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彼岸往事》小说免费阅读 ggds.cc
年少时懵懂的爱情,像一泓饱涨的池水,充盈了我们整个的青春。没必要去穷究那池水的源头,几分欲念,几多情浓。青春年少,原本就是爱的季节吧。
我和勋子很快就亲密如初了。内心里卸去了重负的勋子,比以往更加地轻松开朗。阿伦见了,貌似老成地看着我们,笑着摇头。
从夏末到秋初,树叶仿佛一夜间变成金黄。阿伦说,莎顿的秋天比春天还短。话音未落,十月初的时候,下了一场大雨,刚刚变黄的树叶,又在一夜之间落了大半。之后天气急剧地转凉,到十月底的时候,早晨起来,会看见地上积水冻成的冰,在阳光下闪闪发光。屋顶的瓦上和草坪上都结了一层浓厚的白霜。太阳升起来时,草坪上就笼上一层白蒙蒙的雾气。我每次上课路过,总会想起那句“蒹葭苍苍,白露为霜。”
天空里又出现了一次年初时见过的那种,下在空气里的冰晶。之后很快下了这个冬天的第一场雪。秋天仿佛还没来得及开始,就已经逝去了。
十一月中的时候,莎顿已经被厚厚的白雪覆盖,满眼是我第一次看到它时的景象。阳光和白雪和谐地共存于一个明亮银白的冬季。勋子又穿上她绛红色的羽绒服,远看去,像雪地里的一朵梅花。她脸上的浅麦色竟很快就退去了,脸暴露在冷空气里,又变得白里透红。
我说:“我还记得第一次见你时你的模样呢。基本没变,只是不带眼镜了。”
她说:“我也记得你呢。你比那时黑了。”
阿伦说:“你俩就别酸了。”
莉莉来信说,“一切就绪,功课不忙。本来想想都开心,可算从高三的黄脸婆熬成大一的小萝莉了。突然发现,班上的男生,不是海拔不够根号3,就是长的像胡汉三,愁死我了。你那边咋样?”
我回信只是说,“国外大学是散养的,连个班都没有,各选各的课,自个儿学自个儿的,革命全靠自觉。不过,我看老外学得好像也蛮用功的,可能实在是高中玩腻了。”
那个学期,我们三个选了一模一样的四门课。“近朱者肥,摽着你们俩,及格总没问题吧。”阿伦说。除了两门计算机,一门宏观经济,我们还选了门商务英语,想学一下商务写作和交流的技巧。让我们吃惊的是,老外的语法,绝不比我们强。商务写作,格式固定、词汇有限,我们三个跟老外比起来,也不算逊色。
在国外,舞弊绝不被容忍。触犯了一旦被发现,轻则单科作废,重则开除学籍。每门课的老师都把这个作为课程的第一个知识点向学生灌输。商务英语课我们更是要上交签了名的书面承诺。
“真够严的。”我嘀咕着。
“哪儿到哪儿呀。放咱古代,科举敢舞弊,那就直接推出去砍了,满门抄斩!”
我哈哈一笑。
“不是开玩笑。”阿伦斜我一眼。
期中考试前,阿伦交上去的商务论文的引用出了问题。引用的规矩,条条框框很多,一不留神就会逾矩,就有抄袭之嫌。而抄袭,就是舞弊。因为引用出问题,论文给打回来修改的人不在少数。
“这也太死板、太教条了吧!”阿伦抱怨,“不是都说了‘有人说’嘛,不算据为己有吧。”老师竟也有耐心,一而再地把他的论文打回来,他只好再而三地修改,结果没时间复习,考试成绩很低。
期中之后,课程不再像开学时那么轻松了。阿伦课外活动多,精力分散,前半个学期学个松松垮垮,如今开始觉得吃力了。
“难道我是嫌这些年没累够,特意赶来国外无缝衔接的吗?”他抱怨。
临近期末,商务英语有个大的演讲,全班分组进行。我们三个被分散在了各个组里。阿伦试图捡个最轻松的活儿,没能如愿。勋子反倒选了个复杂的部分。她把那部分写了改、改了又写,整个一个星期的自习,我见她都在忙她的讲演稿和电脑演示。
“何必呢?”我劝她,“最后全组还不都一个分儿。”
“第一次分组作业,不能让人把我给瞧扁了吧?”
