如剧情中一般,神情寡淡,疲惫不堪。
齐久安却气愤道:“你根本不知道其中真相,就一味地指责批判他!他也是你的儿子,你怎可如此绝情?”
荀祜的眼神动了动。
“我最后悔的就是生了他这个儿子。”
息夫人不得不将注意力放回眼前这个陌生女子身上,悲哀道:“你快走吧,离开他。老天若是有眼,迟早会送他下地狱。你到时也会被牵连。感情再深,能经受得住地火熬煎么?”
齐久安坚定道:“他不会下地狱。我会陪他好好活在人间。”
她将手向荀祜的方向探去,抓住他正在往后挪的手,用力将他往自己的方向带了带。
两个人终于肩并着肩。
息夫人再无话可说,吃力地弯下腰,把地上碎裂的玉佩捡起,拼成一整块:“祐儿……祐儿……”
她在原地念叨了一阵,倏尔飞身向荀祜扑过去,扯掉了他的平安佩。
速度之快,连荀祜都没能压制住她。
平安佩如先前那块一样,碎了。
荀祜顷刻间就掐住了息夫人的脖子,浑身都在发抖。
那一下似乎耗尽了息夫人所有的力气,她被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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