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谓。”苏怀玉跳了下来,蹲在草丛里,盯着他的眼,手放在下巴,轻轻摇头:“有些话可不能乱说。”
说着她就招呼着躲在墙外的小丫头让她进来。
“阿祢,过来。”
萧谓顺着她的视线方向朝那墙外探去。
只见一小姑娘梳着个小辫子,眼睛大大的,额前留了些碎发,怯生生地看着他。
“你下来呀!”
苏怀玉站在下头朝着墙沿上有些羞怯的小姑娘张开了手,女人宽大的胸膛等着她的降临。
女孩看着突然变高的墙,变远的地面,又看了墙下那陌生的男孩和温柔的女人一眼,心一横,腿一搬,就翻过了那墙跳了下去。
“啊——”
耳旁是风的声音,扎好的头发被它虚虚打散。
扑通——
她摔在了地上,又落入了一个柔软的地面。
苏怀玉一只手撑在地面,一只手稳着她的腰,看着人没事,松了口气,躺在了草地里,刮了刮祢生的小鼻子:“我又被你压在下头了呀。”
“苏怀玉你疼不疼呀?”祢生心疼地抱着她,伸出小手揉了揉苏怀玉的腰北,撅起了嘴,满是自责,好生不高兴。
闻言,苏怀玉反身坐起,祢生一下没坐稳,滑在了她的腿上,小脸一痒,就见苏怀玉捏着她的脸揉啊揉,简直就像在捏个糯米团子。
“你一鼻嘎大的小孩,这么轻能撞得到谁呀?”
“对啊,对啊,苏怀玉她超厉害的。”
萧谓看着俩人这般亲密的互动,虽有些吃味,但还是兴奋的爬到两人身边,好奇地盯着这从天而降的仙女妹妹。
“你是何人呀?”
“我是何人?”祢生哼了哼,从苏怀玉怀里挣脱出来,双手交叉在胸前抱着,仰着头俯视着身前比自己高的不少的男孩儿,努力垫了垫脚尖儿:“我可是苏怀玉现在唯一的弟子,你这个前弟子见到我还不速速行礼?”
“嘿嘿,行礼行礼。”萧谓憨憨地笑着,真向祢生行了个礼,一点没有先前的古板老成的感觉,只让人觉得这孩子终究还是个孩子,就像是最普通的邻居家的孩子一样。
“我叫萧谓,你叫什么呀?”
“我?那你可记好了,本姑娘的名字叫做……”祢生顿了顿,看着这偌大的萧府,还有一侧走缓缓走来的侍女,停住了自己的话语。扯了扯一旁苏怀玉的袖子看向她。
苏怀玉看着女孩的眼神,了然,抱起祢生又伸出手在萧谓梳的一丝不苟的头发上揉了揉,硬是把那头发整乱了才满意地点了点头。
“怀素,我们得走了,有机会我会常来看你的,你也快回去吧,马上要有人找来了。”
就这样,两人像风一样的来了,又像风一样的走了,不留一点痕迹,若不是那附近被压弯的草,或许萧谓会认为这从始至终都不过是自己的一场梦罢了。
他捻起地上一棵小草,旋转着,注视着。
“真的……会常来的吧?”
***
“停!”
“你说的这些我怎么一点印象也没有。”
萧谓紧急喊停,一脸茫然地看着面前一副信誓旦旦模样的少女。
“你确定你说的这些都是真的?”萧谓一边发问一边细细地在脑海里翻箱倒柜,翻找着自己的记忆,这个抽屉找完那个抽屉又找,怎么也记不得自己与他有什么交集。
“我也没生过什么病啊……好像也没有失忆过?可你说的这些我一点不记得,就连那个苏怀玉我也不认识,不过……”
他看向祢生,从袖子里掏出一个布袋。
“我认识另一个人,她叫苏瑾。”
祢生看着面前这人直勾勾地盯着她,真挚地向她的眼睛发问,眼神愈发幽深。
“你真的一点都不记得了吗?”
***
其实事情并不像是祢生诉说的那样,可她也确实没说什么谎,倒不如说他说的这一切也都是真的不能再真的了,只有那趴在墙头的主体换了个人。
……
祢生看着趴在墙头的小男孩儿,拿着个扫帚就要去把他扫走。
“哪来的泼猴胆敢在我们家门口晃荡,怎么?这么小就开始做这地痞流氓,小心我让姐姐们把你抓起来挂在那城墙上示众!”
“我不是流氓!我是来找人的!”小男孩丝毫不退让,作势还想往里翻来,
“嘿!你竟然还想往里来!谁来这不是来找人的!少找借口!”还没一扫帚高的女孩看到这场景火气比旁边那棵大树还高:“看本姑娘今天怎么制裁你!给我下来!”
祢生挥舞着那扫帚就往小男孩身上扫过去,噼噼啪啪的,每一下都是使了狠劲儿打在他身上。
那男孩躲也不躲,直直挨着那个打,用手臂硬生生扫开挡在前头的扫帚,上头被抽出一条一条红痕也不做罢,眼睛死命往里看。
“苏瑾呢?你叫苏瑾给我出来!她凭什么一发一声不吭就走了?凭什么不给我做老师了?苏瑾,你给我出来!”
“苏瑾?”祢生看着眼前的男孩儿,先是疑惑,后又是怒火更甚,从旁侧又挑起一根粗竹竿就要往那男孩的脸上砸。
“哪来的苏瑾?我们这没有苏瑾!哪来的泼猴?就净学人家那些摸不到实诚的鬼东西,小小年纪不学好,学爬人家家门,太败坏了你,给我滚!小心我们报关!”
那时祢生已经开始学武多少会点假把戏,看着萧谓那应对自如的模样,她就明白了这人怕不是个外行。
她认真了起来,把那扫帚丢到一旁,两只手握着竹竿,气沉丹田,调理呼吸,手轻轻往上一抬,狠狠往下劈去。
“住手。”屋檐上传来了一声吊儿郎当的女声。
是苏怀玉。
只见她一只脚撑地,一只脚耷拉在半空悬浮摇晃,手里提着壶酒,向下就那么一泼,泼到两人头上,把人浇成了落汤鸡,自己还无甚感觉,红着脸醉醺醺的,对下头吹了个张扬的口哨,好一副没心没肺的浪客模样。
“苏怀玉你又乱喝酒!大白天的你又喝的不省人事,到时候要是让花姨跟花儿姐看到又要说你啦。”
祢生也不顾着自己是不是被浇成了个落汤鸡,一抹甩去额上滴拉下来的酒就对着上头的人嚷嚷。
“苏瑾!”
墙沿上的小男孩大声朝镇屋檐上的女人喊了一声,眼里的泪水唰一下冲了下来,和那开了闸的江水一样,怎么也停不下来,一把眼泪一把鼻涕,哗啦啦的流呀,一下子都不知那脸上那些个印子是酒呀,还是泪水呢,还是鼻涕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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