那几天,她回家复习考试到很晚,总是挂着黑眼圈。“这几天不去你那儿了。”她说。
“我恨死这个讲演了。”
她就一笑。
在大教室准备讲演的时候,她们组就在我们组旁边。我留意着她,把她那边发生的事情看了个清楚。勋子那部分的篇幅太长,得改短,不然全组时间不够。她组里有个偷奸耍滑的趁机起哄,说太影响整体性了,这可不是表现个人英雄主义的时候。勋子感到委屈,火气腾地就冒出来了:“写讲演稿咋没见你积极?拈轻怕重的,还好意思说别人,一点儿集体主义都不讲!”话说得激动,有些结结巴巴的。
她们组长赶紧给劝住,由衷地感谢了勋子的付出,说得那男生面红耳赤的。组长就把各人手上的任务调整了一下,勋子负责说男生写的那段,那男生说勋子的,并且负责删减。勋子欲言又止,服从了安排。
讲演那天,各组轮番着上讲台,台下的组负责打分,当场出分数。勋子她们最后上台,讲完之后,迎来一片掌声。老师也很赞赏,表扬勋子写的那段分析得很到位。那男生又面红耳赤,说那段是勋子写的。勋子组得了最高分,组员们兴奋得相互击掌欢呼。她们组长还轻轻抱了一下勋子,那是个高高壮壮的女生。勋子不时地把眼神飞向我,她脸蛋红扑扑、笑得美滋滋的,像朵花儿含羞绽放着。
放学路上,勋子问我:“你说我们组长,到底是因为公平还是口语的问题,把讲演的部分给调换了?”
“我哪知道。兼而有之吧。不管咋样,我觉得这么做是对的。”
“想那么多干嘛?你讲的够好了,那么流利,口音都不咋听得出来。”阿伦说。
勋子却停不下来:“也真够奇怪。一直以为这里崇尚的是个人英雄主义,日本才是讲求集体主义,就像动画片,这里是超人、蝙蝠侠,日本是灌篮高手、网球王子,对吧?现在一看,也并不全这样儿,学校这不一样在培养团队合作精神吗?”
“中国呢?”我问她。
“我不知道。集体主义吧,学校里做什么不都是一刀切的么?可咱都是独生子女,竞争又激烈,打小也都知道什么是勾心斗角、尔虞我诈了。你看咱电视里演的都是啥,深宫后院、明争暗斗的。这就是咱浓厚的历史文化底蕴吗?”
“话不能这么说啊。”阿伦接过勋子的话,“咱历史文化底蕴可不差。你看看四大名著,除了《红楼》,哪一个不是集体主义加个人英雄主义。”
“有点道理,继续说。”勋子若有所思。
“动画片咱也都有啊,《黑猫警长》、《葫芦娃》嘛。”阿伦哈哈地笑。
“还有这个……”
“哪个?”勋子看着我。
“天王盖地虎!”
“宝塔镇河妖!”阿伦拉开了架势。
“正晌午时说话……”
“去去,你俩在一起,就没个正型!”
期末很快临近了。这是我们的第一个常规学期,同时应付四门功课,三个人不免紧张,每天都学到十一二点。
“咋回事,要是到了国外还得这么学,那还出来干嘛?人老外没这么费劲儿吧,有的好像还一下子学五六门呢!”阿伦说。
“人家还不在乎打多少分呢。你不拿高分行吗?”勋子说他,“端正你的学习态度吧,阿伦同志!”
“要说学习态度,其实还得是老外的端正。”,我说,“你看丽莎,六十多了,跟我说,‘我来学这门课,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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