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是一起睡觉,梁知聿还是知趣地将床让给她这个外来入侵者,自己睡到了沙发上。
蒋茯月躺在床上,困意却在不知何时逃走了。
现在几点了?
两点。
手机里的时钟就这样与心中所想对上,她叹了口气,已经不记得有多少次都是在这个时间入睡。
睁着眼睛看着天花板发呆,她莫名想到了快跟周书玉离婚那段日子,也是这样一个人度过夜晚。
随着政府的扶持与引进,城中各种新式家族不断出现,外方势力来势汹汹,而蒋家却在搞内战。那些狼子野心却不上台面的男人们垂涎她所拥有的事业,暗地里想要瓜分殆尽。她一边忙着企业改革,一边分出精力去对付他们。
七月正是雨水连绵之际,看着倾盆大雨颠倒天与地。同事从她身边经过,末了给她一个安慰的拥抱。
蒋茯月强扯着嘴角,反过来安慰她们:“没事的,我们还有下次。”
嘴里这样说着,她却酸了眼眶。
因为未关注竞争对手动态,在改革后期才发现客流骤降,可那时已无资金和精力调整策略,最终只能关闭半数亏损门店,而投入许多精力的改革也只能忍痛停滞。
蒋茯月站在空无一人的公司门口,任凭豆大的雨滴砸到脸上,打湿的发丝黏在耳廓上。外界的任何声音被去除在外,她只能听见剧烈跳动的心脏在胸廓中发出的撞击声。
疼意向四周蔓延,胸前的衬衫被她泛白的手指死死揪住,蒋茯月蹲下身,浑身止不住地颤抖。
雨水化作泪水止不住,她尝到难言的咸湿滋味。
回到周家时已经是晚上十点,走到门口时却发现里面灯火通明。
她皱眉,动作却比之前迟缓。
周书玉向来不是喜欢聚会的人,今天怎么会?
不等细想,门被人从里推开,对方见到她这副狼狈的模样先是一愣,后堆起合适的笑容。
“太太,您回来了。”
蒋茯月点了点头,偏开目光时与周书玉对上眼。
此刻他坐在沙发的主座上,西装革履,红底皮鞋。对面坐着一男一女,同样是体面穿搭,只可惜背对着她,叫她看不清模样。
总之与自己浑身淌水形成鲜明对比。
她昏沉沉的脑中冒出懊恼,脱下被水泡烂的鞋子后直直往楼上走去。
“太太!”张妈焦急的声音从身后追上她,“您不怕着凉吗?”
迟缓地低头,蒋茯月惊觉自己没有穿拖鞋。冰冷的地板刺得脑袋缓过些许神来,她饱含歉意地微笑,从张妈手中接过拖鞋。
蹲下,穿鞋,起身。
身体内的关节仿佛生锈,每一步她都做的极其困难卡顿。
起身时,迎着张妈担忧的目光,蒋茯月宽慰她说着自己没事,却在站立前的一瞬腿忽然软了。
毫无预兆,她跌坐在地上。
“咚”的一声伴随着张妈的惊呼打断了客厅里三人的交谈。
周书玉最先起身,站在原地隔得远远的问她有没有事。来访的女客站在离她不远处担忧地询问是否需要帮忙。唯有背对着她的男人一动不动,开口冰冷。
“周总连处理家事的能力都没有,我看工作能力也不会强到哪去。”
话中的讽刺意味让在场的所有人愣怔。周书玉脸上尴尬与愤恨交织,女客和张妈面露无措,蒋茯月的眼眶莫名红了。
习惯了将苦与累打碎咽到肚子中,她只想要在这个狼狈时刻静一静,于是看起来很无理的一句话兜住了她所有不堪的情绪。
热水洗除身上的疲惫与泪水,蒋茯月皮肤滚烫,从里向外散发的热又让她恢复一个活生生的、有生命力的人。
她躺在床上,直到浑身的热气散去,身边的位置仍是空的。
蒋茯月的心也空了。
她渐渐觉得自己不是不爱周书玉,而是变得不能爱。
窗边的那一轮月亮依旧高悬,却不像初见时那般温和,弯弯的像一把镰刀,把她的心砸出血洞。
他看透了她的不甘,她读懂了他的隐喻。
无数个睁着眼睛到天亮的日子里,蒋茯月知道他们的婚姻要到头了。
说后悔吗?
蒋茯月是个从来不会为自己选择后悔的人。她的争强好胜、精明利己不过是在外界环境的强制推动下注入了自己的一些野心,选择踏入婚姻这个坟墓也是出于对周书玉的信任。
她不后悔。她只是不懂曾经与她度过极其困难日子的周书玉居然能冷血到抛弃情绪几乎崩溃的自己。
很早之前,蒋茯月就发现自己病了,可是她只能装傻。
二十七岁的她不能让别人怜悯自己,就像初入蒋家那年她不肯低下的头颅一样。
她很贪心,她不满足。她既要钱、权、名,又要无私的奉献、坚定的选择。
是的,这一切她全都要。
蒋茯月突然不想将这关系止步不前。
男人仰面躺着,胸前盖着的薄被均匀起伏,看起来睡熟了。她咬了咬唇,从被子下摆钻进去,整个人趴靠在他的胸前,听着男人平稳的心跳声。
在手掌从他睡衣下摆伸进去前,蒋茯月有一刻犹豫。
真的要这么做么?一旦做了这件事,就再也回不了头了。
可是爱就是甘愿奉献,不是吗?既然他喜欢自己,也要能接受她的一些小心机。
蒋茯月的手指尖刚探进去一瞬,甚至没碰到尖处,就被梁知聿一把捉住。他一边拉过她的手指细细密密地轻吻,一边用幽深的眼睛盯着她,好像在询问她要做什么。
“干你啊。”
蒋茯月主动吻上他,学他最爱的方式那样啃着他的嘴唇。她的动作很慢,像一只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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